“不好了,張總,董事長腦溢血送去齊魯醫院了。”陳經理把張小姐從會議室里拉出來說道,剛才張小姐正在會議室給高層開會,手機打到了靜音上,沒有接聽到管家的來電,所以管家估計她在忙,就聯系了陳經理,讓她轉告這個消息。
“啊?趕緊讓阿俊備車。”張小姐急忙說道,她又回到會議室拿起手機,給高管們說了散會,便叫上陳經理坐電梯下樓了,到了地庫,阿俊早已發動車輛在等著她們了。而此時的會議室內,剛才坐下的集團高管還聽納悶張總怎么突然就走了,這時就聽見每位高管的手機不約而同的響或震動了起來,他們打開一看,都是秘書或他人發來的董事長病危的消息,于是紛紛起身通知備車,也都一同準備前往醫院探視。
阿俊將夢想家開出地庫,飛速向齊魯醫院駛去。不多時一溜各高管的車也駛了出來,他們一路快速行駛來到齊魯醫院,阿俊先把張小姐和陳經理送到急診門口,便去停車場停車,停好后也來到醫院急診尋找張小姐。
醫院的走廊永遠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刺鼻得讓人喉嚨發緊。阿俊看到張小姐站在急診室門口,高跟鞋的細跟已經深深嵌入地磚縫隙,她卻渾然不覺。她的哥哥張業則站在旁邊,對她說著些什么。陳經理見阿俊趕來,對他說張總父親被推進去半個多小時了,原因是突發腦溢血,在家里已經做了一些搶救措施,但是有些嚴重,阿俊也聽到張業讓讓張小姐做好心理準備,張小姐聽道這句話后掩面而泣,陳經理趕忙上前扶住了她,阿俊也站在她身旁,此刻搶救室那扇緊閉的門像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橫在眾人面前。
這時走廊那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行人匆匆趕來,阿俊認得是集團財務總監馮寶寶和幾個高管。馮寶寶的額頭上全是汗,眼鏡片也似乎沾上了汗水。“董事長他......“他話沒說完,急診室的門突然開了。
穿著綠色手術服的醫生走出來,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疲憊的眼睛。阿俊感覺周圍靜得可怕,彷佛能聽到張小姐的心跳。
“很抱歉,我們盡力了。“醫生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急性腦溢血,搶救無效。“
張小姐的膝蓋一軟,整個人差點跌坐在地上,阿俊和陳經理趕忙攙扶起她。張業也發出一聲低吼,拳頭狠狠砸在墻上。馮寶寶摘下眼鏡,用手帕擦拭鏡片,卻怎么也擦不干凈。其他高管也都肩膀劇烈顫抖的,很多人都流下了淚水。
醫生叫張業和張小姐進去收拾下遺物,倆人便走了進去,留下走廊里悲傷的眾人。
看著二人進去了,剛才還挺堅強的陳經理也突然哭出聲來,此時外面也下起了雨,大家壓抑的抽泣聲在走廊里回蕩,一直跟隨集團成長的眾人知道董事長再也不會回來了。
等忙完后事,阿俊便帶張小姐回了家,因為已經很晚了,苗曉蕊也早已睡下,阿俊去廚房倒完水,出來后發現張小姐蜷縮在沙發的角落里,便走上前一把將她拉入懷里,他的體溫透過襯衫傳來,張小姐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淚水終于決堤。她想起小時候,父親也是這樣抱著她,在院子里轉圈,逗得她咯咯直笑。
“我還沒來得及......“她的聲音支離破碎,“我這兩年一直在國外,都沒來及的跟父親道個別......“
阿俊的手掌輕輕撫過她的后背,呼吸拂過她的耳畔。“我會一直保護著你,“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就像他一樣。“
窗外的雨聲漸漸小了,張小姐在他的懷里慢慢平靜下來。她閉上眼睛,仿佛看見父親站在不遠處,朝她微笑。她知道,從今以后,阿俊就是她的避風港,就像父親曾經那樣。
隨后幾天,整個集團就一直籠罩在悲傷的氣氛中,阿俊則一直在張家的別墅陪在張小姐身邊,和張小姐、陳經理一道接待著不斷來吊唁的人。在這期間集團按制度照常運轉著,張業仍為代理董事長,但集團內已經就下一任董事長是誰的問題謠言四起,阿俊每天回到家看著呆哥和宋偉光送來的流言和各副總開始拉幫結派的信息真的為張小姐擔心。
董事長逝世一周后,管家給張小姐來了電話,讓她第二天到張家別墅,需要公布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