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五晚上三人吃完晚飯,苗曉蕊和阿俊收拾著碗筷,苗曉蕊問道:“阿俊,明天你不上班吧?”
“應該不上吧?”阿俊看向正在看手機郵件的張小姐,畢竟他現在需要完全聽張小姐的吩咐。
“啊?不上不上。”張小姐剛才心思還在工作郵件上,看大家看著自己,趕忙擺手說道,說完,又悶頭擺弄郵件去了。
“好呀,那明天咱倆去博物館玩啊。剛上了個新展覽,咱一起去看看啊。”苗曉蕊和阿俊端著碗筷來到廚房,苗曉蕊邀請道。
“行啊,但是得叫上張總一起。她的安全情況你也知道,我可不敢離她半步。”
“哦,行啊。”說完,苗曉蕊本想這是倆人的雙人時光,但阿俊說的也沒錯,她也只是略感到失望,便從廚房探出身,對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手機郵件的張小姐說:“張總,明天咱們一起去山東博物館啊。”
張小姐正被集團郵件里需要辦理的事項弄得心煩,于是就答應了,正好去博物館逛逛散散心。
于是第二天周六,三人開車來到了SD省博物館,這里珍藏著山東各地出土的文物,整整有四層樓都布滿了展品,三人來到門口,門口已經排起來長隊,都是今天來參觀的游客。博物館門票不收費,但也需要憑身份證領取,張小姐拿著三人的證件去給售票處打了個招呼,博物館的接待員便將他們從工作人員通道領了進去,沒有排隊就很順利的進入展館,三人便參觀了起來。
經過幾天的相處,張小姐和苗曉蕊已經成為了要好的朋友,倆人親密的在前面觀賞著,阿俊只好在后面跟著。
每到一處珍寶前,張小姐總是能不看展品簡介就給二人介紹一番,說的頭頭是道,苗曉蕊和阿俊并無這方面的知識,只能頻頻點頭稱贊。
“快來快來。”苗曉蕊招呼著大家過去,指著眼前一個明代紫砂茶壺說道:“這個好看,這得多錢啊?”
“這個得看是不是名家作品,前年在倫敦蘇富比一個時大彬大師做的紫砂壺就拍出去2000萬人民幣。”
“啊,這么值錢啊!”苗曉蕊驚呼道,“張總,你懂的可真多。”
“恩,我只是瞎研究。這幾年咱們的文物也比較受歐美玩家青睞,不過這把壺看器型不是時大彬的,估計也能拍個500萬左右,這個壺造型挺好,但是看簡介沒寫作者,回頭我可以問問館長。”
“張總,你還認識館長?”苗曉蕊驚嘆道。
“說來話長,好多類似這些展品的文物,都上過拍賣。我在國外經常去拍賣行看的,就順便學了點這類知識。”張小姐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國家的文物好多都流傳在國外,不過也有些假的,我前幾年還買過幾件回來,有個比較貴重的花瓶我捐給山東博物館了,當時還給了我個捐獻證,還在家擺著呢。”
“哇塞,張總,怪不得人家沒讓我們排隊,對你刮目相看。”苗曉蕊稱贊道,沒想到眼前的富家大小姐還是愛國人士,這讓苗曉蕊更加接受了張小姐。其實苗曉蕊這次叫著大家出來玩,還是想增進下與阿俊的感情,因為自從張小姐搬來阿俊家住后,除了早晚飯時間,自己跟阿俊已經沒有長時間在一起聊天了。苗曉蕊憑著女人的直覺,感覺到阿俊和張小姐會加深彼此的感情,自己又和阿俊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玩伴,自己對阿俊還有些愛慕之情,也覺得自己和阿俊跟張小姐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次出來也是想確認下三人的感情羈絆,但是經過這幾周的接觸,認識到張小姐是如此親切優秀后,感覺如果阿俊跟張小姐在一起后,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
三人逛著逛著,張小姐被前面一件展品吸引獨自走了過去欣賞起來,苗曉蕊趁機拽住阿俊,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阿俊,我有件事想問你。”
“哎呦,不叫我俊哥哥了啊。”
“別瞎扯,說正事呢。”苗曉蕊明顯感覺到現在的阿俊比以前開朗了許多,也許這就是張小姐帶給阿俊的改變。
“那你說吧,啥事?”
“你喜不喜歡張小姐?”
“那天你不是問了嗎?”
“我就是再問一遍,確認下啊。”苗曉蕊錘了一下阿俊的胳膊。
“她是我老板,給我開工資讓我保護她,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而已,我之前又沒談過,我哪知道。”
“切,你這一身本領沒見長在腦袋里呢,那你覺得我咋樣?”苗曉蕊也沒好氣的說道。
“你?你可是我兄弟。”
“兄弟。”她重復了一遍這個詞,像是第一次聽到它的含義。苗曉蕊眼中的星光漸漸黯淡,取而代之的是一層薄薄的水霧。“難道跟我在一塊,就沒有你說的那種感覺么?”
“有啊,也是想要誓死保護你那種。”阿俊語氣堅定的說道,在博物館昏暗的燈光下,絲毫沒有察覺出苗曉蕊眼中的變化。“你咋了?這幾天就一直好奇怪啊。不會是你體檢出不好的病了吧?”
“去死,當然沒有!”有了對張小姐倆人之間巨大差距的認識,苗曉蕊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眼中的水霧也消散了,不過略有一絲失戀失望的難受勁掠過心頭,倆人又打鬧了起來,前面的張小姐也看著嬉鬧的猶如兄妹的倆人笑了起來。
雖然阿俊沒有回答出他對倆人在感情上的不同,但心思縝密的苗曉蕊其實已經從阿俊回答的不同語氣上略微懂了一些,自己也暗暗下定了某種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