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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溫度

  • 靈境:無氧呼吸
  • 仁仁仁
  • 2324字
  • 2022-05-12 18:00:00

“快到環流了,先去吃點東西吧。”

王鷸嘆了口氣,總算能吃上一頓像樣的飯菜了。

“火鍋嗎?那里。”

她問了一句,指了指前面有空的停車位。

“嗯,可以。現在還有些早。正好吃完火鍋在過去。”

兩個人找了個最靠邊的桌子,點了一桌火鍋。球區最繁華的環流商城,今天少的可憐,這個點正應該是飯口的時間,哪怕是機器人也應該過來加點機油才是。

“您好,一品火鍋大元,來了。”

這家生意不錯,至少從量上看就不錯,紅白鴛鴦鍋。還送一份夾心面包,還是酸奶口味的。兩側的燃燒口加熱鍋子的底部的石頭,溫度有些過高,移動把手隔離鍋子的距離,溫度就下來了。

這個靠窗的位置,偶爾還能看到對面街上的虛擬真實廣告。真夠精彩的,巨大的呼之欲出的金屬彈性木瓜球。

鍋底的湯大概吃了一半,兩個人就吃不動了。靠在沙發上歇了一會。王鷸坐在背著門的位置,基本上只能看到阿亮的臉還有一片空著的座位。

阿亮卻看著一個人走了過來,這個人他一點都不認識。但是感覺他好像在對他們打招呼,至少是在揮手。

走近了發現是一個安保特警。

“嗨,你好。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呃……嗯……你好,我叫王鷸。”

“這位是?”

“我是她的哥哥,王寄。”

“哦,你好。”安保特警溫文爾雅的微笑道。“我沒見過您,至少前幾天去桿區的時候,沒看到您。可能您那個時候已經照顧您的父親吧。”

王鷸對眼前這個人有點印象,但是印象不深,如果不是說那天晚上的事情,可能只會點幾下頭。

“SPG-911226?”

他點了點頭,從身后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新鮮的橙汁啤酒。

場面一度有點尷尬,四雙眼睛看著他品味這杯橙汁啤酒。他很享受的用指尖捧著杯壁,讓啤酒順著喉嚨喝下去,他今天的裝備帶的不多,全是隨身的設備。

“謝謝你們的款待。這幾天巴城各個地方都不太安全。我剛巡邏到這里,看到熟悉的人,就來打打招呼。”

SPG-911226自顧自的解釋他來的目的。

“沒關系。我們很歡迎你。”

“謝謝,我很少遇到友善的人。你們是第一個。對了,祝你父親身體健康。”

電臺通訊的信息又響了兩聲,他沒再做停留就離開了這里。

“看來你有了新的朋友。”

阿亮,也裝模作樣的拿了杯橙汁啤酒,學著剛剛的樣子品起來了。眼睛瞇著喝完,站起來扭著扭著去結賬,留下臉紅到耳根的王鷸。

車子剛駛進去球區V10,這里真是夠安靜的。空氣中一直彌漫著嗨藥的臭味,阿亮示意王鷸等會留在車里。

換其他的事情,可能她會乖乖的待著車里。甚至愿意小睡一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但今天這事情和她哥哥有關。不管V10有什么妖魔鬼怪,也的問問手里的家伙。王鷸已經做好即將準備拷打幾個家伙,如果阿亮的手段不足以讓他們吐出一點情報,那就最好上一點暴力行為。

V10信息中心。整個V10區最干凈的地方,每天都有專門清掃時間。如果正常的白天來,這里應該是忙得不可開交,登記,更改,處理個人身份信息卡。現在看來是剛剛清理結束,大門緊閉,只有右側的車庫小門亮著燈,應該那里是晚上的入口。

周圍一共七個攝像系統,從踏進干凈的地面開始,就已經進入監視區了。

“嗯。”阿亮咳嗽一聲,按了按門鈴。

站了半天,沒人答復。

“草,靈場的弱智們。”阿亮喊道,“我們是來取貨的,和你們老板做了一個大買賣,生意還做不做了。”

從外面能聽到一點點動靜,里面有人站了起來,打開門上一個小窗口做了個回應:猛烈的導彈從窗口飛射出去,大概過了不到九個身位,發出一聲長久的爆響。導彈燃起的火光照亮了整個周圍,兩人被沖擊波噴到對面的松軟的泥土和樹枝里,掙扎了幾秒鐘才脫身。

“媽的。”

阿亮拿起手里的劍,踹了幾腳門。劍尖對著門,他很期待這次能發出什么樣的火花,又過了一會,沒人答復。

門臉唰起,有個單紅眼的機器人拿著導彈站起來。

“去你馬勒戈壁的。”阿亮咬牙切齒的,一劍捅了進去,整個中樞神經系統被攪了個稀巴爛,零件全掛在傳輸電纜上。

里面亂糟糟的聲音越來越多,阿亮趕快叫王鷸來幫忙。半步式警用電擊器對著門鎖一直發出滋滋聲,聽著里面門鎖發出巴掌聲。

阿亮縮在門側,身體擠進屋子里。里面燈珠連成一排,整間屋子亮的跟白天一樣。不過阿亮此時此刻有點后悔,屋子里密密麻麻的紅外燈對在臉上。陰影處傳來車輪的聲音,人一樣高的機器人舉著導彈戳在阿亮的臉上。

“桀桀桀桀桀桀。”

它們樣子就是一堆機器,看著就沒有任何情感,冰冰涼涼。

“交易,你們聽懂交易嗎?”

阿亮把劍插回劍鞘,對這些機器人示好。它們顯然能聽懂人類的語言,至少對不斷發出的二氧化碳進攻沒有表示的提高警戒。

最前面這位機器人向四周傳遞了蚊子的叫聲,在陰影處的打印機傳來完成的聲音。

它拿著導彈向陰影揮了揮,阿亮拽著王鷸從打印機里抽出一張紙,上面寫的一行字。

“歡迎來到球山隱修會,我們是秘密成員阿爾法東風,這位是阿爾法愛國者,這位是阿爾法獨木舟。”

他拿起紙瞇著眼睛看完,丟給王鷸。隨后,兩個人一起瞇著眼睛分辨那位是東風,那位是愛國者,那位是獨木舟。

還沒等他開口,阿爾法東風又指了指打印機,打印再一次完成。

紙上寫著:“很抱歉兩位,我們開派對的時候十分警戒,沒有想到傷害到了我們的客人。如果您愿意,我想為讓阿爾法愛國者為您獻上一段舞蹈。”

王鷸比阿亮來勁的多,她搶過紙點了點頭。

一大堆阿爾法機器人看起來非常的興奮,扭曲的齒輪在地上滾來滾去,發出:“桀桀桀桀桀桀。”

從它們的眼睛里投射出巨大的照射燈,從地面掃起,發出絢麗的舞臺燈光秀。它們一直播放著阿亮和王鷸都不太能理解的高頻音樂,至少物理上的刺耳感覺能證明它們真的很嗨。

阿爾法愛國者閃亮登場,它先是擺了幾個固定的姿勢,然后掀開導彈的彈頭,從腦袋的缺口吞了下去,拆開發射器的外殼,固定在胸口,胸口的燈光從綠到黃,從黃到紅,導彈隨著舞蹈上下晃動,能從物理上感覺到音浪強度,不晃真的會被撞在地面上。

在搖到兩個人都快接近口吐白沫的狀態,才勉強坐在沙發上。

阿亮大喊道:“停!媽的,我們能不能進入到談生意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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