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膩糾結了會,手指一直扣著門縫:“我…答應了件事,你要保證知道后不生氣,行不行。”
“行不行,行不行。”
楊頌橘不說話冷清的笑了笑,她覺得許膩做什么她都應該會支持,這么多年,也就只有許膩陪著自己。
不聽到回答許膩就重復著,楊頌橘深嘆口氣,離開了畫桌,無奈的像哄小孩一樣:“好好好,你先說行不行啊?”
許膩噗嗤一聲,她都覺得楊頌橘當初學的不是美術而是幼教,天天哄自己有的是套路。
“那也…不行不行,這件事挺重要的,真的,你保證我就跟你說。”前面許膩還是開玩笑的語氣,但后面鄭重其事的。
楊頌橘在臥室收拾著衣服,想著反正明天她就過去了,在嚴重的事也能接受,就直接答應了。
許膩抿著嘴又迅速的簡短的說了出來:“我要當薛了的女朋友。”
拿在手里的衣服扔到了地上,楊頌橘又看了眼手機,這就是許膩啊。
想罵她,但想到了剛剛許膩說的她見了薛了和江聘野了。薛了不可能剛見面就復合的,就算薛了變了,許膩也不會那么輕易答應。
那就只剩他了。
楊頌橘壓抑著心情,努力恢復溫柔的語氣:“江聘野找你是為了薛了?”許膩太了解楊頌橘了。
她生氣了。
許膩就只能心虛的低頭靠著門扭捏著。
“算是也不是,也有我想去找的成分。”自己這屬于坦白從寬吧。
楊頌橘沒有出聲,僅是手機通話而已,沒有聲音,許膩也不知道對面人的表情。
“你抬頭看看天,春城今晚沒有月亮,江城的月亮很亮,我們沒在同一片天空下。”
楊頌橘的聲音很平和,沒有起伏。
許膩照做抬頭,很亮,很圓。
很快,層層云圍住了月亮,許膩卻對著沒有光的天空笑了,對著楊頌橘的話說:“江城沒有月亮,我們在一片天空下。”
楊頌橘站在落地窗邊,氣消了點,許膩比她還會哄人。
“薛了有一種怪病,我今天遇見他的時候癥狀發作了,我看著都很…難受。”
“吃藥,看醫生都沒用。”
許膩靠著門漸漸蹲下來,坐在門檻上:“就當…就當救人一命吧。”
楊頌橘不好說什么又覺得她傻,要是被騙了怎么辦:“傻子,你怎么知道不是騙你?”
要是又被騙心了怎么辦?
許膩一直手放在腿上,揪了根粘在褲子上的頭發就自信的說:“要是假的,江聘野會找我?”他們都心知肚明,倆人之間關系不好。
“你確定你只是為了救人嗎?”楊頌橘的問題讓打算起身的許膩停住了。
說實話,不確定。
許膩沒說,只是又把問題給了楊頌橘:“為了錢,為了人命,你相信哪個?”
“錢?”
楊頌橘穿上了件黑色風衣,樓上收拾半截的東西沒有拿,直接推開門到了街道上。
“算是江聘野給的,挺多的。”許膩掰了掰手指,幾百萬呢。
楊頌橘坐在出租車上,像是沒有聽見許膩的解釋,回答了上句:“我哪個都不信。”
又隨便談了些話,就掛了電話。
許膩關上門,簡單洗漱就上床躺著了,她在睡夢里夢見楊頌橘來找她了。
夢沒錯。
早上五點就有人敲門,許膩睡眼惺忪,打開門就被楊頌橘抱了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