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仍在繼續,木龍司白拳槍交加,卷動紛紛白雪,玄武窮奇獸吼連連,震蕩風云,燼炎冥主更是驚天動地,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戰疆竟是慢慢落了下風,燼炎看著眼中,心中盡是焦灼,希望解宇盡快出來,只得不斷地移動弈天冥主的戰場,不斷去干擾其他地方的戰場,但是弈天冥主心思也是玲瓏剔透,哪有這般容易就被燼炎牽動。高手之間的對決,最忌分心,何況是弈天冥主這種級別的高手,就在燼炎分心別處戰場的時候,弈天冥主逮住空子大道長劍便分化萬千劍氣,狂攻而至,燼炎一時連連后退,叫苦不迭。天一重明盡管縱橫開合,也是為時已晚,只見大道長劍古拙而簡樸的劍身突破天一劍網,直直地殺向燼炎胸前,燼炎雙手死死抵住大道的劍身,溢出的鮮血竟是被直接蒸發,然而弈天冥主得此機會,豈會放過,就算殺不了燼炎,重創于他也是對不戰疆的重大打擊,隨之氣息逼至巔峰,大道長劍竟是寸寸逼進。燼炎悶哼一聲,冷汗滲出,啟燁先生所準備的丹藥藥力竟是慢慢消減,之前壓下的傷勢竟是爆發出來,他青筋暴起,仍然是抵不住這大道長鋒,看著長鋒慢慢劃開自己的胸前皮肉,汨汨鮮血被蒸發,眼看著大道就要沒入胸前。這一切自然落在落羽的眼中,他睜大雙眼,拳頭緊握,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天空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聲音不大,卻是穿透整個戰場,”人劍,不著生死!“殃云密布的天空中道道黑紅色光芒穿透云層,劍氣萬千,合于一人之身,只見那人渾身黑紅光芒卷動天地,手中斷劍更是桀驁萬鈞,暴喝一聲人劍合一,直劈弈天冥主,一劍之威竟是空間都發生震蕩扭曲,弈天冥主心中惡寒,青銅面具下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大道長劍不得不立馬抽回,望著天際的斷劍暴喝道:”好招!“隨之大道長劍光芒迸射,夾著剛猛無匹的劍意,從下往上劈向直指他眉心的一劍,又是一聲巨響,盡管冥主修為蓋世,但是倉促之下又怎可能輕松擋下這一劍呢,冥主被壓得雙足完全陷進地下的巖石方可消盡人劍之威,弈天冥主青筋暴起,怒喝:”退下!”大道一轉,兇悍的劍氣射出,直直地震開手持斷劍的男子,男子一個翻轉,便落在燼炎的旁邊,露出真容,正是從東城承義峰趕來的靖王以傷。以傷看了下燼炎,眉頭皺起,道:”哥,你如何了?“燼炎呼了口氣,道:”小事,無礙。“頓了下,又道:”以傷,你不應該來這里的。“”呸“,以傷罵道:”你可是真的狠。連自己也計算在內。“燼炎望了下以傷,嘆了口氣,拭過嘴邊的血跡,重新握起天一重明,道:”去幫遲妄收拾掉窮奇,弈天冥主我來拖住。“以傷望了下四周,只見窮奇與遲妄都得難為難解,而另一名紫色頭發的不斷地騷然,遲妄被他劈的渾身傷痕,遲妄怕是快要支撐不住了,一旦遲妄支撐不住窮奇這等兇獸便是如入無人之境,不戰疆落敗就是必然的結局,而遠處的落羽則是正好將舒云給攔了下來,根本不讓舒云有機會出手,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但是在以傷的心中反而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反觀一下燼炎的傷勢,以傷的心又提了上了,道:”哥,你說反了,我來拖住弈天冥主,你去收拾窮奇。“話都未說完,斷劍劍鋒一轉,邪異的氣息飆升便直接地攻向弈天冥主,身影同時也分出兩個,左右開工。燼炎看著以傷詭譎的身形,雖然心中不想以傷到來,但是以傷的到來卻是讓他輕松不少,而且,以傷的修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高,頓時,他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下,而,遠處舒云焦急的摸樣卻是讓他無奈地暗嘆了聲。戰場的廝殺不容他多想,天一重明劍身抖動,”嗡“的一聲劍吟,再次瑞氣騰騰,瞬便出現在窮奇的上方,仿佛一直積累的怒氣就在這一劍上面一樣,天一重明力越萬鈞狠狠地劈了下去,窮奇瞬間一聲慘嚎,龐大的身軀應聲而倒,重重地砸在地上,月隕崖厚重的巖石也被砸的四分五裂,就連窮奇的犄角也被劈斷了,然而窮奇何等兇獸,立馬便兇性大發,暴露的朝著燼炎吼叫,然而燼炎根本不管窮奇暴怒與否,天一重明脫手而出,恐怖的一劍再次劈向窮奇,窮奇都還沒完全站起又一頭栽了下去,另一只犄角也被砍斷不說,頭頂也被劈出一道巨大的傷痕,瞬間鮮血噴出。戰場上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邊的變化,剛剛還兇悍無匹的窮奇兇獸居然被燼炎兩劍劈趴了,最解氣的肯定是遲妄了,看到窮奇被燼炎打趴,瞬間爆發,玄武虛影大吼,粗壯的雙腳不斷地踐踏著窮奇,窮奇慘叫連連,竟是被玄武踩的渾身血污,憑借著強蠻的身體,窮奇怒吼,強行震開玄武,一躍便沖入厚重的殃云,竟是逃跑了。而一邊的飲寒楓瞬間冷汗淋漓,先不說燼炎的這兩劍,想起方才燼炎的那一眼,他臉色便白如死灰,現在就連窮奇也逃跑了,他不安地看著燼炎,正好燼炎也在看著他,飲寒楓瞬間打了個哆嗦。而燼炎也懶得理他,對住遲妄道:”他就交你了。“遲妄看著飲寒楓本就火大,剛剛一直在吃他的虧,他狠恨到:”炎王放心,我活剝了這小子。“炎王也不再理,因為以傷這邊已經開始不支了,盡管身法詭譎,但是依舊慢慢被弈天冥主壓了下去,隨著弈天冥主大道劍氣激射,以傷被震了回來,悶哼了下。燼炎接住被震回來的以傷,道:”如何?“以傷喘了口氣,道:”不差,再來!“一股強烈的殺意竟是爆發出來,便就沖了上去。燼炎看著以傷此時此刻的狀態,心中有一陣奇怪的感覺,但是他哪有時間仔細琢磨,也是提劍便直刺弈天冥主。兄弟二人雖是多年未見,但是兄弟之間的那種默契正如血緣一樣,上天注定的,二人你來我往,劍影紛紛,劍氣更是摸不透風,弈天冥主面對著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感覺就是一陰一陽,不斷地拉扯,然而就是這種奇異的感覺,讓他徹底地想起那個人,那張盛世容顏——天瀧夜姬,弈天冥主心中一中莫名的興奮,一中屬于武者的興奮,大道長劍輝灑自如,當年敗于天瀧夜姬的遺憾終究是讓他等到弭平機會了,他哈哈狂笑,道:”夜姬之后,盡情一戰吧!“以傷燼炎互望一眼,心中會意,名招”劍流“脫手便出,然而二人同時發動的劍流之招,竟是相互交融,形成一個陰陽劍域,生生不息,不斷地朝內絞殺!只是冥主大道長鋒竟是沒有防御,道:”大道俗世行!“兩道宏大無比的劍氣應聲而出,劈向燼炎以傷二人,逼二人收起劍域。然而二人卻是把心一橫,也沒有收起劍域,”轟“一聲巨響過后,二人倒飛出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沉沉地喘氣粗氣,看是受傷不輕,尤其是燼炎,傷上加上傷,胸前的鮮血早就滲透了胸前的衣裳。同樣,弈天冥主也想不到二人居然這么打法,周身大大小小傷口數不過來,更有幾處深可見骨觸目驚心。看著戰況難分難解,三人喘著粗氣,相互警惕著,正欲再動手時,數道強蠻的妖氣突然出現,殃云中響起一道龍嘯,一條白色的巨龍落下,竟是從納天之城撤退回來白龍禍主,跟住他身邊的還有一身鳳凰戰甲的凰瑛,而就在月隕崖的東面,一陣吶喊聲響起,納天之城撤退的部隊竟是由恬甜,放從古,赤水帶領著沖了出來,暴戾的氣息更為濃烈,仿佛要為納天之城的失敗復仇一般,不要命地沖了過來,從后面包抄正在酣戰的不戰疆戰士。燼炎看著沖殺而至的部隊,心中暗叫不好,望了下冥淵,但是依舊看不到解宇的身影,怕是冥淵之內也是有變數。燼炎望了下納天之城的方向,感知不到任何東西,心中若有所思,而白龍禍主仿佛看透了燼炎的心思道:”炎王,你時想冰王的人為什么還沒到?“燼炎不語。白龍禍主陰笑著繼續道:”想想,不戰炎王戰死,也是挺好的。“以傷一聽,眉頭緊皺,望住燼炎,道:”哥,怎么回事?“燼炎道:”別想太多,突圍出去、。“他心中卻是暗罵衍釋,權欲熏心。而,白龍卻是沒有動手的意思,他望了下冥淵,道:”弈天,好久沒見你受這么重的傷了。“弈天冥主忍下傷勢,道:”廢話少說,枕櫻華人呢?“白龍疑惑地道:”通道不是枕櫻華打開的?“弈天冥主眉頭緊皺,疑惑地看住白龍,白龍深吸了口氣,道:”枕櫻華果然出意外了,幸好通道還是打開了。”弈天望著白龍,哼了下,道:“枕櫻華之事容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