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快到十年就像一陣風(fēng)吹過。
白青山上,一個少年站在一顆老樹上眺望遠方。
只見他腰間掛著一把金色長劍,書生的長衣被風(fēng)吹的飄揚不止。
這位少年伸手撫平衣袖,惆悵苦悶,指著遠方喊到。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哎!少白哥,你怎么還不回來啊?”
少年嘆息。
忽見其身后出現(xiàn)一女子,身穿紅衣,身材高挑。
火爆的像是一顆小辣椒。
那女子伸手就揪起少年的耳朵,表情惡狠狠的說
“小豆芽山下的惡賊都打上來了!還在這里窮酸書生一般,拽詩詞,信不信吉吉我打死你!
現(xiàn)在立刻馬上下山迎敵!”
少年吃痛,連忙求饒。“哎哎哎,吉吉松手。疼疼疼。
我這就去。
哎,要是陳大哥,趙大姐在,咱們白青山何故受此欺辱。”
吉吉愣了一下,有些失落的松開手。
兩人嘆息一聲,坐在大樹樹枝上。
“是啊,陳大哥要是在的話,我們怎么會受這欺負。”
吉吉委屈的小臉可憐巴巴的,一顆淚珠泫然欲泣。“陳大哥還要收我為徒,教我七十二變,無上仙法呢!
騙子!”
吉吉哭了。
小豆芽嘆息一聲,將吉吉抱在懷里。“吉吉,咱們要相信陳大哥,他一定會回來的。咱們要有耐心,守住白青山等他們回來。”
十年,可以改變很多的人和事。
陳少白趙青去往泰山后就像失蹤一樣,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曾經(jīng)熱鬧的白青山落寞了。所有弟子跑的跑,散的散,只剩下曾經(jīng)的幾位長老在盼望。
在盼望著陳少白的歸來。
此時山下,一只巨大的麒麟盤踞門前。
巨大的威壓,竟壓的山驢子和大黃匍匐在地。
折空,安慕希面色凝重,看著麒麟,或者說是麒麟背上的一個少年。
在麒麟后方,數(shù)千文臣武將,修士大能恭敬的站在原地。
氣場之強,威嚇之大,皆圍繞著那個少年。
少年帶著金色面具,眼神中無喜無悲。
這個少年,就是當(dāng)今大宇國皇帝,陳浩之子,陳少白的弟弟,陳浩然!
陳浩然忽然厭惡的看向折空等人,話語如同臘月的冰刺。
“讓開!”
此話一出,竟如圣人圣言一般,令人不可抗拒。
折空等人心頭一陣,腳步竟是不自覺的后退。
陳浩然不在看他們,只是驅(qū)趕著麒麟向著山上走去。
只見,山腰上,一座屋舍門窗緊閉,小柜子等人忐忑的看著走來的陳浩然。
“奴婢,小柜子!”
“馮啼莫。”
“尚霓絲。”
“拜見陛下!”
陳浩然看著跪地三人,難得的露出溫和神色。“諸位愛卿平身,這些年照顧我父皇辛苦了。”
“我們不辛苦,一切都是值得的。”三人回到。
陳浩然點點頭,看向緊閉的大門。
此時的陳浩然心臟砰砰直跳,那排山倒海般的思念涌動著。他強壓下激動,從麒麟身上走下。
慢慢走向院門,輕輕扣門,聲音沙啞。
“孩兒陳浩然,請父皇歸京!”
。。。。
而此時,距離此處不知多少萬里的西洲中部。
茫茫沙漠里,有一小國,名曰高之。
在高之京城里,有一和尚,一一位道士和一個乞丐溜溜達達的走在街上。
形象怪異,竟是引得人們頻頻駐足觀看。
道人嘿嘿一笑,對著一個姑娘吹了吹口哨。“嘿嘿,小妹妹要不要算一卦?我很準的。
別走啊!告訴你,我叫東方天鴻。
你聽沒聽說過?”
東方天鴻嬉皮笑臉的,還想調(diào)戲那姑娘,卻見姑娘的父親提刀殺來,這才罷休。
身旁的和尚看不下去了,看向東方天鴻問:“道友既然貪戀凡塵美色,為何還要與我學(xué)習(xí)佛法?
我看你還是莫要糾纏我了,速速離開西洲佛國吧。”
東方天鴻切了一聲。“一禪小禿驢你懂什么,我這是道法自然,隨心隨性。
再說了,你這佛法悟性也沒高到哪去。不是說好了普度眾生么,這么快就不度我了?你這法力也不行呀!”
“你!”一禪小和尚被東方天鴻氣的臉色發(fā)紅,忍住想要打人的沖動,低頭念誦佛法。
旁邊的乞丐看的咯咯直樂,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就是就是,法師快度了這個妖道吧。要不然我都瞧不起你。”
東方天鴻嘿了一聲。“我說陳少白,這可讓你撿到樂了。信不信我打你丫的。”
這乞丐竟然是陳少白!
陳少白攤攤手,表情豁達不已。“哎呀哎呀,求打求打。反正小爺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正好死了一了百了。”
東方天鴻算是無語了。“擦,早知道,十年前我就不救你丫了。連大爺我都不記得了,真是傷死我個心了。”
東方天鴻有些苦悶,十年前他從西洲一妖洞中救出了一渾身是傷的少年,沒想到竟是陳少白。
那時的陳少白已然陷入昏迷瀕死,若不是他東方天鴻學(xué)過醫(yī)法醫(yī)術(shù)高超,這陳少白只怕會一直昏迷到永遠。
只是沒想到,醒來的陳少白竟然失憶了!
東方天鴻那個苦悶啊,莊老聯(lián)系不上,自己又和這位高僧有賭約不能離開。
他還不能不管,誰叫他欠陳少白一個人情呢。
隨即他像帶孩子一樣帶著陳少白走過西洲的千山萬水。
一晃就是十年。
東方天鴻現(xiàn)在覺得好累,比數(shù)百年前與能臣武將周旋于朝堂還要累。
東方天鴻心中苦澀,終于明白那句“可憐天下父母心,一屎一尿的是恩情。”
一禪和尚看向陳少白問“施主,你真的想不起任何事?
哪怕丁點?”
陳少白懵懵懂懂的搖了搖頭。“我倒是想告訴你,可是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就連名字都是你們告訴我的,還想怎么樣。”
一禪小和尚悲天憫人的念了一句佛語,隨即說道。“忘了好,忘了好啊。
有些事施主記起來或許會更加痛苦。
人生難得是忘記。
不如這樣,施主皈依我門如何?”
東方天鴻不干了,呸了一聲。“何你大爺,你安的什么心我還不知道?
不就是看上他的體質(zhì)和道法上的前途無量嘛。
想讓他皈依佛門,沒門。”
一禪和尚被東方天鴻氣的吹胡子瞪眼,一雙手顫顫巍巍的指向東方天鴻。“老小子,我忍你很久了,本僧要和你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