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家因為這場無端的大火,劉沁秋林譯夫婦二人雙雙喪了命,秋家在職保姆有三人,剛好一人這兩日回家探親請了假,躲過了此劫。
嚴非看著眼前凄慘的景象,被熊熊大火吞噬了的房屋殘留的廢墟,腦海中回蕩著劉沁臨別前的囑咐,他可以想到,這場大火絕不是無端意外,而是有人謀劃縱火,可憐秋晗沒了家人,家園也一毀盡之。
嚴非手中信物穩(wěn)穩(wěn)的攥緊幾分。
“怎么會這樣……劉沁!劉沁!”劉玥在回家一公里以外就看到黑煙壓空,一看是家中方向,立馬慌了神,加快車速,沒想到,前一個小時還正常的秋家,劉沁還活生生的坐在家中閑談,下一刻,好閨蜜已然同自己成了兩個世界的人。
劉玥看著眼前慘不忍睹的尸體,眼淚奪眶而出,也是嚇到了,渾身癱軟,一軟癱坐在地上,伏在劉沁身邊大哭。
這時,嚴家管家和一位阿姨走了過來,阿姨說道:“小少爺,我先帶你回家吧,小小姐已經(jīng)醒過來了。”
管家接道:“是啊,你去安慰安慰小小姐,我來陪夫人幫忙后事。”
“……”嚴非木訥在地。
跟著阿姨回家后,大老遠就聽見秋晗在哭鬧,一直要跑出去,另外兩個阿姨在哄著攔著。
嚴非看看手中的項鏈,銀色的鏈條上沾滿了血跡,他不清楚劉沁臨死前說這個項鏈就是證據(j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他清楚,倘若現(xiàn)在將項鏈交給秋晗,她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
算了,暫時放在他這里最為妥當,等她情緒稍稍穩(wěn)定一點再給她也不遲。
嚴非將項鏈藏在自己最珍貴的灰兔毛絨玩具中,這是他過五歲生日時,秋晗送給他的,是他最喜愛的玩具。
“小乖,小乖,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嚴非探頭探腦推開房門,小手中晃動著秋晗最喜歡冰淇淋。
“小哥哥,我要出去,我要媽媽,我要爸爸。”秋晗抽涕著。
“小乖聽話,這個冰淇淋是沁姨給你的,沁姨和秋伯父兩個人要出遠門一趟,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可是……可是……我沒有家了……”
“小乖別怕,那只是失火,你可以住在我家啊,我永遠是你的家人。”
“爸爸媽媽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我現(xiàn)在要給他們打電話……”秋晗吸著鼻子,淚眼汪汪的看著嚴非。
“爸爸媽媽已經(jīng)上飛機了,暫時聯(lián)系不到的,等他們到站,一定會給你打電話的。”
秋晗半信半疑,但是她相信嚴非絕對不會騙她的。
嚴非更是不敢告訴她事實,怕她接受不了,雖然他只比秋晗大一歲,可是從小家庭不和,倒也讓他比同齡人成熟幾分。
兩位保姆在一旁偷偷抹淚,秋晗坐在床上,眼神略顯呆滯。
雖然信了嚴非的話,但總感覺心里空落落的,覺得失去了什么。
秋家的后事是由秋林譯和劉沁二人的弟弟秋越和劉浩洋以及嚴夫人劉玥著手舉辦的。
劉玥也沒有告訴秋晗父母已經(jīng)去世的事實,一直以來也瞞著她,想著這么小的孩子,要接受這么大的打擊,心中還是不忍。
至于秋晗今后的撫養(yǎng),劉玥清楚劉浩洋就是一個浪蕩子,把秋晗交給他絕對是最為錯誤的決定,而秋越也不是一個穩(wěn)當?shù)娜耍谇锪肿g還在世時,秋越也是秋氏集團的股東,一直與秋林譯不合,說句不好聽的,這次火災,劉玥一度懷疑會不會是秋越干的壞事。
所以將秋晗交給他們兩個撫養(yǎng),那絕對是萬萬不可能的,要是如此行事,估計她以后到了陰曹地府劉沁都能殺了她。
最后劉玥還是決定將秋晗留在自己身邊,也和嚴非有個照應(yīng)。
直到葬禮結(jié)束,劉玥都隱瞞了秋晗的行蹤。
在葬禮上,劉玥曾哄著秋晗假意發(fā)了一條語音,內(nèi)容是“爸爸,媽媽,我愛你們。”
她將語音拷貝下來,在葬禮上放在二人的靈臺前,聽聽自己寶貝女兒的聲音,也能走的安心些。
沒過幾日,秋家動蕩,秋氏集團被一個無聞企業(yè)QC集團所收購,在一番了解后,QC集團執(zhí)行董事正是秋林譯的弟弟秋越。
消息一出,更是堅定了劉玥的猜想,可是她曾經(jīng)一度進入廢墟尋找證據(jù),什么線索都沒有,堅信的是,這就是一場謀殺案件。
與此同時,秋越家中——
秋越倚在書房的軟椅上,同男子對話。
“秋老板,這下事也辦完了,秋林譯這個大麻煩已經(jīng)解決掉了,我保證警方絕對找不到一絲證據(jù),你看,我們老板說的事什么時候開始?”男子言談之中毫無感情。
“別急,我這董事長還沒有坐穩(wěn),再說了,這風頭還沒有過去,心急總歸吃不了熱豆腐。”
“哼。”那人冷哼:“不急,不過秋老板別忘了,我們可以拉你上岸,也可以隨時讓你消失。可別讓我們老板失望了。”
那個男人轉(zhuǎn)身欲走,突然想到什么又說道:“對了!你那好哥哥的女兒現(xiàn)在就在嚴家,這件事我希望你盡快處理,盡早做了她免得給自己招惹麻煩。”
語罷,那人摔門而去。
秋越心事愈發(fā)深重,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行事。
那日,秋晗和嚴非在庭院曬太陽,秋晗吵著鬧著要嚴非去玩具房拿一些小車來玩,嚴非架不住,便讓她別亂跑,自己去去就回。
就在嚴非進家后,秋晗看到門口停了一輛黑色別克,車上下來的人一看是她的二伯秋越,傻乎乎的打開門跑了過去。
“二伯,你怎么來了,是我爸爸媽媽回家了嗎?”秋晗天真的問著。
秋越本想除掉這個后顧之憂,可是看到這么小的孩子,陰暗的心終于軟了幾分:“是啊,我?guī)闳フ宜麄兒貌缓谩!?
“好。”
就這個時候,嚴非看見了他們,趕忙跑了過來,拉著秋晗的手腕,滿臉怒容朝著秋越說道:“小乖!你不能跟他走,他是壞蛋!你快放開小乖!”
秋家管家和一個保姆看見此狀,趕忙往門前跑,秋越越發(fā)事情不妙,一把抱過秋晗,將嚴非的手甩開,一腳踢開他,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奈何嚴非還是小孩,被踢坐在了地上。
秋晗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掙扎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胳膊最終擰不過大腿,秋越抱著她坐在后座,叫司機開車揚長而去。
嚴非忍著腹痛起身追著車跑,那一腳踢得太痛了,沒跑幾步倒了下去。
“小少爺,小少爺!”阿姨趕忙扶起他。
當劉玥得知秋晗被秋越帶走后,立馬報了警,可是親二伯接走侄女,并沒有什么錯事。
于此,她便插手尋找,嚴非也因為此事病倒住了幾日醫(yī)院。
從那以后,他們一直尋找秋晗,一直沒有放棄,可是渺無音訊。
至于他們現(xiàn)在是怎么相遇的,可能也是老天安排的天意。
就在那次的包裝發(fā)布會上,嚴非也在場,但是并沒有露面,有一個參賽選手叫秋晗,他詫異,聽到這個名字心頭一緊,臺上的女孩和那時的小乖真有幾分相似。
于是嚴非便派許倫去暗地調(diào)查,成為秋晗的鄰居也是事先安排好的,他在證實,這個讓他感到熟悉的女孩究竟是不是他的小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