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女朋友了,她和我表白的。”
聽著保慶這句話鹿鳴心里靜默了好長時間,但嘴巴卻在第一時間回答“那挺好的。”
“你不驚訝嗎?”保慶問的似乎也不加掩飾。
“談戀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鹿鳴覺得他有些無理取鬧,心里的怒火快要壓不住了,她抬起頭正式他的眼睛。
可保慶卻閃躲起來“我自己都挺驚訝的。”
見鹿鳴沒有接話,他似乎做了什么重要的決定,慢慢看向鹿鳴的眼睛,張口閉口了好幾次,才說出口。
“那我們現在算什么?”
鹿鳴看著他,越來越覺得剛才他的質問,深情都顯得那么可笑。
能問出這句話,說明他都明白,鹿鳴不明白了,不明白他希望她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鹿鳴就這么盯著他,她覺得自己被深深地不尊重著。盯到保慶不得不低頭,鹿鳴才慢慢恢復理智。
“如果不是好朋友,你怎么會告訴我你們在一起的消息啊。”
鹿鳴微笑著在說:不是我們,是你們。
沒等保慶回話,鹿鳴看向窗外,天已經漸漸擦黑。“已經這么晚了,我該回去了。”
又轉過頭看向保慶“這么晚了也得給你們留時間不是。”
說完鹿鳴就起身要走,“等等。”鹿鳴看向保慶,眼神已經是慢慢的疏離和厭惡。
保慶把桌子上的糖遞給鹿鳴,鹿鳴只想離開這兒,拿起糖說“謝謝了。”
“再見。”保慶把糖盤放下。
鹿鳴側過臉,眼睛也斜視向他“拜拜。”
走出飯店,鹿鳴沿著路漫不經心的走,三年了,怎么會變成這樣,他是真的覺得我很傻嘛。
我們算什么,他怎么可以問出這個問題,他把自己放在什么地方,在他眼里我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鹿鳴不是踩到石子,會踉蹌一下。她難過,氣憤,卻一滴淚都沒有流。
甚至這一路上她幻想過這只不過是他的試探,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這樣她就可以原諒他了嗎?不當然不。
她怎么了,鹿鳴在想。我還有爸爸媽媽,還有姐姐比我需要安慰,我不能難過太久,再說我根本沒那么喜歡他,都是激素荷爾蒙在作祟而已。
她停下腳步,想換換氣,可她清楚的感知到那口氣憋在脖頸,有些眩暈。
驕傲讓別人無法來愛我,自卑讓我無法愛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