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半個月左右,鹿鳴收到了保慶的消息“課題結束了,去吃飯?就門口的冒菜,他們都說很好吃的。”
鹿鳴同意了,她也很清楚的預感到有些東西是要說清楚了,不會僅僅事吃頓飯而已。
鹿鳴從排練現場趕到冒菜館的時候,保慶已經到了。他熱情的招呼她,坐下開始點菜。
“你們這次研究的課題是什么?”鹿鳴看上去平平淡淡的,好像就是平常在聊天,可仔細點能發現她握著筷子夾菜的手異常的緩慢,但是他好像不夠仔細。
保慶微微一頓,隨即笑道“一個解剖實驗,你聽不懂的。”他語調清清淡淡的,聽起來沒有故意的疏離。
可鹿鳴還是明白了言外之意。從前她不問保慶都會嘰里呱啦的和她說一大堆,專業名詞也會解釋,現在也學會了用你不懂來糊弄。
鹿鳴微微低著頭輕輕一笑,好像也不是很難接受。
“對啊,等級不夠,不該和你討論這些的。你這些...“懟人”都是哪學來的技巧?”
“沒有技巧。”這句話是實話。
“所以都是合理反應?”保慶也許是覺得她和以往一樣在和他拌嘴,微笑著道“合理反應。”鹿鳴知道,這也是一句不用分辨的實話。
“一點面子都不給啊。”“我已經在盡力控制了。”
鹿鳴看著他,勾起一個無奈的笑容“這么久了,我怎么就一點都沒學會那。”
保慶依舊玩笑道“所以王同學還要繼續努力。”不是說內向的人觀察力都很強嘛,可是他沒有。
鹿鳴在想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說得出口他最想說的事情。
“你室友他們那,上次在實驗室也沒見到他們。”言外之意你為什么沒和他們一組。“他們啊,在宿舍打游戲,學會了就上癮了。”
鹿鳴把菜放在碗里,用筷子輕輕的壓著菜葉,低沉著腦袋“我還以為他半途而廢了。”
半晌沒有聲音,鹿鳴抬頭看他。保慶放些筷子,雙臂盤曲在餐桌上“為什么老是提他。”
這個深情幾許的樣子真的像真的一樣,鹿鳴有一瞬間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哪有,友好的關心而已。”
“我不信。”“他信就行。”
“真不把我當外人。”保慶給鹿鳴的杯子里倒了些水“最近你忙什么?”
“排練節目,忘了跟你說電臺有場晚會。”鹿鳴沒有再看壓扁的菜葉,重新夾了一塊土豆片。“還有消消樂卡在一關了。”除此之外,鹿鳴保持沉默。
“我就知道不無聊到一定程度你是不會找我的,就是拿我打發時間了。”
鹿鳴有點搞不懂他,到底想聽到她嘴里說出什么,戳破這層窗戶紙嘛。“你聽我慢慢忽悠。”
“這一點都不加掩飾的態度。”話這么說著,保慶依舊做出拭目以待的姿勢,
“是你忙的時候,消消樂打發時間。”
保慶無奈的搖搖頭“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