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24章 痛苦

  • 白色的彩虹
  • 敬紫
  • 6658字
  • 2022-05-15 00:09:13

“小希,你知道嗎?我那時候是多么的需要你啊。

可惜了,你還是沒有懂我,你看到我血流滿面的時候,也是我最后在向你告別的時候,我因為突然的激動癲癇發作,疼痛使我咬破了自己的舌頭,那時的我是不想活的。

可是你因為嫉妒金逸對我的好,故意打電話給姜豪仁,金逸對你是最信任的。”

王安大口的喘息,手腳冰涼的說。

“清醒的我在最后的時候想的人,那就是你啊,小希,你做了什么讓那時的我念念不忘,至今一直在夢里糾結著。”王安失聲痛哭的說。

這些話是林普找到了丁三,林普告訴丁三,他爸爸的死不是正常的,是姜豪仁給他爸爸一壺茶葉導致的。

丁三才講了爸爸驚心動魄的說出來的一段話,一個咬破自己舌頭的女孩拼命的抗爭,直到昏死了,也沒有說出來徐海洋想要的,只是不斷地說著,消息。

王安相信,那時的王安死了,王安死了,真的王安死了。

是徐海洋給了自己新的生命,新的記憶,新的一個像謎一樣的王安,也是徐海洋說的作品。

王安不敢說自己是誰,她不能和任何一個人說,說自己不是王安,因為她是誰她也不知道。

她只能隱忍徐海洋的一切,而現在她很難過,她哭了,是為了喬巧哭,也是為了秦小希哭,更是為了劉笑笑哭。

好好的一個女孩,為了自己成為了別人生產的工具,活在痛苦中,活在黑暗里。現在,她瘋了,真的瘋了,一心想要殺死徐海洋的念想也沒了。

劉笑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相信她是王安的人瘋了,她的話沒人會相信的。就連身邊的藍爵也不相信,還在安慰她,不要聽一個瘋子的話。

秦小希滿臉驚恐,仿佛回到了當年。

“安安,我沒想到會是那樣的,我對你造成的后果不是我想要的。金逸死了,我看到他被姜豪仁幾個人打倒,不省人世的倒著。姜豪仁他們說,金逸死了……

我那時真的害怕,這些后果都不是我想的,你要相信我。

后來,我又看到,金逸是被喬石的外公帶走了,他外公敲暈了姜豪仁,背起金逸走了。

他是個老人,走了幾步趔趄一下,有個男人伸手幫了他,他們好像認識,沒說話,一起走了。

后來姜豪仁恐嚇我,說是我導致了金逸死亡的,讓我閉嘴。

安安,藍爵,你們要相信我,給你們造成這樣的傷害,都是我沒想過的,我不想你們出事,你相信我,真的……”秦小希拼命的解釋,可是她發現自己解釋得太蒼白。

她試著去看藍爵,卻發現藍爵也低下了頭。

“小希你說金逸是被喬石外公帶走的,他還活著嗎?”王安驚疑的問。

秦小希搖搖頭說:“他那樣了,應該是活不成了。”

“那你有把這件事告訴過姜豪仁嗎?”一直不說話的藍爵也問。

“沒有,我害怕把喬石也牽引進去,誰也沒說。”她對藍爵能和自己說話,激動的望著藍爵。

“小希,你能站出來,去作證嗎?”王安擦了下臉問。

秦小希咬著嘴唇點頭,她一直害怕余樂,是因為余樂背后的姜豪仁。

王安把藍耑的骨骼檢測拿出來,這是她和喬巧找吳仁做的。她早就懷疑藍耑的父親是誰,如果不是喬石的就是別人的,而這個人最有可能就是金逸的。

“小希,藍耑是金逸的孩子對吧。”王安滿臉的心疼望著驚愕的秦小希。

秦小希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隱瞞王安了,她點頭的時候就被王安擁抱住了。王安能確定孩子是金逸的,是對金逸一個交代,那個善良的男孩曾經是最想幫助王安的。

“安安,其實我知道金逸出事了,我舍不得打掉這個孩子,算作一種贖罪。我就帶著藍耑搬了家,白天上班,晚上就帶著孩子去給人家做家教,好在我總能遇到好心人,有一個阿姨看著我可憐,就把他孫子的東西分享給藍耑。

后來遇到了藍爵,他不嫌我帶孩子,給了我一個家。

安安,你原諒我好嗎?”她望著王安,哀傷的眼睛里都是歉意。

“小希,我知道你懼怕姜豪仁的時候就原諒你啦,你要我替你出差,不是因為你怕余樂,你是怕他身后的姜豪仁。

金逸出事的時候,你知道姜豪仁是個什么樣的人,你怕他會傷害到喬石,后來你和余樂翻臉,你又怕姜豪仁傷害到我。小希,都沒事啦,姜豪仁這回是出不來了,我保證。

小希,你肯定是記得那天接你電話的是誰,他不是姜豪仁。”

“是的,安安,那天接電話的不是姜豪仁,是另外的一個人,他的聲音很溫和,很中聽,讓人不相信姜豪仁身邊還會有這樣的人。”

“小希,你還能記得那個人的聲音嗎?”

秦小希點頭,太能記得了,這些天電視新聞里都是那個人,儒雅溫暖的人。

王安示意藍爵,說道:“讓小希能做到出賣我的人就是徐海洋,他最擅長蠱惑了,他的聲音里總有一股子安詳,是催眠。”

藍爵突然想起來,第一次見到徐海洋,在殯儀館,他和王安說話就是用了一種讓人聽話的語氣。

秦小希低著頭不敢去看走到身邊的藍爵,她很害怕藍爵還會不會喜歡自己。

藍爵伸出手摟了她的肩膀,溫聲說:“小希,你不應該隱瞞我們,金逸的事,王安的事你的嫉妒毀掉了這幾個愛你的人。”

“藍爵,小希那時也是個孩子,你不能怨她,她失去的太多,對外界她是怨的,是懼怕的。”王安替秦小希辯解。

秦小希推開藍爵,走到王安身邊,眼淚止不住的流下,她伸手去撫摸王安的臉說:“安安……你真的是安安嗎?你是怎么治好病的呀?我其實一直是懷疑的……”秦小希的眼淚流在王安手上。

王安替她擦著眼淚,苦笑著說:“我只能是王安,因為我不知道,除了我,誰還是王安。”王安的話就像一個迷宮,讓她自己轉圈的迷宮。

“小希,你是我拾起來的記憶里最好的朋友,你一小就受了那么多的苦,想要生活好一點是對的。我不能再讓你也離開我了,那樣我就真的是個沒有過去的人了。

我一直有種感覺,我不是過去的王安,可是我也不知道,今天的王安又是誰。

我所有的記憶都是別人給我的,包括今天我說的。

小希,沒有過去的人是很可怕的,就像一直在空中飄著的羽毛。”王安喃喃的說,她又把眼淚咽到肚子里,這個習慣從她清醒就有了。

房間里的一切都讓藍爵深深的感觸,王安是真的沒有記憶的人,這是什么失憶癥導致的,難道是王佑說治療腦癲癇的辦法,割斷腦神經嗎?

深夜,一間不是很暖和的屋子,姜豪仁坐在木質的椅子上,手和腳都是自由的。

他試著想向前挪動了一下屁股,把剛才進來時有些緊張的感覺準備消耗掉。被他鑲嵌在椅子里的屁股竟然沒有動彈,看來自己是有點嚇到了,還可能虛脫。

姜豪仁舔舔有了干皮的嘴唇,聽著肚子里“咕嚕”的響聲,自己已經在這待半天了,不!不是大半天是大半夜。

這么久了,沒人搭理,沒人問吃喝。

洗胃時自己的肚子里的大紅袍也沒了,這些人,也不給自己留點,不管飽的茶水至少還能管渴呀。

姜豪仁擦了下頭上的虛汗,有些眩暈的感覺到肚子里除了咕咕的叫還有點痛。

這是余毒未清凈的后遺癥啊,他很清楚是誰給自己下的毒,是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屋子外面的人會不會猜到,他心里不踏實的想。

徐海洋怎么樣了,自己聽了那個女人的話,把手指甲里的粉末下到茶壺里,自己也跟著喝了些,為什么要喝呢,他心里偷偷的笑著,他也不傻,讓自己下毒,不如把自己也毒了,脫身才能不費口舌。

房間里的靜默讓他心慌,他不敢叫人,更不敢說自己餓的有些迷糊,有些眩暈,他看哪里都是星星,呼吸也是有點不通暢的。

別看平時自己人五人六的,那是沒人和自己計較,真到了孤家寡人的時候,自己還是慫點好。

連餓帶嚇的姜豪仁小聰明還是有的,他很明白自己的處境,他是因為多年前的事,那個小女孩,劉笑笑的事。

不過他也很慶幸,抓到這里沒有人問自己,自己也可以好好想一想,除了劉笑笑的事,其他的怎么說。

在有些人眼里,他似乎有點故意的想被抓,是的,他就是這樣想的,不是他有三頭六臂的還能從監獄里出去,是他不得已的選擇,他逃不了的。

徐海洋明明地告訴他,自己沒有退路,他真的不傻,徐海洋說的話他信,他已經逃不了了。喬葉馨的死就是自己導致的,他能和誰說得清楚。他比誰都明白,自己被盯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喬葉馨的事開始,他就逃不了了。

逃不了就得找個什么理由進去,他想到了多年前抓住劉笑笑的事。只有這件事,有開始也有結尾。

當然這件事還可能讓自己不小心的說出來徐海洋,這才是最關鍵的。

那個女人,看似很神秘的女人在哪里,自己怎么沒有逮住她的一點蛛絲馬跡,真是個狡猾的女人。

不!是那些女人,那些個女人,都是從盤絲洞里出來的嗎,各個都是妖怪,算計著他。

從他開始和那個說話冷峻的女人到聲音糯糯的女人,他就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家盯住了。

問題是,他接觸的女人讓他猜來猜去的,找不出都是誰,待會警察來問自己,自己最先說的應該是哪個呢?

哼,女人都是小人,這句話是哪個老子說過的,自己怎么就沒有記性,絕緣呢。

他記得,那個神秘的女人在門口時,還狠戾的說:“姜豪仁,喬葉馨的死你必須帶出一個人來,你要怎么帶才能讓自己沒事,你就怎么干。”

那冷颼颼的聲音里沒有了好聽的糯糯的音,都是冷的冰茬,像刀一樣割人的皮膚。

那聲音的冷就連門都被她的聲音嚇得不敢動了,他坐在那也不敢動。

姜豪仁越想越氣惱,氣惱自己是個笨蛋,也氣惱喬葉馨,怎么那么聰敏的女人不早點揭發徐海洋,讓自己脫離苦海。

想到這些,他對自己的前途開始擔心了……心開始沒有勇氣的哆嗦了……嘴角的肉已經控制不住的向下扯了……

他也曾想反抗,試圖找到些讓徐海洋害怕的事,結果,春草告訴他,徐海洋不怕那些事,反倒是想讓有心人更大肆宣傳。

姜豪仁瞇答著眼睛幾下,他就用手指甲摳自己的大腿根,鉆心的錐痛讓眼皮不敢落下來,他又困了,看來剛才裝睡也是費神的。

姜豪仁想的頭暈沉沉,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能力是不能怎么的人家,姜梅書藏得那么隱秘都被人家翻出來。

承認自己殺過人?那可不行,只能承認自己過失,還有聚賭,對!巨賭。

因為賭博關在這幾個月,外面的事說不定就過去了。

姜豪仁強迫自己總是要打瞌睡的眼睛,卻控制不住肚子里的空城計,肚子還在沒完沒了地叫喚,他也不敢吭聲。

回憶就在他饑腸轆轆的時候,一幕一幕的過。

“咣當”一聲和墻壁一樣顏色的門開了,一個年輕的警官先進來,站住,身后跟著位年老的警官,花白頭發老警官的眼睛好像睜不開似的。

年輕的警官他是有印象的,姜豪仁嬉皮笑臉的沖著秦瀚點頭笑著,眼睛里沒有李佳鑫。

落座后的秦瀚,從桌子底下拿出來一支看不出來顏色的帶著毛絨絨頭的筆。

秦瀚玩著手里的毛頭筆,姜豪仁的心“咯噔”一下,他看不清楚這支筆是不是那間地下室里的,雖說自己是故意露出那里的一切,要真是一五一十的說,還是有點膽怯。

但愿能用劉笑笑的事掩飾住其他的。

姜豪仁心里苦笑,為什么想和事實總是兩種局面,自己剛才還猶豫要不要留在拘留所里呢,看來也不用費心思想了,拘留應該不會有的,應該是坐牢了吧。

坐牢了,可能就萬事大吉。

姜豪仁的胡思亂想讓自己更是坐臥不安,他咳嗽了幾聲,決定在掙扎一下。

“姜豪仁,你想好了,是和我們說說十年前的,還是十幾年前的,還是二十幾年前的,還是眼前的……”秦瀚一連說了好幾個年,姜豪仁的身體又攤進座椅了。

“警官,什么年年的,我知道我賭錢不對,平時賭過年也賭,我是不對,給我改過的機會,我會重新做人的。警官,我知道聚賭不對,我交罰款。”姜豪仁非常配合著說。

“嗯,這繞口令說的真溜,沒別的啦……”秦瀚鼻子里嗯了一聲。

“哎,人家要說話了,怎么也給點人家信息吧。”旁邊的李佳鑫口齒不清楚地說,身子還一直的挪動,椅子被搖得直晃悠,好像他身體哪里還舒服跟他坐的椅子有關系。

秦瀚沒看他,也沒在說話。

“有有,警官,要不你們在多罰我點,讓我長長記性,省得我這人老沒記性。”姜豪仁放大臉上的笑說。

他的肚子因為他沒皮沒臉的樣子,竟然爭氣的不叫了。

“姜豪仁,這段時間閑著也閑著,咱們聊聊天啊。”秦瀚真的是百無聊賴的,手里的毛頭筆玩的上癮了。

姜豪仁可沒那個心情,你見誰還在審訊室里聊天的,那得多大的心啊。可是他也出不去啊,再說出去了自己也不敢保證自己的安全啊。

“警官,你說我是不是哪里遇到鬼了,賭博還能進刑警隊,要不你把我送到拘留所里吧,那里才適合我。”

“哎,不是說了么,你還有事沒說完,再說還得等手續……你著急我也著急呀,我還想回去睡覺呢。”

兩個人竟真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誰也沒有了困意。

“哎,你這人,藍隊說要你問他怎么在密室里的,也沒說要你混時間啊。”李佳鑫可能是因為年齡大了已經坐不住了。

“警官,要不您問問我,給我一點提示,說不準我就知道些東西給你們。”姜豪仁借機嘻嘻哈哈的說。

“那就說說十年前的,時間短好回憶。”秦瀚急需玩著筆,把筆上的柔毛梳捋的服服帖帖。

姜豪仁心里驚異,十年前的事情可是大事情,不能說,說了就跟糖葫蘆一樣。

“十年前?我想想,是在哪里賭錢了,這記性,眼前的還需要記事本的。”他轉著眼珠琢磨眼前兩個人的表情。

“哎,你看看,再問就給人家逼出來謊言了,不就一個聚賭嘛,還抓來這里了,誰不知道,在咱們這抓都是重刑犯嘛,殺人越貨的才有資格坐這里。”李佳鑫開始發牢騷了。

姜豪仁看出來,這個警官身體是真的不好,不愿意坐這么久看自己,看那花白的頭發應該是快退休的人,做事就不那么認真了。

李佳鑫的話讓姜豪仁動了心思。

“哎哎,您說的對,我就是好賭的人,年輕那會也好色過,也打架斗毆過,可是我真沒膽子殺人越貨的。”姜豪仁還是喜歡順竿爬的,顯然他也看出來,人家有些不耐煩了。

“姜豪仁,你想清楚了,別以為我手上只有你賭博的證據。”秦瀚不理他,他低頭從桌子下又拿出來一只毛頭筆,兩支筆在手里開始把玩著。

姜豪仁的屁股突然能動了,他左右的搖晃下,腰那的酸楚感也沒了。這家伙哪來那么多顏色不一樣的毛頭筆,跟個變戲法的。

“警官,那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們把我帶到這是不對的,我是賭博,喜歡女人,沒有什么刑事案。”他很嚴肅的樣子,好像自己被帶到這很冤枉。

他轉向年老的警察,臉上露出真誠:“警官,我都交代,我賭博不對,我能改過來,我寫保證書……”李佳鑫瞇起了眼睛,不看他。

他又扭轉頭,嬉皮笑臉的望著秦瀚,說道:“警官,你年輕不懂,我們賭徒對錢不是多親熱,是賭錢的時候,壓到點子上的時候那種快感,那種快感你知道么,就和吃了藥丸一樣,嗨,就是嗨……”

突然他竟因為自己和警察聊天感到了榮光,一時沒有控制住臉上的表情,興奮讓他肥胖的臉上油膩的光也開始油汪汪的了。他看出來,兩個人好像意見不和,這樣可能會對自己有利。

“警官,我出去了就不賭了,多做好事,架橋修路,賑災舍粥……”他開始胡說八道。

“是啊,你可真聰明,懂得多。可是,你來的時候我們是有手續的,現在即使要放你,我們也得等手續的,手續到了你就可以走了。不過……”秦瀚拉長音,眼睛盯住姜豪仁的臉上,眼睛里露出精睿,“你很滑頭,想要避重就輕。”秦瀚摔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幾張紙就飛了出來。

姜豪仁看到那些紙張,好像看到了燙手的東西,他知道,不是隨便的東西眼前的兩個人不會拿進來。

他的罪證嗎?姜豪仁的脖子從脖腔里使勁地往外抻,也看不到對面桌子上都有什么,他有些著急,想知道自己都有啥事落進了人家手里,他好撿著說。

可能是動靜太大了,惹了旁邊坐著的李佳鑫,他瞪了一眼秦瀚。

“哎,你這個年輕人,要穩當。”李佳鑫看了眼手表,不耐煩地說。

秦瀚還是一副聽不進去人勸的樣子,他表現的都是年輕人的桀驁不馴,老年人在他眼里根本就沒有發言的資格。

可能是被老警官嘮叨煩了,他兩手使勁的一掰,就把手里的筆掰斷了。

房間里一下靜了……

姜豪仁被斷了的筆嚇得無法表達快感,那支筆不是什么證物,絕對不是,都斷了還能成為什么,就是個廢品了。

秦瀚的行為,李佳鑫實在看不過去了,就也使勁的摔了手里的東西,站起來走了。

他走的時候,腿腳也是不利索的,是真的一個病人,一張被他甩出去的紙不偏不倚的飄落在姜豪仁的面前。

姜豪仁瞇起眼睛看到,那張紙上只寫了他家的地址和他的行程軌跡。

寥寥無幾的字,姜豪仁突然如醍醐灌頂的醒過來,自己干嘛非得要待在這,人家都不愿意收自己。

“警官,警官,您別走啊,我都交代,我還有幾個賭窩的信息,那里玩的都是大的,我要立功出去。”

剩下一個人,自己就好對付啦,你看他對老年人的不尊重就能看出啦,淺薄啊,還是太年輕啊。

姜豪仁心里竊喜,臉上故意露出白癡的表情。

果真,秦瀚實在沒耐心聽他胡咧咧,就說:“姜豪仁,你自己有沒有事你不知道嗎?你要是有事就快點說,我可不想在這陪你,聽你胡說。”

姜豪仁的表情很明顯是被秦瀚說的莫名其妙,自己必須要表演,就算是沒得到奧斯卡獎,也要滿足對面年輕人的膨脹。

“我不知道啊,要不你提醒我一下,看看哪個是我的擅長,我也好對號入座。”他使出無賴的樣子。

“好吧,姜豪仁,你挖洞的本領挺高啊,一挖還挖兩個……”秦瀚說。

“兩個?啥兩個,我沒挖過洞啊,你是說你們帶我出來的那個地方,那是之前的老板挖的,我就是修改了一下。真的,我就是愛賭,覺得那里挺大的,能躲在那里沒人會發現。”說完又是嬉皮笑臉的,那個地方自己刻意的修飾,恢復成當初的摸樣。

姜豪仁還是知道,交待點東西對自己還是有利的,不過不能交代得太早。他看到秦瀚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心里還是哆嗦了。

這些年的經歷,讓他學會了挑肥揀瘦,啥不利于自己就舍棄掉。

主站蜘蛛池模板: 洞头县| 遵义县| 调兵山市| 互助| 布尔津县| 景洪市| 贡觉县| 彭山县| 胶南市| 阿拉善右旗| 泉州市| 西贡区| 上蔡县| 安国市| 巴林右旗| 芷江| 常山县| 延川县| 内乡县| 喀喇| 太和县| 景谷| 宁都县| 兰州市| 平顺县| 阳谷县| 盐津县| 滦南县| 林甸县| 甘德县| 乳源| 满洲里市| 鸡东县| 龙岩市| 富源县| 彭山县| 中方县| 紫金县| 高安市| 宁津县| 古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