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請教姑娘芳名。”柳江影憑著已經說出口那就這樣叭,的想法問。
謝雪枝這才反應過來,人家都自報家門了,自己卻還未這樣。學了十幾年的禮儀今天算是全丟了。
謝雪枝心中更是羞憤,但還是平靜的開口;“女家是東溪謝家小姐,今日到酒樓來,聽聞公子酒量了得,特意來看個熱鬧。”
謝雪枝就是這樣的人,看別人熱鬧也直直的說了出來。
看熱鬧?就這樣直接說出來真的好嗎?
柳江影倒是沒想到謝雪枝這看起來溫柔弱不禁風的大家小姐,也是這個性格。他爽朗一笑;“哈哈,謝小姐真是性情中人啊。”
謝雪枝不知道柳江影為何忽然大笑,還以為是自己哪里不得體,暗自嘆氣,果然自己一不小心就說出口了。真是的,柳江影他不會覺得自己很無禮吧。
“我們家小姐平常可不這樣,一定是被你這登徒子氣道了!”杏香護在謝雪枝前頭。
這個男人怎么一直笑,有這樣對待大姑娘的嗎?自己家小姐臉皮薄一定現在害怕極了。
謝雪枝默默扶額無奈的說“杏下,退下吧。”
“小姐!他!”杏香憤憤不平,自己家小姐真的是脾氣也太好了吧。
“您見諒,杏香她沒有惡意的,她只是有點太在意我了。”謝雪枝看著柳江影道歉說。
兩人的視線在交匯,那種好像在夢里見過的熟悉感更加的熟悉了,柳江影想。
娶妻當娶謝家女。
謝雪枝一雙風眼,里面好像有著無限的柔情,又好像有著幾分冷淡。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神更是靈魂的味道。
柳江影通過謝雪枝的眼,看見了花,看見了水,看見了自己好像一直在尋溺的東西。謝雪枝通過柳江影的眼看見了山,看見了天空,看見了自己一直向往的自由?
謝雪枝不明白,但是這一刻她明白了,就是自由。
自己是謝家小姐,雖然錦衣玉食,雖然有著疼愛,但是她一直沒有自由,她感覺自己在一個巨大的井里,她通過書籍當成了井口,她的世界曾經也是光鮮亮麗但是那是帶著各種枷鎖的,那些枷鎖鎖著她,鎖在深個里,終于有一天,她的方寸之地里闖進了一粟光。
這光好像為她打開了井口蓋著的琉璃井蓋,她第一次好像看見了鮮活。
兩個人一直看著對方,周圍的人看著他們,怎么說呢?
就是尷尬吧,感覺自己好多余啊。
連少根筋的杏香也感覺不太對勁,這人看自己家小姐干嘛,還不止一次了!這個變態!
“小姐!小姐!”杏香拍了拍謝雪枝。
“咳咳!咳咳!!咳咳!!!”酒樓老板看著這兩人就想起自己和自己妻子剛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膩膩歪歪。
害,年少真好啊。
但這兩人在這含情脈脈有點有礙觀瞻了。不過這就是小年輕吧,害,年輕真好。
“啊?”謝雪枝回神。
柳江影也意識到一直看著別人姑娘太下流了吧,這…怎么辦啊!謝姑娘不會…怎么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管了先道歉吧。
“對不起!失禮了!失禮了!”柳江影再次連忙道歉。
謝雪枝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不矜持了,臉現在更是紅了,本就已經被繳的皺皺巴巴的手帕更是禍及池魚。
忽然從門口跑進一個人,那人是謝府的下人之一。
他在杏香耳邊附耳說了什么,杏香滿臉驚恐。連忙附耳到謝雪枝耳邊:“小姐,我們差不多要回府了,天色也不早了。”
這聲音不算小,柳江影本就是習武之人,更是聽了個清楚,他抬頭看了看外頭,陽光正足,怎么看都不像是天色不早的樣子。
謝雪枝更是明白,她滿是不解的看著杏香。杏香看自己小姐這樣自然知道謝雪枝不想走,但是那邊傳來的消息,可是來不及了。
連忙附耳過去;“小姐,老爺回來了!正尋你呢!”
謝雪枝一聽喜上心頭,哥哥回來了!但,看著柳江影,謝雪枝還想多呆一會什么不說也好啊。
柳江影自然又聽見了,他說:“姑娘還是早些回去吧,這日頭也下了,莫要讓家人擔心了。”
他不會,嫌棄自己了吧,都怪自己今天太奇怪了,這…。謝雪枝聽聞此話滿心的不開心。心里好像有一把又一把雜草堵在心間。
柳江影看謝雪枝看著就不高興了以為是因為自己偷聽讓謝雪枝不滿了連忙解釋:“姑娘別誤會,在下是習武之人,并非有意偷聽。”
“不知姑娘是否答應在下的邀約?”柳江影轉移話題。
原來他不是這個意思嗎?謝雪枝心中剛剛堵著的雜草現在消失了。
“自然!就明日可好?”謝雪枝生怕柳江影再推辭連忙回道。
“好!!那姑娘也早些回家去吧,注意安全。”柳江影心中喜出望外。好像心口被人倒了一壺蜜,甜滋滋的。
今天是他離家最幸運,最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