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以及是初夏時節,自己初春離開的家如今也快半年了,自己和父親約定是一年之期。
前段時間河上冒著各種水匪,江洋大盜,不宜再向南而去。
已經在東溪逗留一月有余實在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柳江影獨自離開家來到東溪,沒有任何理由,有的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他向往山水詩人描寫的那樣隱士生活,可以讓他遠離京城的繁雜利益糾紛。天下熙熙皆為利往,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心最是可怕,山水則不同。任君采擷,好不自在。
小二和柳江影也相處過一段時間了,小二不過十幾歲的少年最是好奇熱鬧的時候,每次柳江影都同他說些奇聞異事,讓他久久不能忘卻,夢里都在同故事里頭的怪物搏斗。
小二正想說些什么。
只見從樓上下來了一隊人。
“小姐好。”小二看見自己老板跟在一個小姑娘后頭,怎么會不知道這女子是誰呢?這酒樓是謝家產業,而謝家當家人現在是謝大小姐,這在東溪城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人盡皆知。
謝雪枝點了點頭,抬頭看向柳江影。終于見到了啊。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忽然想起這樣的話語。
謝雪枝從小就向往那些俠士,在她想來就應該是如何的大俠,一直模模糊糊的。后來遇見縱馬的柳江影心中就多了一個模樣,如今見到柳江影本人,那個形象是更加的深刻了。她心里的大俠,就該是這樣。
心中不知不覺開始如貓兒撓癢一樣,謝雪枝故作淡定的點了點頭。
“這位就是柳公子吧,早有所耳聞。”雖然聲音清冷極了,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現在自己是多緊張。
手袖里的帕子被攪了又繳。
柳江影微微呆住,眼前的人是那么的熟悉,但他卻不認識,如果自己以前見過一定會記得她的,一定會!柳江影就是可以這樣確認。
一股熟悉的感覺縈繞在心頭,他一個大男人竟然也開始別扭了起來,還好今天沒喝的爛醉如泥,衣裳也是剛剛換上的,發冠也仔細是梳妝了。
要放在之前他也不會想到自己也會如女人一般在乎自己的外貌,君子不以貌取人,自然也不會在意外在。
謝雪枝看著柳江影一動不動看著自己,慢慢的從心房里鬧著的貍奴越來越鬧,晚霞漸漸從兩頰爬上耳朵,耳朵漸漸紅了。
自己應該今天沒什么特別的吧,還特意穿了自己最喜歡的衣服,今天的梳妝打扮也是用了心思的。
杏香一看,立刻擋在自己家小姐的前頭。
“喂!你看什么呢!登徒子!”杏香眼睛瞪大看著柳江影。這人怎么回事,自己家小姐好看也不能這樣啊,這樣也太不禮貌了吧。
柳江影正出神自然被嚇了一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太過于唐突了,一直盯著人家姑娘看,不是登徒子是什么呢?
柳江影給了自己一手,擰了擰自己,回過神來。
有點手足無措,慌慌忙忙鞠了一躬;“在下京城柳家二子,柳江影,冒犯姑娘真是罪該萬死。”
柳江影將頭死死的低著,不知道是充血了還是怎么樣,臉紅了個透。
見謝雪枝沒有出聲,柳江影以為是姑娘沒有原諒自己。
“對不起,對不起,姑娘我失禮了。”柳江影端端正正的又再次行了一個禮。
謝雪枝搖了搖頭,表示無礙。隨即想起這人低著頭呢,怎么可能可以看見自己搖頭呢?
“沒關系的,是我…唐突了。”謝雪枝對柳江影說。
旁邊的杏香長大嘴巴。這,這是自己家小姐嗎?怎么怪怪的。
這也不能怪這兩個姑娘,謝雪枝從小跟著哥哥,沒有母親在身邊教導,雖說熟讀各種琴棋書畫,但男女之事上還是欠缺許多,就是一張白紙,而杏香從小就是謝雪枝的貼身丫鬟,年紀比謝雪枝還小呢,男女之事更是懵懵懂懂。
“不不不,是我的錯,姑娘不必為我開罪。”柳江影連忙擺手。
隨即兩人都不說話了…空氣忽然安靜下來,旁邊的酒樓老板和小二更是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說話。
柳江影神差鬼使的出口問;“姑娘如果愿意給我一個機會的話,我能邀請你一同泛舟游湖嗎?”
這也太唐突,不禮貌了吧。柳江影現在完全一個尬尷的大狀態了,他在想自己怎么了,居然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但是又想萬一這位小姐答應了呢?
謝雪枝倒也,愣了一下。然后就內心有點雀躍,巴不得現在就去!但自己肯定不能一口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