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管家笑瞇瞇地抬起頭來,“還是鐘少爺你比較有威懾力,我的話少爺都不怎么聽,每次給他的藥都自己悄悄丟了。他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都清楚,但是沒有辦法,少爺老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我都不知道怎么辦。”
“管家你放心,我會管教他的,保證他老老實實吃完。”
“好好好,勞煩鐘少爺多上點心了。”
京都警局里
“阿華,怎么樣了,有沒有找到什么線索?”一見到鑒證科的同事回來林警官立馬跟了上去。
昨晚因為突然發現的尸體,林警官帶著一批人熬了通宵將縱火案和殺人案連在在一起,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再捋了一遍,甚至還把十四年前縱火案的檔案一起調過來了。但是疑點很多,還需要他們那邊的線索整合一下。
“你別說,一說這個就來氣,我們找了一整晚,有關兇手的線索什么都沒有,有的也只是附近來往人群和老張的。你說奇不奇怪?除非老張不是他殺,不然這怎么解釋都不通啊?”被叫阿華的同事一臉氣憤,“這個兇手未免也太狡猾了吧,什么線索都沒留下。”
“不應該啊,”這下林警官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了,“昨晚現場我看過,并沒有拖拽過的痕跡,那里一定是第一案發現場,怎么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
“沒有線索是正常的,”那邊法醫關了一整晚的門終于開了。
“怎么回事?”
聽法醫這么一說,其他警員也湊了過來。
“老張的死很明顯,就是脖子上被割斷了頸動脈致死的,這毋庸置疑。死亡時間是傍晚六點左右。可奇怪就奇怪在了這里,脖子上的傷是自己造成的,所以說,不可能有兇手的痕跡,因為他已經就是殺害自己的兇手。”
語畢,整個科室都安靜的了下來,所有人都被震驚到了。
“不可能的,”秦翰林率先反駁,“老張一點自殺傾向都沒有,這是我們大家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說自殺就自殺了。”
“確實,前兩天還邀請我們下周去參加他孫子的滿歲宴,怎么可能自殺!”林警官也覺著很奇怪。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脖子上的傷口,確實只有自己可以做到那樣。自己劃傷脖子的話傷口是會和他人做的傾斜角度不一樣,很容易就能辨認的。”說著,法醫還配合手動給他們解釋了一下。
這下子算是徹底蒙圈了,一個去找線索的警員竟然被發現自殺,這怎么想都是不合理的,但是現在情況確實就是這樣。
“有沒有毒檢過,”林警官突然靈光一閃,“自殺有時候不一定是自主行為,老張會自殺有沒有可能是服食了致幻劑的造成的。他身上沒有明顯外傷和針孔的痕跡,那就可能是口服進入身體的。致幻劑再加上兇手的刻意引導,自殺就順理成章了。畢竟如果是致幻劑的話,如果我們沒有想到很容易就被忽略過去,尸體表面上也不會有中毒跡象。而我們,除了覺得老張自殺很奇怪,卻也不會懷疑什么。”
“我這就去化驗一下,化驗結果下午給你們。”被他這么一說,法醫也覺得有這個可能,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林隊,”守門的小警員扶著一個差不多六十來歲的婦女過來,“老張的妻子過來給他收拾一下東西。”
張嫂哭腫了兩只眼睛,雙手微微顫抖,顯然是接受不了丈夫死亡的消息。“我家老張,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誰害的他啊,前天出門前還說這兩天帶我去孫子家住兩天呢,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林警官也一時語塞,現在完全可以說是一點線索也沒有,還查出老張是自殺的。這讓他怎么跟張嫂說。
見大家都沒有說話,張嫂還以為是老張的死相太過凄慘,不知道怎么開口跟她說,這心臟更不好了,整個人一抽一抽的,仿佛是要暈過去了。
“大嫂,大嫂,你不要太激動。”
見她如此,警員們手忙腳亂的,有的搬來了椅子,有的拿來了熱毛巾給她敷上,生怕她承受不住。
“老張這一生都奉獻給了國家,我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沒想到會這么突然。”張嫂整個人仿佛被吸走了生機,顯得格外頹廢,“我只希望你們能夠抓到兇手,給老張報仇啊。”
“我們會的,我們會的,嫂子你一定要好好的,等著我們抓到兇手,幫老張報仇。”
警員們七嘴八舌地安慰著她。
“嫂子,這是張哥的一些私人物品,其他的要等我們結案之后才能給。”
見到嫂子平靜下來了,秦翰林才敢把裝著老張物品的箱子遞給她。
“等等,這是什么藥?”
林警官本來只是撇了一眼,卻突然看見箱子里面竟然還有一個小藥瓶,“老張生病了么?”
“這是治療精神類的藥物,當初小女兒生病走了以后,他一直很自責沒有多照看女兒才導致的白發人送黑發人。后來有人推了一個心理醫生給我們,畢竟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的,我就讓他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