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最后是出現在哪里?”為了自己的位置,也為了能盡快抓到兇手,局長也跟著一起來看監控。
“在我市的'五佛山'腳下,有人看見他了,后來他把手機給了別人,讓人給他帶上去,我們去的時候才發現人根本不在山上。可是他把車子停在山腳下之后人就不見了。交通部那邊我們把照片都發下去了,一旦看到他就馬上通知我們。可是一整夜過去了,沒有接到任何消息。”
“沒有交通工具?我記得那座山是在郊區,那里如果不開車的話走出來外面什么都沒有的,他應該很容易讓人發現才對吧。”
“昨晚我們的警員也去問過了,就說看見人是徒步離開的,去了哪里他們就不知道了。昨晚我們也是在看周圍的監控攝像頭有沒有拍到,但是看了很久都沒有看到有拍到人。估計那人是繞著攝像頭走的,我打算讓警員們吃點東西,一會去山腳下看看。”正說著,林警官讓人買的早餐也到了。
“拍不到人?”局長看著山腳下的監控,“你們一會拿著東西路上吃吧。”恍然大悟地說:“之所以拍不到人,可能是人上山了。山上沒有監控攝像頭,而且岔路很多,如果那人故意避著路人,下山的人沒有看見也很正常,你們多帶些人一起去,到那些平常人不怎么爬的地方找找,人應該就在山上。”
“是!”
警員們一手拿著豆漿,一手拿著包子,快步地離開了。
很快,外面的警笛聲響起,許多輛警車往郊區開去。
“所有人聽著,千萬不要單獨行動,找到人一定要通知我。我們要抓的人會催眠,一旦發現人不要離得太近,要等大伙到齊了再說。”重要的事林警官路上說了三次不止。這次他們要來抓人,一定不能讓人跑了。
“是!”
五佛山是座有名的風景山,每天來往的人還挺多的。但是山并不是很高,也就三百米左右,但是岔路具體有多少就不清楚了。
林警官他們一到就讓一隊人守在山腳下不讓人上山。還有一隊人負責帶走已經在爬山的人了。好在現在時間過早,人也不是很多,很快就將人清走了。
而林警官他們一些人還在山上找人。岔路還挺多的,他們只能分頭尋找。每一隊人順著一條岔路尋找,找到人隨時用手機聯系。
出門的時候還八點不到,直到九點多他們才找到人。只能說,鐘嶼祺預判了警察的預判——警員們沒有在岔路那里找到人,反而是一路爬到山頂才看到人。虧他們還在山上仔仔細細地搜尋。
“林警官可真讓人好等啊!”
鐘嶼祺人就坐在懸崖旁邊,背靠著一塊大石頭,好不悠閑。
擔心他再使什么陰招,林警官他們并不敢離太近。“跟我們會警局調查吧。”
“想問什么就問吧,回警局,就算了。要是不問了。”說著還看了一下懸崖。
“好好好,你不要激動。”看他這樣警員們也不好亂來。
“你應該見過白教授了吧,”鐘嶼祺的臉色非常慘白,嘴唇也沒了色,“那你應該知道,這些不過是小兒科。那些人的精神狀態本來就不好,我只需要稍微引導一下而已,連催眠都算不上呢。不過,你們倒也挺蠢的,要不是商未晚的死,估計都懷疑不到我身上來吧,這效率不行啊。”
鐘嶼祺看著他們的眼中有過一絲輕蔑。
“那你是承認你殺人了。”林警官面對這些罪犯也多了,什么話沒聽過,也不惱。他更想聽他親口承認自己殺人和犯罪的全過程。
“要是我沒打算承認,如今應該已經上了飛機飛往國外了。”
“十四年前殷桃小學的縱火案也是你讓人干的?”
因為十四年前的案子早就定案了,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跟他有關,而且兇手也已經執行死刑了。現在只有讓他自己承了。
瞥了眼林警官胸口前的攝像頭,鐘嶼祺輕蔑地笑了笑,“要說你們警察啊,也是沒用,那么久之前的案子了,到現在才想起來有什么不對勁,這反射弧有點長啊。怎么,現在找不到證據了,只能讓我自己來認罪。”
“你為什么會選擇殷桃小學和元寶幼兒園。據我所知,你跟你堂弟的關系很好,為什么你要選擇自己堂弟的學校,你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他么。還有那個幼兒園,那些孩子還沒來得及認真觀察這個世界,就這樣被你扼殺在搖籃里,你的內心真的沒有一點羞愧嗎?”
林警官也知道了鐘嶼祺發現自己身上帶著攝像頭,也不避著了,還專門調整了一下。
“羞愧?警察先生,你見過多少殺人犯會羞愧啊,要是會,就不會殺人了,”鐘嶼祺一副看著傻子的模樣,“我的計劃里,可沒有想配上我堂弟的命,選擇那個小學只是一個巧合,剛好李同就在小學附近工作。害死阿錚的,是他的父母。”說到這,鐘嶼祺的嘴角有過一起苦笑。
“我本來在前一天專門帶他出去玩,讓他第二天有點低燒,本來想著這樣的話他應該就不會去學校了。沒想到啊,千算萬算,漏算了他的父母——誰知道那天他爸媽突然有事,誰也不肯留下來照顧他,就想把他送到學校去讓老師多照顧一下。管家當時也不在,要不是那天我回學校了,或許他就不會去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