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白熱化,你一個姑娘家回去屬實不安全,對這個平西王朕是一點都不放心。”
“四貞。”
孔四貞呆呆的看著皇上的側臉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福臨轉過頭看著孔四貞,四目相對的瞬間,孔四貞傻眼了,好在她反應迅速,趕緊低頭不在和皇上對視,也沒有回答,讀書人都知道這句越人歌是在表達愛意。
“朕唐突了,惹四貞不喜了。”福臨見狀側過臉,不在看著孔四貞。
“皇上的情分有些太重了,四貞承受不起。”孔四貞緩緩的說出這句話。
福臨不清楚她和岳樂的關系到哪一步,他是想爭取卻不敢,不爭取又不甘心。
“出來有些時候了,朕累了,吳良浦擺駕養心殿。”
福臨望望天邊,可這皇宮看到的只是四四方方的天空,鳥兒成群的飛著,太陽眼看就要落下去了。
福臨沒有管孔四貞,孔四貞行禮后看著福臨的背景,心中五味雜陳。
“怕是最近都不會來養心殿了。”言語中透著一絲失落。
“回皇上,孔姑娘過些日子就要陪老祖宗去南山寺了,怕還真是見不到了。”
福臨看看吳良浦:“說到底,不去南山寺,也未必會來。”
“皇上,您多慮了,孔姑娘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不知道那,一時間不太敢接受而已,時間久了自然會好的。”
陳貴人此刻正在鐘萃宮中和恭嬪聊著天,新來的貴人那拉氏從外面走進來請安,那拉氏長相俊美,丹鳳眼,小紅唇,氏剛進宮就是貴人。
陳貴人能不氣嗎,在她眼里那拉氏妖里妖氣,矯揉做作,總是在旁邊提醒著恭嬪,恭嬪自然知道她的用意,每次看著福臨進那拉氏的房間,她又何曾好受過。
那拉貴人行過禮后,恭嬪就讓她座下,上茶時,恭嬪的貼身丫頭春香假意沒有拿住,灑了那拉氏一身。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那拉氏慌忙起身,皺著眉毛。
“春香,去外面掌嘴一百。”
春香惶恐的大喊,奴婢錯了,可還是被拉下去了。
“對不住妹妹,讓你受驚了,都是這該死的丫頭,平時驕縱多了,反倒粗心了。”
那拉氏笑了笑“無妨,只是濕了衣衫,嬪妾無礙。”說完,那拉氏也沒什么心情在坐下去了,便行禮走了。
“看著她剛才的樣子,真是可笑。”
“這算什么,好戲還在后頭,妹妹就等著吧!”恭嬪惡狠狠的看著門外,她要是不干掉那拉氏,沒準以后這一宮主位就是別人的。看著恭嬪的表情,陳貴人低頭,用睫毛擋住了自己嚴厲的眼神,隨后就回了長春宮。
說來也真是奇怪,怎么孔四貞的身影每次都能讓陳貴人看見,這次看見的是博果兒。
孔四貞一直低頭的向慈寧宮的方向走去,腦子里還在合計著剛剛福臨的話,突然,前頭一身影擋住自己,還沒等看清,就被拉著向一個方向快步走去。
本來陳貴人是不路過這里,心情不好想多走走,而孔四貞是想的出神沒有看路。
原來博果兒去慈寧宮沒找到孔四貞,正要去養心殿,孔四貞就出現了,博果兒畢竟是男兒,才14、5,就高出孔四貞半頭了,就在博果兒拉孔四貞向慈寧宮走的時候,被陳貴人看見了,陳貴人沒聽見他們說什么,主要是他們什么都沒有說。陳貴人可謂是滿頭疑云。
“小主,奴婢看著像十一爺和孔姑娘,聽說十一爺總去其名樓看孔姑娘。“
“誰知道這丫頭到底有什么能耐?”
博果兒拉著孔四貞避過孝莊太后直奔其名樓。
孔四貞焦急了一路,追問了一路。
可是博果兒就是不說,還讓所有人都退下。
“博果兒,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郡王出事了!你倒是說啊!”
“話都讓你說了,沒給我機會啊!”
孔四貞白了他一眼,自己急成這樣,他還要說笑,自從博果兒知道了他們的事情后,一直在中間做信使,關系很是熟絡。
博果兒看著生氣皺眉的孔四貞笑了笑,“貞姐姐別急,不是王兄,王兄很順利,什么都沒有發生,是我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