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江他們在天水寺待了好幾天,寺里的人也不趕他們。寺里的各種地方也任由他們逛。
就這樣他們依然沒有找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也沒找到無咎邪僧。
沒找到他們把那些信徒捐贈的家產放在哪里又用在哪里?
反倒是發現每次四更天時寺里就會準備米糧下山布施。
他們弄不懂他們為什這么做。
騙光百姓的家產又假惺惺的布施出去。
而且都有布施為什么還有那么多的人去啃樹皮。
“沒有。”
許利辛嘆息一聲。
“那我們怎么辦?一直呆這里嗎?我沒發現這些僧人是壞人。”
反倒是感覺到他們很好,溫和又善良。
墨白江也沉默,他也沒發現什么?
但他依然覺得不對勁,不能放任天辰郡這樣。
“明天就是一旬一次的無咎大師傳道,我們再看看,要是沒問題的話就離開天水寺去府衙。”
“好吧。”
許利辛有氣無力的應到,漠北的事也不少,他們也不能長時間呆在這里。
還是趕忙把這事解決掉。
許利辛出門前不知道想到什么,回頭說。
“對了,既然要去去府衙拜訪郡守那時不時把衡陽小公主帶上。”
他們畢竟名義上是擅離職守,再加上墨白江的身份恐怕不好上門。
帶上云渺可以借衡陽大公主的面子免些麻煩。
墨白江眼神微動,系統就不知道察覺到什么突然在腦海里大叫起來。
“宿主,停止你的想法。來大聲念出,我們是戀愛直播系統,不要再干那些不是人干的事。你可以選擇什么都不做但請不要抓夫人,千萬不要去抓。萬一有人粗手粗腳的傷到夫人你不心疼嗎?”
墨白江心中冷笑一聲,我心疼個鬼,一個想殺我的女人有什么好心疼的。明明是這個不知道什么東西的系統心疼。
墨白江擺擺手,表示他再想想。
第二日。
一大早,那條開滿曼陀羅花的青石路上排滿了人。
“那個什么無咎大師還沒有出來?”
許利辛聳聳肩拿著從寺里找來的松子磕。
“我覺得天水寺也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地,也許無咎大師有苦衷呢?也不一定。”
墨白江半垂著眸子,靠在旁邊粗大的銀杏樹,中指微彎在膝蓋處不斷輕扣。
沒說是還是不是。
他在等。
沒一會,他就等到了……
“啊!無咎神僧出來了。”
“神僧出來了。”
現場百姓比前幾天墨白江他們路上遇到的百姓簡直判若兩人。
就像已經死了很久的人突然詐死又像只有一口氣的人突然回光返照。
蠟黃臉上浮起紅云,暗淡的眼睛迸射著亮光。
“吱呀。”
寺院大門大開。
墨白江和許利辛坐在天水寺的藏經閣的窗邊。
剛好可以看見寺院大門外的高臺。
無咎邪僧將在高臺上傳道授經。
青煙淼淼。
一襲潔白無垢的僧衣萎靡而下,赤紅的佛珠掛在手上,與之交相輝映的是頭頂的九道戒疤。
如幻如夢,清雅如蓮。
他微微抬手,喧鬧的信徒瞬間安靜下來,紛紛坐下,雙手合十。
有的細嫩,有的粗糙,有的黝黑,有的蒼老……
凡此種種,此時好像都定格在一起。
任誰想都不覺得他是一個邪僧,但現在能登上高臺的確只有無咎。
“怎么是他?”
許利辛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