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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可是良民

  • 我爹叫我做叛賊
  • 好好飲食
  • 4262字
  • 2022-02-14 09:11:47

郝壯靜靜得望著被自己敲暈在地上的陳啟,看著他的濃眉深眼大鼻子,以及他那安詳如同睡著一般的表情,心中尤有余悸。

他知道陳啟這個家伙雖然不小心眼,但卻是記仇的,他依然不確定陳啟在被敲暈之前到底有沒有通過余光看到自己。

同時,郝壯還很確定一件事,陳啟一旦開始正式修煉,打趴自己恐怕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因為他知道陳啟可是“潛在傳火者”,他甚至聽說總舵主會親自來指導陳啟的修煉。

這一刻,他突然有些怕,怕這個躺在地上一臉平靜的悶騷少年在醒來后會有一天找自己秋后算賬。

這種害怕以及夾雜著后悔的情緒迫使他向老陳投去一個有幾分幽怨的眼神。

他本來想委婉得表達些許不滿,但話到嘴邊,還是說道:“叔,現在咋辦?”

“還能咋辦,人都敲暈了,你抬到分舵主那里去吧,問問他怎么處理。”老陳大手一揮,做出決斷后,又補充道:“對了,等陳啟醒了,別說是我出的主意。”

“啊…這…”郝壯睜著雙牛眼,整個人都瞬間有點懵逼。

合著還是自己扛下了所有?

正準備想辦法反駁一下老陳關于責任的劃分,郝壯感覺到有東西在臀部輕輕震動。

是分舵主發給他的那傳信玉符來信了。

急忙解開褲帶,郝壯從寬大的褲子中取出傳信玉符,看了一眼后,眉頭微微一皺,有些犯難道:“陳叔,分舵主來信說計劃有變,我們現在只需要暫時安撫住陳啟,確保他明天夜里子時到污水街和咱們的兄弟見面就行。

分舵主還說了,咱們有兄弟下午就給陳啟透過風了。”

老陳一聽這個,忽然明白了陳啟晚飯時給自己說的報官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原來是之前會里的兄弟找過陳啟了。

但看這效果,還不如直接敲暈來的實在。

老陳有幾分不屑得說道:“咱們這幫會里的兄弟自從出了上次那檔子事之后,一個個嚇得跟鵪鶉一樣,連傳遞個信息都慢半拍。

現在人都敲暈了才來說這些,凈瞎扯蛋!你現在就直接把陳啟給分舵主抬過去,就說下手太快,沒辦法再按照新的計劃來進行。”

郝壯無奈,畢竟老陳在螢火會還是很有身份地位的,而且又是自己的叔,陳啟的爹,迫于這一系列身份上所帶來的淫威,只能聽從老陳的安排。

找了個大麻袋裝好陳啟,郝壯等到夜深人靜,外面沒啥人了,才敢扛起陳啟向外面走去。

臨走時,郝壯沒忍住,還是問了句:“那陳叔,分舵主問起,我可以說是你的主意吧,反正他也不敢把你咋樣。”

“你愛咋說咋說,反正你陳啟那邊你要敢說漏嘴的話以后就別在螢火會混了。”老陳拿了個煙鍋一邊抽著,一邊不耐煩得說著。

郝壯無語得扛起陳啟,感覺眼淚都在肚子里打轉。

這叫什么事啊,以后堅決不和陳叔合作干任何事!

此時已經圓月高懸,郝壯出了門,借著月光,身形矯健得在房頂上來回穿梭,幾乎沒有引起任何動靜。

不得不說,一旦調動了靈力,郝壯還是體現出了一個靈修者該有的風采,扛著陳啟幾乎沒有任何影響,身形就如同一只貓一樣靈活。

分舵主所在的據點其實并不遠,也在這片民宅區內,郝壯半盞茶的功夫就來到了目的地。

像是他們這種被帝國城衛軍重點照顧的對象,其實藏的偏僻真不如藏得巧妙。

郝壯就一直覺得分舵主躲在這片民宅區作為據點實在是高超,城衛軍恐怕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帝國的叛賊就在眼皮子底下藏著。

來到分舵主所住的這所民宅,郝壯蹲在房頂上發出了幾聲“嗚嗚嗚”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一條老狗在疲憊得低嚎。

這是一種暗號,在征求民宅里的人同意他進去。

很快,郝壯就聽到民宅中穿出了幾聲“喵喵喵”的聲音,里面的人給他回應了。

得到了允許,郝壯便扛著陳啟縱身一躍跳入了這所民宅的小院之中,落地幾乎沒發出一點聲音。

堂屋的門也在他落地時靜悄悄得打開,露出一個看不清臉龐的腦袋。

這腦袋一看到郝壯扛了個人,發出了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驚呼,但很快又鎮定下來,將郝壯引進了屋。

一進屋,這人便急切但是十分輕聲得問道:“你抗的不會是那個陳啟吧?”

“你怎么知道是陳啟?”郝壯反問道。

這人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李舵主不是給你說了怎么處理嗎?怎么還把人給扛來了?”

郝壯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正想著要不要把鍋甩到陳叔身上,那人又開口輕聲道:“我去給李舵主說一下,你在這里等會。”

說著,便在墻上緩緩推開一道暗門,隱約可以看到通往地下的樓梯,這人拾階而下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片刻后,這人又從黑暗中鉆了出來說道:“我給他說過了,你下去找他吧”

來到地下室,郝壯可以看到分舵主正在一盞光線略顯昏暗的油燈下讀著一本書籍,也不知這么晚了還在研究什么。

感覺到郝壯進來,這姓李的分舵主才放下書籍,抬起頭來,掃了一眼郝壯和扛著的陳啟,有些無奈又有些氣憤道:“你下手怎么這么快?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人對于我們的重要性嗎?

這么多年了,咱們清木城總算也出了一位潛在的‘傳火者’,結果你就這么敲暈扛過來。你以前還說這個叫陳啟的脾氣有點悶,萬一是個記仇的主就麻煩了。”

說話時,這位分舵主似乎使了些手段,那昏暗的油燈忽然變得亮了不少,地下室中光線瞬間變得充足許多。

借著明亮的光源,可以看到他身材魁梧,面容粗獷,眼里透著一股精悍之氣。

郝壯在他面前雖然身形差不多,但氣質上則顯得天差地別,被這么一質問,瞬間就有點萎靡。

但他很快就做出決定,脫口而出道:“李舵主,都是陳叔出的這個主意,他說陳啟是他兒子,敲暈了也是天經地義。”

李舵主:“……”

短暫的沉默過后,李舵主還是拿定了主意,開口道:“這次也怪我給你傳遞命令的有點晚,畢竟前面那檔子事搞得咱們沒法像以前那樣大膽了,很多行動的效率也大不如前。

唉,本來這次還想著我們先進行招募,如果成功了就是大功一件,肯定會有不少嘉獎。

但既然事已至此,你就先直接帶著他進入空域,進去后會有總舵主來對他進行招募。”

郝壯聽到這話驚奇道:“總舵主都親自來了?!”

“只是一具化身在空域中,每一個潛在傳火者都會被帶到空域見總舵主的化身。”稍微一頓,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李舵主繼續道:“既然已經確定了陳啟是潛在傳火者,而你又是他的主要招募者之一,這些事對于你而言也就不算秘密了。

進入空域之后,你先安撫好陳啟的情緒,總舵主的化身會對他進行招募并且之后會對其進行測試與教導。雖然只是化身,但畢竟是總舵主,一般出不了問題,你這次做好陪同就行,招募成功后你也是有功勞的。”

郝壯聽的似懂非懂,但聽到功勞記他一份,還是開心的點了點頭,李舵主便拿出一個質地堅硬的皮囊袋子,緩緩打開一個小口。

他左手拿著皮囊袋,右手做了幾個結印,嘴里輕輕嘀咕了兩句,囊袋的小口處猛的閃過一抹白光。

光芒閃現間,郝壯和陳啟忽然就已經消失不見,看樣子是被吸進了囊帶之中。

將囊帶小口合上,李舵主深深看了一眼,自言自語道:“希望這一次是真的傳火者…”

……

“這原來就是空域啊……”

郝壯看著周圍這片似乎是向著四周無限延展的白茫茫空間,睜大了一雙牛眼,發出了來自于心底的由衷感嘆。

實在是太神奇了,空域竟然真的是如同傳聞中那樣看起來無邊無際。

依照郝壯在螢火會的地位,像是空域這種地方他本來是沒有資格進行接觸的,現在之所以可以進來,則完全是托陳啟的福。

同樣想到這一點的郝壯,則下意識瞅了陳啟一眼,只見他還在沉沉的昏迷之中。

望著陳啟的臉龐,郝壯喃喃自語道:“傳火者,真的會是他嗎?”

正此時,陳啟的眼睛幾乎毫無征兆得猛然睜開,直勾勾得看著郝壯。

眼神不是很犀利,但就是有種讓郝壯下意識覺得害怕的東西在里面,仿佛是一把帶著皮套的匕首。

說它不致命吧,可畢竟是一把殺人的刀具;可要是說它致命,又帶著一層皮套。

透露著一種含蓄的危險氣息。

陳啟盯了郝壯好一會,也沒有說一句話,倒是郝壯先繃不住了,擠出一個微笑說道:“你…醒啦?”

“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就醒了。”陳啟說這話時幾乎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中那種內斂的犀利依然存在。

“那你干嘛現在才睜眼啊,嚇我一跳…”郝壯迎著陳啟的眼神,莫名覺得有些心虛。

“敲暈我是老陳的主意?”

“嗯嗯,是陳叔逼我干的,我也是沒辦法。”郝壯幾乎是脫口而出,沒有半點猶豫。

陳啟深深望了一眼郝壯,低聲道:“我沒法敲他,但我總有一天要敲你。”

“啊!?”

“逗你玩的。”陳啟嘴角微微扯出弧度,露出一抹淺笑。

郝壯松口氣道:“我就說嘛,你哪有那么小心眼。”

“其實沒逗你玩,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敲你的。”陳啟又說道,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深了一些。

“啊?”郝壯遲滯了一下,才說道:“意思是還要敲我嘍?”

陳啟看著他微微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反而是問道:“你們剛才說我是傳火者什么意思?”

“這個…”郝壯頓時有些為難,倒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因為他真的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所謂傳火人是螢火會一直在尋找的一個重要目標,具體是干嘛的,他卻沒有權限了解。

“哈哈哈哈哈,這個問題問得好!”一陣爽朗的笑聲打破了郝壯短暫的沉默。

陳啟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挺拔健壯的身影正向著他們二人緩緩走來。

隨著這身影越來越近,陳啟看到這人身穿一席淡藍色綢袍,穿的相當考究,光是著裝就就氣度非凡。

這人看起來四十歲上下,面容不僅沒有任何老態,還非常俊朗瀟灑,烏黑的長發梳理得一絲不茍,一種不俗的氣概更是從眉宇間散發而出。

一雙眸子看起來也是炯炯如電,透著股威嚴之感。

陳啟看了幾眼,卻莫名感覺這中年老帥哥看著很眼熟。

努力回憶一下后,陳啟常年淡定悶騷的臉上也不禁露出掩蓋不住的驚訝神情。

這個人居然是自己下午剛在通緝令上看到的那個人。

營火會總舵主,叛賊頭子陸天成!

頓時,陳啟的眼神中充滿警惕。

郝壯此時則是趕緊躬身行禮,“拜見總舵主!”

這叫陸天成的中年男子隨意擺了擺手,“咱們江湖幫會,別老是這么拘束。今天辛苦你了,到一邊歇著去吧,我和陳啟說幾句話。”

郝壯尷尬得縮了縮脖子,隨便向周圍撇了撇,發現這空域中居然不知何時多了個亭子,便一溜煙跑了過去。

陳啟警惕得看著眼前這個叛賊頭子,一言不發,一顆心卻不由自主跳得越來越快。

再怎么早熟沉穩,他終究是個不滿十七歲的少年,說不緊張那肯定是裝的。

陸天成倒是不在意陳啟這眼神,笑呵呵道:“你覺得這里怎么樣?”

陳啟不語。

“不說話那就是覺得還不錯嘍,坐吧,喝口茶。”陸天成一邊說著,一邊坐下,屁股下面忽然多出一把竹椅,他和陳啟之間則是多出一個矮石桌,上面放著一個陶瓷茶壺和兩個茶杯。

陳啟看他坐下,發現自己屁股下面也多出一把竹椅,便也坐下,面前的茶杯卻是動也不動。

陸天成自顧自得喝口茶,說道:“喝吧,這可是好茶,沒下毒。”

陳啟想了想,覺得這人如果真想害自己,根本就不用搞這么麻煩,于是也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畢竟昏了半天,口渴得都不行了。

“你果然和郝壯說的一樣,是個不愛說話的人。”陸天成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說道:“你剛才不是問什么是傳火者嗎?”

陳啟終于開口說道:“對。”

“那我告訴你,所謂傳火者,就是要幫助我們覆滅大軒帝國的人,快加入我們吧,同僚們需要你!”

這話一出,陳啟一口茶差點嗆得直接噴出來。

咱可是個正兒八經的良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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