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過幾日,便宜的太子老爹第一次在姜虞心中是個偉岸的形象,騎著一匹膘肥大白馬,身著一身金光燦燦的鎧甲,在萬人歡呼中,昂首挺胸的享受著萬人歡呼。
軍隊走到皇城門口,太子老爹下馬:“兒臣不辱使命,帶領我朝二十四云騎,收復燕云十六州,請陛下檢閱三軍,壯我國威,揚我軍魂!”
皇帝祖父:“列陣受閱!”
眾人在城樓上,看著三軍將士,個頂個的威武雄壯,精神抖擻,那弓箭,戰馬,強弩,火槍,投石車,大炮車,各個擦的光亮。
不知怎么的,眼角間落了淚,這回宴席,姜虞只是喝了許多酒,并沒有吃些什么。
回到小院內,姜虞坐在游廊邊上,聽著北戎小皇帝吹奏著傷感的曲調,一時之間也感傷了起來,手中握著琴弦,彈奏了起來。
直到一陣刺耳的敲鑼聲響起,曲調才作罷,北戎小皇帝:“堂堂北楚郡主,怎么在小院內空懷悲秋???”
“這次打仗北戎,北楚都沒有贏,最受苦的是那些因為戰火,背井離鄉,自此變得無親無靠無辜的人們,他們贏得的不過一僅僅只有一份孤寂的平安罷了?!?
良久以后,姜虞再也忍不住抓著北戎小皇帝的圓領子“為什么?為什么要選擇這樣一條路?難道你們統治者眼里只有權利嘛?”
“幼稚!”
北戎小皇帝一把推倒姜虞,姜虞踉蹌的摔個屁股蹲,“權利?朕告訴你只有強大的人,才能談權利,只有活著的人才可能談權利。”
小郡主憤恨的打出去一巴掌,北戎小皇帝一把將姜虞推倒在地,“郡主,郡主!”
是夜,云巧輕輕的,握緊白棉布,撒上酒精消毒,再用藥粉,涂抹著郡主娘娘傷口處“殿下疼嗎?”
“心疼。”
一滴眼淚嘩嘩的落了下來,心中的委屈,如開了水閘的水龍頭,不斷的流著,云巧頓時不知所錯。
“咱們殿下,是個重情的,那時候天下大亂,他是餓暈在我家的,我瞧是個好孩子,便帶在身邊,不久后戰役打起,家中出闖入幾個軍官,啊史那正好是服勞役的年紀,跟著他們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母親臉擔憂的看著姜虞,姜虞依舊哭的稀里嘩啦的,榮武國公夫人:“什么?竟然還有這一層關系?”
云娘:“可不,奴婢知道了,也是嚇了一跳啊,咱們郡主外孫女兒,跟夫人您一樣,重情的緊?!?
清晨,姜虞呆呆的坐在床上,云巧收拾出來紫檀木套淡紫色花羅罩小塌,慢慢的扶著姜虞坐在塌上,奉上一套天青釉龍泉窯茶杯盞,姜虞漱了漱口,柔香擺放好,繡具,在琴房內掛好琴蕭,一時之間陳設有序,俱令精雅,有了點兒人間煙火味兒。
又以蘭花為盆景,甘露為飲露,玉石為擺件兒,屋子內相稱了許多。
慢悠悠的喝了一碗碧羹蝦仁粥,燕窩鴨血湯,四碟淮州小菜兒,一籠灌湯包子,玉兔形狀的乳酪,蝦油小花卷兒,火腿兒炒竹筍。
正吃著,“姐,姐?!?
迎陽向屋外一望,一位身板寬闊,身子高瘦男子,穿著深藍色白云紋團案廣袍,腰間束著玫瑰色白云紋寬邊金腰帶,頭上帶著一頂銀冠的花美男,歡呼雀躍的進了屋。
“迎陽姐姐好!”
那男子行了行禮,“,迎陽姐姐,我替你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帶上來!”
可憐的北戎小皇帝被硬生生的五花大綁的帶了進來,原本俊美的臉上,也大紅大紫的,虞心又顫了顫,“北戎的小皇帝你給小爺聽好了,站在你面前的是北楚榮武國公,長房長孫李靖遠是也,姜虞是小爺的嫡親的親表姐,你給小爺聽好咯,你讓小爺表姐傷心一分,他日戰場之上,北戎百姓,就多滴一滴獻血!”
哦,原來有人撐腰的感覺是這個樣子,好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