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顧的,你給我出來!”
一到對方門口,喬小安怒喊著,將門拍的震天響。
很快,門被打開,男子高大的身影,占據了喬小安的全部視線。
“撒什么潑。”顧寒晷冷聲開口。
“我撒潑?”喬小安后退了一步,拉開視線距離,怒意凜然,“姓顧的,你給我搞清楚了,到底是你故意惡心人,還是我打滾撒潑!”
顧寒晷的目光,愈發陰冷寒徹。
他深深地回頭看了眼屋內,語氣淡漠:“老太太休息了,識相點的,換個地方談。”
五分鐘后,徐艷麗家里。
顧寒晷大馬金刀地坐在客廳沙發,兩條修長的腿交疊放在茶幾上,姿態肆意隨性。
喬小安則是坐在正對面的椅子上,環抱雙臂,氣焰凌厲。
徐艷麗拖著小家伙的手,心虛無比地守在門關處。
其實第一眼瞥見顧寒晷的時候,徐艷麗僅僅是覺得有些面熟,等到人進了自家門,大馬金刀地往哪里一坐,燈火通明,徐艷麗立即看的真真切切。
顧寒晷,圣君財團的總裁!
毫不夸張地說一句,在蘇城,他就是天,他就是王。
“把你的狗腿放下來!”
看著顧寒晷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喬小安就氣不打一處來。
真不知道,老太太那么慈祥和藹的人,怎么會有這樣一個跟流氓似的孫子!
虧還穿的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我要是說不呢?”顧寒晷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神情似笑非笑。
原本被這女人撒潑似的上門鬧騰,顧寒晷也是怒意熾然。但這會再看見對方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顧寒晷反倒是覺得……賞心悅目?
以致于顧寒晷忍不住想繼續撩逗,看她還能給帶來什么驚喜。
喬小安噌地一下站起來,去廚房轉了一圈,手中多了把明晃晃的剁骨刀。
“祖宗,你想干什么?”徐艷麗嚇得心臟都快蹦出胸腔。
“削蘋果。”喬小安斜斜地瞥了顧寒晷一眼,又拿了顆蘋果,坐回椅子上。
看著對面女人手中明晃晃的剁骨刀,顧寒晷放下雙腿,站了起來:“有事說事。我沒功夫跟你耗著。”
“坐下!”喬小安手中剁骨刀筆直指向顧寒晷。
顧寒晷眉毛微挑,又坐了回去。
“認識這是什么東西不?”
喬小安拿出了白日送給小丫頭的掛墜,放在茶幾上。
顧寒晷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瞇,旋即恢復正常,淡漠地道:“破爛玩意,顧家不稀罕。”
喬小安強忍著想一刀劈死這個混蛋的沖動,怒道:“這是我送給夭夭的,老太太都沒反對,你憑什么自作主張,你又有什么資格自作主張!”
顧寒晷緩緩站起來,臉上滿是譏諷:“你算什么東西?”
“我不是東西!”喬小安脫口而出。
顧寒晷上下審視般地看著喬小安,嗤聲道,“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
“離我奶奶和夭夭遠點。否則,我不敢保證接下來會有什么事發生。”
顧寒晷冰冷的目光,逐一掃過屋內三人,寒徹無情。
直至顧寒晷離開許久,徐艷麗才輕輕拍打著胸口,心有余悸:“媽也,嚇死我了。”
“怕他姓顧的做什么。”喬小安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的祖宗欸,你知道他姓顧,你還敢這樣啊,難道你就不怕……”
“怕什么?”喬小安一愣。
徐艷麗嘴唇翕動,最終什么都沒說。
也對,喬小安要是怕,就不會拿著菜刀跟人家圣君財團的總裁大人比劃。
臥室中,喬小安抱著兒子,大致地講述了下白天發生的事情。
“他給了你一張暗金色的名片?”徐艷麗大吃一驚,“在哪呢?快給我看看。”
“被媽咪扔了。”小家伙插嘴說道。
“扔了?”徐艷麗連忙問道,“扔哪了?”
“門外面的草坪上。”小家伙想了想,肯定地點頭,“對,在草坪上。”
話音未落,徐艷麗‘嗷’地一下子沖出去。
很快,她又折返了回來,手中多了張暗金色的名片。
“祖宗,你知道這玩意是什么做的嗎?”徐艷麗夾著手中的名片,語重心長地道:“是黑金!光這張卡片本身的材料費,就值十幾萬,更別提它代表的含義。”
喬小安翻了個白眼:“什么含義不含義,不就一張破名片?”
“我的小祖宗,你是不在國內,而且也不接觸這方面,所以不知道正常。”徐艷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這張名片上的電話,是圣君財團總裁辦的號碼。您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不?意味著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越過圣君財團下面的那群小鬼,直接上達天聽。”
“上達天聽,你告御狀呢?”
“差不多是這么個理。”徐艷麗點頭道,“總之呢,只要有這個號碼,和圣君財團相關的千萬級別以下的生意往來,一錘定音。這就是綠色通道,vip特權。”
喬小安嘴巴張了張,“這么夸張?”
“夸張嗎?”徐艷麗翻了個白眼,“黑市上,這種名片,已經被炒到了一張兩千萬,但沒人肯賣。”
“這么值錢啊?那得把這玩意給他還回去。”
“還回去?還回去干嗎?”徐艷麗一蹦三尺高,“我的祖宗,你可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求那樣一張名片,削尖了腦袋哭天搶地都無濟于事,你倒好,顧寒晷親手送給你的,你竟然想著給還回去……”
“送?”喬小安瞪大了眼睛,“你是沒見著,那姓顧的,是扔給我的!”
“所以你也就扔門口草坪了?”
“那是我不知道這破卡值那么多錢。否則,我直接給他塞嘴里!”
第二天,當喬小安再去顧家的時候,發現竟是門廳緊鎖。
直到下午,看到有人把屋子里的東西往外搬,喬小安才知曉,顧家搬走了。
“正常唄。”徐艷麗一副見怪不怪的神情,“那可是顧家,圣君財團的顧家。一旦要是被人知曉顧老太太帶著一個孩子獨自住這邊,還不得把他家門檻給踩破。”
“可——”喬小安欲言又止。
“算啦算啦,人家不想和咱們牽扯上關系,你就死心吧。”徐艷麗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