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喝說,等小小給她端來一碗水喝下去后,才像是恢復了生氣。
小小本來想問問發生了什么,可看自家小公主還是一臉憔悴的樣子,就沒忍心開口。
而是出門去小廚房,端來了一碗濃濃的湯藥。
看著小小手里黑得,都快可以當墨水的東西,花洛忍不住騶起眉頭,一臉疑惑的問道
“小小這是什么?”
小小先是把藥放在旁邊的床柜上,又扶花洛靠坐起來。
才緩緩開口道“是那個黑心王爺,讓人送來的藥,說是可以讓阿主盡快恢復身體。”
說完又端起藥吹了吹,才遞給花洛。
花洛端起藥,一臉不可置信的繼續問道。
“容流慯派人送來的?他會有那么好心?”
原本小小也不相信,那個黑心王爺會有那么好心,但聽柳慶說是因為皇帝快過生辰了,黎族也會派人來送賀禮。
自家小公主也得出席生辰宴,為了不然其它人起疑,才送藥過來的。
小小這才放心下來,所以趁花洛還在昏迷的時候,小小就把藥煎好了,只等花洛一醒就給她服下。
小小給花洛重復了一遍柳慶的話,花洛這也才明白。
她就說嘛容流慯會有那么好心,確定沒有問題后,花洛一口氣就把藥喝了個精光。
這藥是真的苦,喝下去后花洛都差點給吐出來。
喝完藥后,花洛找了個借口,把小小支出去了。
因為她想思考一下接下來該怎么辦,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的幾天直到皇上生辰結束,容流慯都應該不會再找她麻煩。
可以后呢,要是再不想個法子,遲早得死在他手上。
思來想去花洛想到了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那就是裝瘋賣傻。
花洛心想“就算容流慯再喪心病狂,也不至于對一個瘋子下手吧!”
想到就干,花洛立馬撐起搖搖晃晃的身體,拿起旁邊燒得正旺的蠟燭,朝床上扔去。
蠟燭剛沾上床褥就燃了起來,可能是秋天干燥的原因,也可能是床上都是易燃品的原因。
火一燒起來,就如餓狼撲食一般迅速蔓延。看著冉冉升起的火苗,花洛不禁感嘆道
“前世就是因為一場火,把自己送進地獄,沒想到這一世得靠這場火保命,真是諷刺至極?!?
隨著火勢越來越大,屋頂也跟著燃燒起來,其他院子的人,看到這邊火光沖天。
急急驚呼道“著火啦,著火啦,快救火啊?!?
隨著越來越多人喊叫著,終于也是驚動了正在跟商樂吃晚飯的容流慯。
容流慯叫過柳慶說到“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那么吵?!?
等柳慶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恭敬的向容流慯稟告道“王爺,是王妃住的院子著火了,火勢很大,已經快燒到旁邊的院子了?!?
聽到這容流慯猛的站起身,朝外走著,一邊走還一邊說道
“這個節骨眼,她又整什么幺蛾子,要是死了就有得麻煩了。”
等容流慯幾人到,花洛居住的淑蘭苑時,只見一群人提著水桶,慌慌忙忙的滅火。
房間里的大火中,有個裙角著火的女人,在胡亂的跳著舞,一邊跳還一邊傻乎乎的笑。
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容流慯明媒正娶的王妃花洛。
看到這一幕容流慯忍不住踹了一腳旁邊的柳慶,怒聲道
“還愣著干嘛,去救人啊!她要是死了,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柳慶被踹了一腳也不敢生氣,而是急急忙忙的搶過一桶水,澆在自己身上,然后不顧一切的沖進火場。
把花洛給救了出來,出來后的花洛也沒有消停,而是繼續同手同腳的跳著舞。
可能是一個人跳得不盡興,她還一把拉起柳慶的手,讓他跟著自己跳。
看著花洛這副渾身臟兮兮,又瘋瘋癲癲的模樣。容流慯就氣不打一處來,他也一把搶過小廝手里的水桶。
抬起來一股腦的潑在花洛身上,花洛瘦小的身體,被這一大桶水潑得顯些站不穩。
等她站穩后,才傻呵呵的看向容流慯,拍著手說“??!潑水水好好玩,再潑,再潑。”
容流慯被花洛這個樣子,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踹了一腳花洛吼道
“你又抽什么風。”
花洛被這一腳直接踹倒在了地上,可她依舊傻乎乎的在那笑,活脫脫就像個瘋子。
這時被花洛騙出去的小小也回來了,一回來就看到自家小公主被踹倒在了地上。
她心里就不知道從哪生出一股勇氣,一股腦就沖上去把容流慯給撞開,跑過去抱著花洛。
連忙問道“阿主,阿主你沒事吧!”
看到小小撞容流慯,比起感動花洛更多的是害怕,她怕容流慯收拾小小。
好在容流慯沒有太過在意小小撞他,相比之下他更好奇花洛到底是怎么了?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讓他覺得花洛的腦子好像出毛病了。
先是真大火里跳舞,后又是挨打,挨潑水都傻乎乎的樂。
容流慯現在也顧不上,自己的房子被燒得怎么樣了,他得趕緊弄清楚花洛糾結是怎么了?
要是真的如他心中想的那樣,瘋了就真的完了。
唐唐一個王妃變成了瘋子,傳不出去先不論旁人會如何恥笑,就是他的父皇也不會放過他。
“柳慶趕緊去請給大夫來,我倒要看看她是真瘋假瘋?!?
說完容流慯就緊緊盯著花洛的臉,想看看她臉上會不會出現一絲絲害怕。
可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花洛前世可在瘋人院呆了整整十年,裝瘋賣傻這點已經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別說是請個大夫,就算把整個太醫院的人叫來,她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不會被揭穿。
只可惜這一切小小都不知情,可把她擔心壞了,她是真的怕她家小公主真的變成了瘋子。
那到時候她該怎么向族長交代啊!
很快火就被撲滅了,大夫也來了。
因為著急知道結果,容流慯都沒讓花洛去其他的院子,而是就任她混身濕漉漉的坐在地上傻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