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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服從

  • 幾世因果樓
  • 苔微
  • 3259字
  • 2023-01-07 18:18:47

66、服從

方驕顯然還想看后續(xù)呢,被強行拉離場,一路的不甘。但也終于剩下了他們倆,和一個特等席看戲的我。可誰知,這“臺子”也留給方方了,他倒沒詞兒了!眨著眼睛盯著尹離看了好一會兒,怒氣卻漸漸消了。自己磕磕巴巴的搭了個臺階往下跑:“不喝......是對的。還是身體重要。”

吁——!下去吧!

而全程對方方的“大戲”選擇無視的尹離只是極敷衍的“嗯”了一聲,甚至難以確定到底是不是對他說的!因為她此時的注意力完全在手機上,且手機那邊的正是掛名出演了“大戲”的男二號——葛悾。

“葛悾說晚上有可能來看我。我們幾點能回去?”她問他,無論是語氣還是情緒,都與平時沒有任何不同。方喬夫妻終究是白為方方騰場地了。這說話間,他們也再登場了。

“幾點也回不去啊,說好要住一晚的。”方驕放下托盤坐到了尹離身邊。“這說的是誰啊?找你有什么急事嗎?”她壓著最后幾個字瞟了方方一眼,笑得略帶狡猾。

“急事......應(yīng)該沒有。他就說晚上有個機會能出來,但還沒確定。”

“也不是麻煩不麻煩的,關(guān)鍵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為了這么個不確定就特意回去,多少覺得有點可惜。”

“嗯,有道理。”尹離也夠聽勸的。“那我就告訴他讓他不要去了。明天再見吧。”

是唄!今天回不去還有明天啊!雖然......

“他現(xiàn)在出來一趟多不容易!哪是說什么時候見就能什么時候見的?”方方趕緊提醒了一句,暗戳戳的想讓她打消明天見的約定。

但他不能來,不代表她不能去啊!

“我可以去找他呀。”

“你......”你什么?怎么不行?我看你能說出個啥?“你明天不是已經(jīng)和方驕約好學(xué)游泳了嗎?”

吼?已經(jīng)約好了?

“是啊,我們剛剛不是說好的嗎?”好嘛,不管有沒有,方驕是先認了。“我可把明天的事兒都推了,你不去可坑死我了。還是說你就不想學(xué)游泳?”

“我肯定要學(xué)啊!去!明天就學(xué)!”

“明天學(xué)游泳,后天我朋友要帶孩子去游樂場,我們也去吧?”

“有過山車的游樂場!?”什么葛悾!什么游泳!看她現(xiàn)在的表情就知道,那些在過山車面前根本不足一提。

方驕就得意的反問:“沒有過山車的還能算游樂場?”

這倆人,簡直不要太合得來!有方驕在,雖然現(xiàn)在處處如了方方的意,可我?guī)缀跻呀?jīng)能看到他不久后的悔恨了!呵!

“應(yīng)該......還好吧。”我想起那對兄妹逃跑的樣子,心想至少都活著就算好吧。后又反問她:“你們認識很久了?”

“兩三年了。就是他們送我去的。”

她話里的意思是為何我們不問那兄妹,卻舍近取遠的問她?可她又沒直說,應(yīng)是拐著彎的打聽那對兄妹是否也收到了信,收到后又做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做了什么之后落了個什么樣的結(jié)果。

我雖對此心明肚白,可還是問了一個始終撩著我好奇心卻基本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他們真是親兄妹?”

丁姑娘一愣,顯然她自己也未曾想過這個,更沒想到我會問這個,不確定的答道:“應(yīng)該……是吧。可這樣想來,他們確實長得不太像,秦禾小時候還看不大出來,這次再見時確實變化不小。”

不僅是長相,從我第一眼看見他們倆的時候我就有了這樣的懷疑,到他們逃走我又堅定了這種懷疑。客棧夜襲那六人于殺人這事上確實不專業(yè),可秦稞卻是打從一開始就計劃著逃跑的,逃跑不說,還不帶著自己相依為命的親妹妹,反倒是萍水相逢的姑娘!若說這哥哥一早就想撇下這拖油瓶吧,平時還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樣。但當然了,那秦禾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匯合。”

“匯合?”丁姑娘突然從回憶中跳了出來。“他們走散了?”

我看著她微微放松的神態(tài)笑了笑,給了她一個不真不假的答話:“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他們走的時候是分開走的。”

“那他們......?”差一點就漏了嘴,又被她強咽了下去。

“他們怎么了?”

“他們......怎么沒帶你們說的那位姑娘走啊?”

難怪能得到縣老爺夫人的喜愛,編話還是有一套的。

“應(yīng)是遇到了什么要緊事,他們本是與兩位姑娘同行的,卻只帶走了一位。”

“哦,這樣啊,那應(yīng)該確實是遇到了什么急事。”她應(yīng)和著,心里有了底,畢竟無論秦家兄妹動沒動手,至少他們都活著,她便覺得自己能活著的希望也大了。

我原也沒想過讓她這一路上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所以想著這也算好事,卻不成想她這心里的底一下長得太厚了!竟想趁夜逃跑!她原是做賊過活的,自然手快腳輕熬得起夜。丑時將過,我正有些迷糊,半睡半醒的就聽見車板響了一聲,起初也沒在意,那還不行人家翻個身?可緊接著又是“嘭”的一聲連著草動。我循聲追過去沒個三五丈遠就將她逮住了。

“好說好商量的請你做個向?qū)В趺催€跑了呢?難不成是嫌沒有薪水?那你可以說嘛!何必夜奔?還非挑了今夜!趕著我看守的時候!沒錯,我是這四人里最弱的,策略完全沒問題,可你是干婢女的,我是做跟班的,咱倆這工作大同小異嘛!你最該理解我的難處,這你丟了可要我怎么交代?”

“求求你你就讓我走吧!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求求你!求求你了!”

“我是好人?呵!我做好事的時候都說我是壞人,我做......算了,如果你要是有什么話沒說呢,我勸你還是全說了!要是真沒什么心虛的,那你大可以相信行路,他才真的是個好人。”

“能從你嘴里聽到這句話也是值了。”一個聲音突然傳來,循聲而去,幾步開外的火堆旁,行路不知何時坐過去的,此刻正往火里添著柴。火光跳躍,映著他半邊側(cè)臉,眼睛并未看向這邊,只有上翹的嘴角略顯得意。

“這就值了?你不是江湖公認的老好人?聽到有人這么說我才是值了吧!”

我將不再說話的丁姑娘送回車上。馬已解下拴在稍遠一些的樹上,車轅架在同高的木架上,上車時丁姑娘畢竟不情不愿的,弄出些吱呀聲,與她同車睡著的小掌門翻了個身,說了一句:“這么快就被抓回來了。”顯然丁姑娘跑的時候她就知道!

難道她想放她走?一瞬間我有了這樣的想法,但很快又打消了,她更可能只是想把這個活兒留給我。

我坐回火堆旁,正仰頭看著天的行路垂目看了我一眼,說起了天氣:“要起風了,明天是個雨天。”

我也抬眼瞧了瞧,的確,黑乎乎的一整片,不得見一顆星星。

氣氛實在尷尬,我已經(jīng)開始后悔坐回這了。我是該接他的話呢?還是說點什么其他的?可其他的又能說什么呢?

“入秋了。”我憋了半天擠出三個字。話一出口卻有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此時此景,好像都曾一模一樣的經(jīng)歷過一次似的。

“關(guān)于那間女子學(xué)堂,你是怎么想的?”

“設(shè)那學(xué)堂的目的不難猜,看到那些賽逐人就能明白個七七八八了,無非是賽逐想借這些女子的眼耳探聽消息罷了。但我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催@么迫切而又突然的想殺她。”

“那她呢?可曾說過在賽逐時,結(jié)下過那些仇怨?”

“她傷愈醒來的時間本就不算久,聽起來幾乎就沒離開過王宮,王宮里全由那個人說了算,應(yīng)該不會有人欺負她,她自己又不是惹事......”說到這,又想到西風派,我多少有些心虛,但還是繼續(xù)道:“不是惹事的性格,應(yīng)是結(jié)不下什么仇怨的。除非是那人的敵派,想殺她報復(fù),可若真是那樣,抓活的用以脅迫才更明智。”

“而且若是敵派,不可能有這么強的勢力,供給那間學(xué)堂的運作的費用,隱藏在各處隨時可以調(diào)用的殺手。這些都絕不是一兩個落魄王子、王女能做到的。”

“可若那個人想殺她,當初又何必救她?”

“也許,是有了新的原因,或者,還有其他動用得了這些人財?shù)娜恕!?

說話間,天邊已現(xiàn)微光,可陰云厚的很,讓人辨不清具體時辰。馬已經(jīng)開始活動了,火堆也漸熄了,小掌門伸著懶腰從車里出來,轉(zhuǎn)動著脖子,提起槍伸展了一下身體。

沒一會兒妖女的大車里也傳出了聲音:“套馬吧。”

行路笑了笑,起身去牽馬,我備好了點心和水,送給小掌門后也去套馬了。

正如行路所說,走了沒幾里路就開始刮風了,雖是遠不及鬼風口,但也實在不小,從側(cè)面吹過來,馬已走的很慢了,還是被吹的移著橫步,夾道的樹木也清一色的向一邊彎著腰,車迎風的一面車輪幾度離了地。

大風吹了一會兒,雨就跟下來了,雨絲整齊連續(xù)的沿著一個角度劃下來,打在車身上嘩嘩的響著。漸漸風走了,只留下雨變得綿綿,一下就是三天。

我們到小陽村時是雨停后的第二天,晴空萬里,到黃昏前都不見一片云,清澈爽朗。

小陽村是個小村莊,住戶不足二十,但常年都有外人往來。我們剛進村沒多久,鐘敬焱就從一家客棧沖了出來,因為跑的太猛差點驚了馬!

有規(guī)矩,有服從,就有了秩序。有些規(guī)矩約定俗成,漸漸達成了共識;有些規(guī)矩苛責刁難,漸漸為人摒棄。有些規(guī)矩是墻上的紙,有些規(guī)矩是心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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