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阮思柒隨著周婧拜,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他總覺得不該如此,他好像...答應(yīng)了什么人...
“二拜高堂...”
“夫妻...”一時狂風(fēng)驟起,貌似是對這段婚事的不同意。
六甲女子緩緩上前,果然是那副她思念了月余的模樣。
黑玉比她更急,“主子,您在做什么呀?”可她又不能道破他們的真實身份,“您知不知道這段時間夫人有多急,還是三公子他有多傷心!”真是氣急。
阮思柒一臉不解,“你們是誰?”
黎若浣倒是沒來由的淡定,伸出右手,將上面的翠鐲展現(xiàn),“你還記得嗎?這是你娘親送給我的,還有...你肩膀上是否有個牙印,我曾經(jīng)說過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我們都要找到對方,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阮思柒手覆上肩膀,他那確實有個牙印。
周婧忍不下去這兩個女子,“今日是我二人的婚禮,你們什么人,快離開。”
她的丈夫要跟別人成親了,還有什么比這個更難過的嗎?
人群中不禁有猜測二者關(guān)系的。
“阿玖...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這些日子,他確實總夢到一個女子,卻...看不清臉,聲音好像...確實同她相似。
“你...究竟是誰?”
黎若浣自嘲一笑,“你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你問我是誰。你曾經(jīng)為了我不惜多次將生死置之度外,你問我是誰。你忘記我沒關(guān)系,可如今你哥他很需要你,整個家還等著你,我曾說過我不耽誤你納妾,是你說過一生只我一人的。”
她這次是真的發(fā)脾氣了!
什么小情小愛,她必須要讓他記得...他究竟錯過了多少,在沒有他的這段時日里,他的皇兄究竟承受了如何的折磨。
周婧再次不忿,什么就納妾,她怎么還成妾了呢!
這可是她認(rèn)定的男人。
“你說你肚子里的是阿九的就是她的?說不定是哪個野男人的呢!”
黎若浣對于孩子的質(zhì)問在北林已經(jīng)遭遇過一波,倒顯得淡定異常,反而是黑玉......
銀劍一出,抵住了她的主子,或許經(jīng)過這些時日,她的心已經(jīng)朝著黎若浣所偏動。
“主子,黑玉無禮,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他不止是他們的主子,是黎若浣的夫君,更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整個東昀的宸王殿下。
若換做平時明季帝還在之時,任他如何作妖都無關(guān),可如今不同!
“唔...黑玉...我肚子好痛...”既然別的招不行,只好苦肉計了。
阮思柒不得不承認(rèn)當(dāng)她抽痛的那一刻,他心也不自覺一陣抽搐,這是......
回憶一時間噴涌而出——
“生生世世常如此,你我定要都平平安安的,阿玖。”
“好,阿玖跟珍珍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處。”
阿玖——珍珍——
“珍珍...珍珍你沒事吧?”
黎若浣揪住他的耳朵,一切表現(xiàn)得如常無變化,“好啊你,居然還敢忘了我,我看你是膽兒肥了。”
阮思柒想起方才珍珍的告白,一時確實愧疚于身,還有周婧...都怪失憶的他太過于...軟弱。
四下無人
“周姑娘,是在下不對,在下確已有妻室,望周姑娘海涵。”阮思柒拱手道。
周婧突然起了幾分希冀,其實好像共事一夫也沒關(guān)系的。
“我不在乎的。”
“周姑娘,我在意。若我失憶同姑娘越了雷池,在下定然會給姑娘一個名分交代,可如今你我清清白白,況且在下妻子如今就在外間,在下不能平白讓她受辱,抱歉。”
阮思柒不待她有任何反應(yīng)便離去,只是讓黑玉給其留下足夠的銀兩——
阮思柒冷哼一聲,“某些人居然還敢拿劍對著我。”
黑玉趕忙躲到黎若浣一旁,尋求庇佑。
黎若浣轉(zhuǎn)開話題。
“過會兒,你換上女裝陪我去看看皇兄,這段日子,禹王倒是沒在意我跟皇兄的會面。”
黎若浣記得上一世,阮毓明同她講過宮中有一密道可以直通凌云樓,也就是皇帝的寢宮。
為了打消禹王的懷疑,阮靖遠(yuǎn)只能夜夜笙歌,他是可以有各種方法陪蕭檸,可他卻不能。他是父皇親自選定的儲君,明季帝的死因尚且不明,讓他如何安心。
他一眼就可以認(rèn)出阮思柒。
“弟妹身邊這個丫鬟不錯,可否...留給皇兄解個悶兒?”
大庭廣眾之下,黎若浣刻意表現(xiàn)出一副拒絕的模樣,“皇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拂袖離去。
他摒棄所有外人。
故意回到房內(nèi)發(fā)出靡靡之音,與之小聲密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