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季帝強忍住自己哀嚎的聲音,這樣只會讓人們覺得他不冷靜,這不是一個帝王該有的模樣。
明季帝將椿妃封為敦宜明佳皇后,享后世供奉,待百年之后與之合葬,這是他想了一輩子的事。
椿妃雖受寵,卻在死后享盡宮內(nèi)所有人的愛戴,這也是她平日里為善的報答吧!
因為椿妃的離去,明季帝一時陷在悲傷中不能自拔......
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明季帝居然...薨逝了?。?
阮思柒承認父皇是深情,但左右是個清醒人,如今這副模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最令人不解的還是那遺旨——將帝位留給禹王,這完全就是扯淡好嗎?
太子在位雖不久,卻恪盡職守,這道旨意包括明季帝的死處處透著古怪。
可一切就像暴風雨一般襲來,讓人沒有防備。此事過去沒有幾日,太子妃又失蹤了.........
太子第一個懷疑的便是禹王,可如今禹王身處后宮,未得召見強行入宮,便是叛亂謀反,可......
他只能等——
等來的卻是蕭檸的尸體...
“太子妃不,凌王妃真是貞烈,可惜...沒保住,太子,不,凌王殿下還得感謝王妃,若不是王妃伺候了陛下,說不定王爺此時已然跟宸王團聚了呢!”
阮靖遠顧不得傷心跟憤恨,眼神里依舊是那說不出的恨意,“你們究竟把九弟如何了?”
“殿下還是顧念顧念自身吧!可惜...娘娘哎...要是多伺候陛下幾次,說不定...殿下您都還是您尊貴的殿下呢!娘娘這身子也屬實太弱?!?
“你給我滾!”
那太監(jiān)暗啐幾聲,“呸!神氣什么,不還是籠中鳥嘛!”
實在是椿妃的離世,讓所有人都忘卻了禹王的存在,包括阮思柒跟阮靖遠。
面對蕭檸身上各種傷痕,阮靖遠只覺心下不耐,如果不是跟了他,她還會如此嗎?都是他的錯,是他害了她......
“別怕,我們回家了。”
摸到她耳后那處傷疤之時,一切回憶如流水般朝他撲面而來。
——
“遠哥哥,你嘗一口嘗一口?!?
“不要!”
“就一口一口?!?
那橙色之物一入口,少年便絕出酸澀,追著少女就各種打鬧,是阮靖遠所沒有的各種嬉笑,“檸兒,你給我站住?!?
檸兒——
等畫面一轉(zhuǎn),阮靖遠才看到...居然是他自己...
這就是阿檸曾同他說過的他們的曾經(jīng)嗎?
各種回憶在他腦海中回旋,原來...他跟阿檸曾經(jīng)有過那么多苦澀、甜蜜、酸滯的曾經(jīng)年月......
他可以痛苦,可以內(nèi)疚,可以各種心思,卻唯獨不能夠死,他要等待一個好時機,他相信宸王不可能死。
禍害遺千年吧!
對于黎若浣來說,她的擔憂絲毫不比阮靖遠少,她確實也沒有在這段時間將情緒打到禹王身上,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她派出去尋找阮思柒的一個也沒有答案或者是正確的答案。
不會真的出事吧!
離京城數(shù)十里之外的小村莊...
“我是誰?”
男子面容姣好卻一時想不起所有,他是誰?他在哪?
頭好痛——
“你醒了。”少女聲音清脆如鈴。
素衣淡妝,少女本色。
“我在亂葬崗撿到你的時候你就剩一口氣了,還真是命大呢!”
亂葬崗......
阮思柒雖沒有記憶,可屬于皇家人的氣質(zhì)還在,拱手一禮,“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他好像依稀記得有人叫過他,小九還是阿九來著,“在下阿九。”
隨著一日日的養(yǎng)傷,阮思柒才發(fā)覺,原來此處只有這姑娘一人居住。
都言,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這也是那姑娘的要求,他沒有辦法拒絕。
成婚原本是值得開心一事,可不知為何,他真的開心不起來。
“王妃,有殿下的消息了?!?
黎若浣艱難起身,如今的她已經(jīng)略微顯肚,“他在哪?”
黑玉在亂葬崗附近找到了阮思柒的玉佩,她們找遍了周圍的村莊。
“你們聽說了嗎?周婧那丫頭今兒個要成親呢!”
“成親?她不是誰都看不上嗎?”
“據(jù)說是她救得個小伙子,那小伙子我見過,那樣貌不似平常呢!”
黎若浣顧不得其他,“大娘,我想請問一下...你們說的今日成婚的男子是否是這畫上之人?!彼龑嬒衲贸?,并遞給幾人些許碎銀。
那個說見過的人不住點頭,“對對對,就是他?!?
黎若浣一時有些站不穩(wěn),還得是一側(cè)黑玉將其穩(wěn)住身子,平常的阮思柒絕對不會背叛她,究竟...有什么苦衷呢?
這一路來,她好不容易甩掉了尾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