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科大學位于西貝市近郊,當我和孔凡造訪時,已經是下午了。
我和門衛小哥說明來意,門衛拿出對講機,說了幾句話,“警察同志,楊教授在行政樓,我讓人送您過去”
我急忙擺手“不麻煩了,您告訴我們在哪,我們自己去就行。”
隨后我就為這個決定后悔不已,醫科大學的占地面積超乎我的想象。當我們走到行政樓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了。
來到行政樓,在門口老師的指引下,我來到了會議室,推開門,看見一位年輕女性坐在會議桌的一邊,有一瞬間的對視,我看見了她的眼睛,柔和中卻帶有看穿內心深處的力量,“不愧是心理學的領軍人物”我心里想,同時,我的從警經驗告訴我,眼前這位女性絕不簡單。
“你們來的……要比我想象中晚。”
孔凡吐了吐舌頭,小聲嘟囔“誰知道現在學校這么大……”
我將案卷遞過去“真不好意思,路上當誤了。”
她沒有說話,而是翻起了案卷。
會議室內沉默許久后,楊森開口了“這的確是被催眠后死亡。”
“楊教授,我們警方暫時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據我所知,西貝市警察隊伍中,也沒有這方面的人才,能不能請您協助我們。”
她依舊低頭翻著案卷“很抱歉,請您另尋高明吧。”
孔凡還想說什么,被我打斷了,“抱歉,打擾了。”隨后就和孔凡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在回到支隊的路上,孔凡急忙問我“馮隊,這就這么完啦?”
我輕嘆一聲“哎,那能怎么辦?”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高遠打來的。
“馮隊長,怎么樣啊?”
我苦笑“別提了,吃了個閉門羹。”
“哈哈哈,意料之中,意料之中。”
“我說老高,你耍我是不是?”
電話那頭的高遠笑嘻嘻地說“哪有哪有,我也是才知道。”
“知道什么?”
“楊森大學時期的老師叫武根基,他啊比較喜歡弗洛伊德,然后間接的就對……就對催眠啊比較排斥。”
“這我了解過,弗洛伊德后來放棄了對催眠的研究,那和他反對催眠,和楊森拒絕對我們的幫助有什么關系?”
“這個就是武根基他個人理解了,反正他對催眠的排斥,轉移到了他的學生身上……哦,對了,武根基今天在市會展中心有一場面向社會的講座,你買票就能進,也許能幫助你額……了解楊森吧,畢竟從老師的身上能看到學生的影子……”
當我來到西貝市會展中心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武根基的講座已經進行到一半了。
“……所以說,弗洛伊德對催眠研究的放棄,導致了催眠術發展的斷層……造福千萬精神疾病患者的催眠術,沒有得到更好的發展……”
武根基在臺上慷慨激昂,我在臺下卻充滿了疑惑,這和高遠形容的武根基不一樣,不,簡直就是兩個極端。武根基的這次講座,更像是對弗洛伊德的批判,到底是什么使武根基從弗洛伊德的跟隨者,轉變成弗洛伊德的對立者,我不得而知,在心里打下了一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