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常昌家不在我們支隊的轄區(qū)內(nèi),來的警員都是本轄區(qū)的刑警,一名刑警來到我身邊“馮隊,我們鄭隊找您,就在樓下的警車上。”
我下樓,看見鄭執(zhí)在警車里向我揮手,我上前打開了警車門
“馮隊,劉局跟我溝通過了,我們搜集物證后,物證移交到你們支隊,這個案子還是由你們負責,如果有在我轄區(qū)需要我?guī)兔Φ?,我們?nèi)χС?。?
“那好,辛苦鄭隊了?!?
“哪里的話,這樣我讓人送你回家,看你這兩天也是夠累的了,休息休息,明天物證就會移交到你們支隊?!?
黃昏時,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我狼狽地回到家,不一會,天就完全黑了,夜幕降臨,我望著窗外,沉思片刻,掏出手機“嘟嘟……”手機接通了,“高教授,是我。”
“馮隊長今天怎么有閑情雅致找我???”
“高教授,我這有個案子,你看一下”
“好的,我一會回你?!?
高遠掛斷后不久,我手機鈴聲就又想起來了。
“馮隊長,你聽說過催眠嗎……”
第二天早,我來到支隊。“馮隊,鄭支隊來移交物證了,您簽個字。”我簽完字后遞給孔凡,“對了馮隊,法醫(yī)那里有新發(fā)現(xiàn)?!?
我眉頭一皺“說說看?!?
“死者體內(nèi),發(fā)現(xiàn)有DMT殘留。”
“DMT?二甲基色胺?”
我忽然想起昨天高遠的話“……一般的催眠大部分用來對焦慮癥等心理疾病進行治療,但是通過反復的心理暗示,藥物輔助,特定的物品,和被催眠者的經(jīng)歷,可以進行深度催眠……”
“孔凡,準備一下,我們?nèi)メt(yī)院?!?
市醫(yī)院大廳內(nèi)病人來來往往,很是喧囂。
“你好同志,刑偵支隊的?!?
“你好你好,是來找……蘇生病歷是吧?”來接待的是一名年輕的醫(yī)生,不一會,便將病歷本遞了過來。隨后年輕醫(yī)生說到“蘇生真是挺可憐的,去年他兒子過生日時因為什么事跳樓自殺了,然后他就一直渾渾噩噩的,半年前實在不行了,他家里人就把他送來了?!?
“過生日時自殺……現(xiàn)在這孩子……”孔凡在一旁感慨。
我不由得后背發(fā)涼,“謝謝你同志……還有,我們想了解一下關(guān)于他的主治醫(yī)生常昌?!?
年輕醫(yī)生推一下眼鏡“他啊,年輕有為,前不久還跟隨院里市里的領(lǐng)導出國交流,但是他性格挺孤僻敏感的,說實在的,他不像個心理醫(yī)生,更像個病患?!?
“常昌是什么時候出國交流的?”
“就前不久……大概……三四個月前吧。說來也怪,他剛回來就提交辭職信?!?
我心頭一顫,時間,都對得上。
回到支隊,孔凡遞過來一杯熱水,“馮隊,適當休息一下吧?!?
我點點頭,接過水杯,心里還在想著年輕醫(yī)生說過的話。突然,手機鈴聲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拿起手機,是高遠打來的。
“高教授,怎么了?”
“馮隊長,你那個案子怎么樣了?”
“有進展,和你說的差不多,和催眠有關(guān)。我懷疑,兇手利用催眠的手法,讓死者無意識的做出舉動?!?
“催眠其實在心理學中很常見,我對這方面了解的只是皮毛,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誰?”
“她叫楊森,是應用心理學方面年輕一代的領(lǐng)軍人物,在一次學術(shù)交流會上,我聽過她的發(fā)言。她的論文我也看過幾篇,也許能對案子有幫助。”
“那她現(xiàn)在在哪?”
“西貝市醫(yī)科大學,她現(xiàn)在是醫(yī)科大學心理學最年輕的教授,你應該很容易找到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