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客棧。
簡十初領著吳有財一家入住后,問清了鹿無眠的房間,可敲了半天門都不見動靜。無奈之下,簡十初只能來到陳清焰的房門口試試運氣。
可還未走到門口,一層淡藍色的光罩就突兀出現在房門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簡十初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
看來昨日中了埋伏之后,陳清焰吃一塹長一智,這防護措施都做到門外來了。
光罩輕輕碰觸之下還有陣陣漣漪,似觸之即碎,可如果加大力道,便會感覺到抗拒之力層層涌來。
簡十初略微感知了一下其內蘊藏的力量,不由暗暗咂舌。
若他大意之下全力一擊擊打在此防護罩之上,怕是光反擊之力就能去了他半條命。
這才是最外層的防護,其內還不知道藏了幾處暗手,真不愧是個小富婆。
這防護罩好是好,但怎么跟里面的人聯系可令外面的人難辦了。
簡十初深吸一口氣,腰部發力,一記五成力的沖拳扣在防護罩上。
瞬間,層層漣漪從碰撞處擴散,可隨之,整個防護罩便亮起刺目的藍光。
特別是簡十初右拳擊打之處,由淡藍猛地轉為赤紅。
簡十初忽然感覺右拳處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五六步,猛地撞在圍欄上。
“砰”
圍欄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撞擊聲,把下面的客棧老板嚇得一驚一乍,怕簡十初又鬧出幺蛾子來。
著實是之前的猛烈爆炸,讓客棧老板以為簡十初隨身帶著爆竹之類的玩意兒。
簡十初朝著樓下招了招手,示意此處沒事,讓老板安心,而后又回過頭來對著防護罩發愁。
但剛剛的動靜似乎令其內的人感應到了外面來人,隨著防護罩明暗變換幾下,房門“吱呀”一聲打開。
陳清焰從其中疑惑地探出頭來,待看清來人是簡十初后,立即露出了一個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
“想好了?來我雜家必不會令你失望。”陳清焰仰著頭說道。
簡十初聞言搖了搖頭,“我來此不是因為這件事,而是來找你和鹿無眠幫個忙,順便有一些問題需要請教一下你們兩人。”
陳清焰柳眉一挑,“他不在此,稍等一會。”
言罷,陳清焰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就是一撕為二。
一股微風吹過簡十初的發梢,似乎向某不知名的地方傳遞了什么訊息。
陳清焰讓開房門的道路,對著屋內茶幾努了努嘴,示意簡十初入內邊喝茶邊等。
簡十初入了屋子端起茶壺,剛準備倒兩杯茶,就聽到陳清焰不死心的追問,“若嫌我出價低,你可以說個價。”
簡十初苦笑著解釋:“真不是為此而來。”
見到陳清焰還是一臉狐疑,簡十初只能喝著茶沉默應對。
現場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中,直到一座“小山”的到來。
只聽見樓下“砰砰砰”的沉悶腳步聲,而后就是樓梯發出了一陣陣痛苦的呻吟聲。
“清焰!莫慌,我來了。”
隨著來人一聲大喝,一個高大的身影擠進了甲字號房內,渾身熱氣翻騰,兩個沙包大的鐵拳已經高高舉起,似要擇人而噬。
但“小山”看清屋內清醒后,氣焰立馬為之一散,兩個小眼睛中充滿了大大的疑惑,活脫脫一副地主家的傻兒子形象。
“初十兄弟你也來了?敵人在哪?”鹿無眠結結巴巴地問道。
“沒人來,只是他來找你,你又不在,我只能想辦法把你叫回來。”陳清焰冷冷地回復道。
鹿無眠一聽,雙眼頓時睜得如兩個小燈籠,“啊這,清焰啊,這傳信的符箓雖說沒那么珍貴,可也要省著以備不時之需吧。”
“又不是你的,你心疼個什么勁兒?”陳清焰沒好氣地回了個白眼。
鹿無眠頓時語塞,求救似的看向了簡十初。
簡十初對此愛莫能助,一臉尷尬地與鹿無眠對視了一會,連忙岔開話題,“我這次來是有正事。”
簡十初頓了一頓,想了一會措辭,接下去說道:“這兩天我需要你助我出一次手。此事過后,我欠你一個人情,或者以后給你當三年護衛。我知道我現在實力低微,但你們兩個都說我如今前程無量,可以等我變強了再讓我履行諾言。”
還不等鹿無眠接話,一旁的陳清焰率先開口發問:“出什么手?可要與人對敵?可有危險?”
簡十初搖了搖頭,“只是要助我破一處封印,不必與人交戰。”
鹿無眠笑呵呵地看向陳清焰,“清焰莫慌,初十兄弟想必不會害我。況且我皮糙肉厚,保命本事還是有幾分的。”
而后鹿無眠對著簡十初說道:“我答應下來了,什么時候出手?”
簡十初見完成三分之一目標,松了一口氣,“還不急,你一個不夠,我還得找其他人。”
隨后,簡十初一改剛剛輕松的姿態,沉重地說道:“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可以,希望能夠為我解惑。”
陳清焰和鹿無眠兩人見到簡十初這種姿態,立馬正襟危坐,靜靜等待著簡十初發問。
只見簡十初開口問道:“我想知道,你們兩個來此的目的?或者說,你們兩個,加上懂冶,李觀棋,還有那個黑衣人,為何在同一時間來到這樣一個偏僻的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