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檸感覺到他動作的輕,心里有些動容。
但聽到了他說的話,覺得有些好笑又諷刺,
“欺負我的人多了。”
“嘶”“顧承一。”
顧承一故意將醫用棉用力按在蘇檸的傷口上,還冷嘲熱諷一句,
“我還以為你不會痛。”
蘇檸沉默,她不會痛嗎,會。但她又有什么辦法,蘇鴦的每次發病都是突如其來,再說,她也根本躲不過蘇鴦的打。
一個神經失常的瘋子,打起人來更是瘋狂,根本不會給你反應的機會。
氣氛沉寂的讓人喘不過氣,良久
“她這樣打你多久了。”
蘇檸皮膚好,剛受傷的時候也特別明顯,但好的也很快,再加上蘇檸會總粉底液遮住,所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今天蘇檸不上班,當然也不會打粉,所以顧承一很快就看出來了,還有些傷大概離現在時間也不遠。
“三年吧。”蘇檸像個脫線的木偶,任由顧承一擺弄,其實,有個人替你擦傷還是很不錯的。
蘇檸想起顧承一剛才的話,好像是只有他才能欺負她,那會她剛學散打,只要有人惹到她,無論打的過打不過,她都會跟人打。
跟顧承一也打過,但是她打不過他,說來也很奇怪,跟顧承一認識以后,也只有他會故意捉弄她了。
“她應該送去精神病院了。”顧承一的聲音又悠悠響起,蘇檸思緒被拉回來。
“昨天沈清也是這么說的。”
“誰是沈清?”
“我媽的主治醫生。”
顧承一說話陰陽怪氣的,下手也重了些,
“呵,那你不應該叫人家沈醫生嗎。”
蘇檸又嘶了一聲,給了他一個白眼,
“他才22歲,再說,是他讓我這么叫他的。”
聽到蘇檸這么解釋,顧承一有些開心,但又有些生氣,衡量許久,又冷冷的說了句,
“你是狗嗎,別人讓你這么叫他,你就這么聽話。”
蘇檸再次給了顧承一一個白眼,她是蠢了才會跟這人解釋。
“還有哪。”顧承一將蘇檸后頸和兩只手上的傷都處理好,開口問她。
顧承一希望沒有了,自己受傷的時候都沒覺得有什么,看到蘇檸的脖子個手上被打成這樣,他會覺得煩,而且是煩的要命。
在他這里,蘇檸只能他欺負,以前是這樣,現在也還是這樣。
蘇檸看顧承一手法嫻熟,反正手都弄完了,干脆連腳上也弄了。
所以她想都沒想,將腿搭在茶幾上,褲腳掀開挽到大腿上。
“順便。”蘇檸說的理所當然,顧承一卻氣的要命,臉黑的像煤炭一樣。
“還有嗎?”顧承一忍著脾氣開口,再有的話,不管那人是誰,他可能都會忍不住將她碎尸萬段。
“沒有。”蘇檸想都沒想就說了沒有。
至于臉和后背,她會自己處理。
要是顧承一看著她的臉腫成那樣,肯定會笑死,呵,做夢。
聽到蘇檸說沒有,顧承一黑著的臉明顯好了不少,而后又注意到蘇檸帶著的口罩,還有額頭左邊被頭發擋住的包,臉又黑了。
蘇檸覺得他就是個變臉王,而且只會變黑臉。
“你干嘛。”顧承一想將蘇檸臉上的口罩扯下來,蘇檸趕緊將口罩捂著自己的臉,也不管疼不疼。
“自己摘還是我摘。”顧承一的語氣感覺隨時要殺人。
“不摘。”蘇檸被冷的打了個寒顫。
“蘇檸,我不想重復第二遍。”
無論是蘇檸打了顧承一一巴掌,還是在初一的時候對他做那些小動作,顧承一都沒有這么認真的叫過她。
蘇檸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把口罩摘了下來,好像在無形中,她就是會對顧承一妥協。
就算顧承一不用工作威脅他,她也會跟他道歉。
“顧承一,你要笑就笑。”蘇檸看著顧承一抿著唇想笑又不笑的樣子,忍不住好氣的說。
顧承一看著蘇檸的臉確實挺想笑的,也沒忍著,
“蘇檸,你好像頭豬。”
蘇檸表示不想理他,但看到他笑,心卻在慢慢回暖。
他毒舌,嘴不饒人,會惹蘇檸生氣,但還是會很細心,
就像現在,說她像豬,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過。
“拿著。”顧承一給蘇檸遞來一塊冰袋,“還有哪。”
像是知道蘇檸會說什么,顧承一又補充,
“你最好說實話。”
蘇檸正想張口說沒有,聽到這話又放棄了。
“后背。”顧承一剛剛被逗笑的笑意完全冷了下去。
“顧承一,我會弄的,你不用管了。”蘇檸臉有些紅,她有種感覺,她只要不拒絕,顧承一一定會幫她弄。
顧承一看著蘇檸腫成豬頭的臉現在漲得通紅,笑的有些過分,
“蘇檸,我對豬不敢興趣。”
隨后他打了個電話,很快來人。
是蘇檸的老板,顧梨。
“承一,怎么了,這么著急讓我來。”顧梨穿著紅色吊帶裙,十厘米的恨天高噠噠的走進顧承一家。
顧承一沒回答,直接帶她走到蘇檸面前。
“梨姐。”蘇檸看到來人時驚了一下,但又很快平靜,顧承一說過,那酒吧是他姐開的。
顧梨一臉八卦的看向蘇檸,眼里也是藏不住的奸笑。
蘇檸跟顧梨關系挺不錯的,因為顧梨性格大方,人又瀟灑,雖然是老板,但也會常常找蘇檸調酒給她喝,陪她說話。
“收起你猥瑣,我不喜歡豬。”
顧承一這句話讓蘇檸才被顧梨看得變紅的臉,很快變回原狀。
“幫她上一下后背上的藥,那里有房間。”顧承一指著一間關著門的房間,示意她們可以在那間上藥。
“怎么又被打了。”蘇檸不知道什么時候帶上了口罩,顧梨沒看到她上的傷,所以一開始就沒想到她會受傷這件事。
昨天蘇檸請的假,又是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