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虐死夫人后五爺后悔了
- 聞鶴
- 2006字
- 2022-02-10 12:21:18
空氣中暗流涌動,沈淳立在那孤零零一個人,面前是褚清清玩味的笑意和她幾個小跟班刻薄的表情。
或許也看出褚清清來者不善,四周觀望的人無一敢上前相助,都站在外圍遠遠看,豎起耳朵想聽一聽這頂級豪門密辛。
“這位就是秦太太啊。”率先發起進攻的是一個藍裙女子,沈淳在這個闊太太位置待久了見識自然也廣了,一眼瞧出那人手上戴的名表是大牌限定,但已經是前兩年的款式。
在這個圈子頂尖的人眼中根本就是過氣款,看得出來這女子為了這回在褚清清面前刷臉,是連壓箱底的寶貝都拿出來撐面子了。
可褚清清怎么可能看得上她,無非把她當槍使,這人還沾沾自喜。
又或許這人比自己還懂,但心甘情愿攀附一二。
沈淳笑自己心思復雜,這些與她何干,于是略過這藍裙少女,正色以對褚清清:“時候真的不早了,我還急著回去,你要是想敘舊秦宅歡迎你,但這兒畢竟是公共場所,不必要擋著大家的道,不是嗎。”
此話一出,那藍裙少女先繃不住了:“清清不過是想和老朋友敘敘舊,難道說兩句話也挑場地,還是你心里發虛愧對清清對你的好,所以想開溜?”
“這位小姐,”沈淳也笑起來,眼神幾分冰冷,“她與我是不是老朋友還兩說,更何況你?”
那女子張張嘴說不出話,模樣十分滑稽。
所幸褚清清看夠了這出小學生吵架,嘴角的笑意也收起來,上前把那藍裙撥開,有高跟鞋的加持得以垂眼嘲弄看著沈淳:“沈淳姐這話才叫我心寒,從你‘恰巧’救了秦爺爺被他帶回秦家咱們就認識,到今天怎么說也是十多年了。期間我待你一口一個好姐姐,還記得那個時候阿顧哥哥提醒我說你是外人,我還替你解釋,帶著你一起玩,如今你卻冷眼對我,真叫我難受。”
如果她說的一起玩是指將自己晾在店外,忘在游樂園內自己哭了一晚上才被接回家的話,沈淳的確會很感動。
那頭褚清清嘴嘚啵嘚啵個不停,聲音分明黃鸝鳥兒似的嬌媚,吐出的字句卻一句句往人心上扎,無非都是說她與秦顧多好,自己憑借對秦爺爺有救命之恩就后來者居上硬生生拆散有情人,現在還死皮賴臉待在秦宅不走,路上看見這位大恩人也不打招呼。
四周都是人精,哪怕有人覺得這事兒或許沒那么簡單也不會提出,只會將這話四處亂傳罷了。
沈淳允許自己聲譽受損,唯獨不允許人提到秦爺爺,那是她心中唯一的凈土,唯一的親人:“褚小姐,你可知道我現在是秦夫人,你合該稱我一聲嫂子。這么多年,你阿顧哥哥叫得順口,卻沒人見你叫過一聲嫂子。”
她也動怒了,明明知道褚清清現在不過是在泄憤,說過了就算了,還要嗆她兩句:“我本身當然相信我先生與你不過兄妹情,卻唯恐有心人做文章,亂了我們三人之間的關系。既然我們之間有誤會,那不如你現在叫我一聲嫂子,也算冰釋前嫌了。”
“沈淳!”褚清清怒目圓睜,這回是氣急了,那張面若桃花的小臉都被熏得通紅。
偏偏沈淳不饒人:“怎么,難道清清妹妹對自己的哥哥有什么想法?”
“啪”
耳畔一陣破空聲,臉頰火辣辣的疼。
褚清清也不顧周遭的低呼拍照,嘴角揚起一抹酣暢淋漓的笑意,湊近她聲音輕快:“沈淳,我就是有又怎樣?我和阿顧哥哥原本就是門當戶對,如果不是你鳩占鵲巢,現在秦夫人的位置就是我的,你算個什么東西?”
“我看見你那張臉就厭煩,難道你以為我叫你一聲姐就是怕你?要不是給阿顧哥哥面子,就憑你的出身,連給我做洗腳婢也不配。我褚清清是褚家獨女,早晚有一天是會繼承家業的,到那時候,秦爺爺也該死了,你還能做秦太太?”
“實不相瞞,我跟阿顧哥哥都說好了,等秦爺爺一走,他就會立刻和你離婚。”
她抬起俏臉,眼神掃過周圍不明真相卻也只敢對沈淳指指點點的人,音量恢復正常:“嫂子,好自為之。”
“走了,去洗手。”
說罷,那陣香風就刮過人群,快快地離開了。
人群散得也快,只剩下沈淳捂著臉紅了眼眶。
秦顧,真的會和自己離婚嗎。
沈淳不在乎她的態度多惡劣,畢竟對自己這個將死之人構不成威脅。她只怕秦顧一開始就想好了退路,和褚清清兩個人笑看自己無畏著掙扎。
她很快動堅定了某個念頭,捂著那半邊臉快步往外走,目光掃過圍觀的一眾人,最終停留在某個富太太的手機照相機界面,卻什么也沒說。
“我今天被褚清清打了,被人拍到了。”
沈淳坐在車里面無表情的將這條訊息發出給秦顧,給這個平日里都不敢多看幾眼的電話號碼。因為沈淳深知別的內容吸引不了秦顧,只有這種關系到秦家名譽的東西才能叫秦顧重視。
果不其然,等沈淳到秦宅洗漱完在廚房做飯時,消息回復就來了:“十分鐘后到家,你最好想好怎么和我解釋。”
解釋?
沈淳難得露出一抹不屑的笑來。
她指尖輕捻,將一包細小的粉末倒進精心烹飪好的湯里。
那人從不關心自己究竟為什么挨打,也不會關心自己難得的示弱和傾訴,只會質問她為什么又給自己添麻煩,為什么明知道那是褚清清,褚家獨女,還敢惹怒。
或許那是褚清清刻意找茬呢?這個可能性會被這么縝密的秦五爺無視么,不會的。
秦五爺又怎么看不出來褚清清的那份心思呢?
也有可能就像褚清清今天說的那樣,他一早就做好離婚的準備,自然不在乎自己的委屈。
藥融進湯里,和著她的一滴淚一起。
她悲哀的想,她愛了十一年的人,是真的一點也不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