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感到自己這么無能,趕到了現場又如何?知道了幕后主使又如何?
汽車一路飛馳,誰也沒再開口說話。
黑色老式轎車上。
許順看了眼后視鏡,一腳踩下油門,甩掉了小尾巴。
余佩妮躺在車廂里努力的尋找可以著力的地方穩住身形,不料車不知碰上了什么,她一頭撞在了硬物上。
完了。
余佩妮感覺自己逐漸失去了意識。
巷子口車子進不去了,他們準備下車走,劉北山的助理小潘被留下來等廖毅他們。
剛進入巷子,余薇薇就看見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扛著昏迷的余佩妮。
她想沖上去卻被廖讓拽住了手腕。
劉北山擋在他們前面,喊住了許順:“站住,我是警察,……”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突然襲來將劉北山打暈在地上。
許順停住腳步回頭看見那人擊暈了喊他的警官,持著木棒朝兩個小毛孩走去。
廖讓擋在余薇薇前面瞇了瞇眼。
那人看起來瘦的和竹竿似的不過也有一米七八的樣子,剃著平頭,左耳有顆黑色柳釘,脖子右側全是紋身。
表情兇的很。
余薇薇從他身后探頭看了一眼,悄悄的問:“你行嗎?”
“男人不能說不行。”
話音未落,廖讓一腳踢在了平頭持棍的那只手上,木棍掉在地上發出“哐當”的響聲。
他三下五除二干掉了平頭。
藏在轉角里的人,磨了磨牙,剛沖出去就被許順放倒了。
廖讓和余薇薇詫異的看著他,許順沒說話,掉頭繼續往前走。
小潘聽到動靜追了上來。
兩人商量著對策,余薇薇站在旁邊低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寒風蕭瑟。
三人闖進了爛尾樓,許梅坐在與周圍不搭的單人漆皮沙發上,趙富哲倚在沙發的一邊。余佩妮被綁著手腳跪在地上,身旁有個架著刀的矮男人。
余薇薇一眼就看見了她,那種感覺好像被人掐住了心臟。
許梅掃了一眼他們,冷笑道:“余淑瑤呢?怎么?怕了?憑一個輔警,兩個小屁孩,就想救走她?哼!白日做夢!”
余薇薇握緊拳頭,恨不得當場把她撕碎。
廖讓把劉北山放在一邊,握著她的手沒有說話,仔細觀察著四周。許順不見了?
兩人眼前一亮,余薇薇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
小潘上前一步,想要和他們交涉,矮男人緊了緊刀:“別動!再動別怪我不客氣了。”
小潘沒再往前走,看向許梅:“援兵很快就會到,我勸你趕緊放人去自首。”
趙富哲把剝好皮的葡萄送到許梅嘴里,看也沒看他們一眼,繼續剝著葡萄。
許梅過了半晌才回答小潘的話:“你覺得是我的刀快,還是你的援兵快?”
趙富哲不停地投喂她,越喂余薇薇的心就越涼。
“舔狗。”
“你說什么?”趙富哲被激怒了,他扔掉葡萄走過去,“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是舔狗!鳳凰男!只會吃軟飯!”小潘瞪著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趙富哲紅了眼,一把推開矮男人奪過他手里的刀,就要對余佩妮下手。
余薇薇不知哪來的勁,一把掙脫了廖讓,不顧呼喊就沖了上去。
廖讓想都沒想就追上去了。
她擋在余佩妮的前面,刀刺到左手的手臂上就停住了。
廖讓一手抓住刀一手握住趙富哲的手腕,一腳踹開了他。
同時,許梅那邊也發出了慘叫聲。小潘放到了那個矮男人,擒住了許梅。
男人從地上撿起一根廢棄的木棍,轉身要向廖讓襲去被突如其來的一只手鉗住了。
是廖毅,他從窗戶外面翻進來了。
爛尾樓外傳著大喇叭的聲音:“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抱頭蹲好,放下武器,抱頭蹲好!”
趙富哲開始慌了,他趴在地上,拉著廖毅的腳踝,不停的說著:“這跟我沒關系,這跟我沒關系……都是許梅做的……對!對!都是許梅做的!”
許梅罵趙富哲是廢物,墻頭草,敢做不敢當,不是男人。
毫無懸念,他們被逮捕了。
余薇薇,余佩妮,廖讓,劉北山都被送往醫院了。
經此一事,打破了余薇薇對父愛最后的一絲幻想,她意識到了自己面對社會的弱小。
她必須要有所作為。自力更生才能保護她愛的人。
市醫院。
余淑瑤在病房守著余佩妮,哭紅了眼。
廖讓陪余薇薇處理傷口。
就這樣,事情暫時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