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梅就是趙復哲出軌的對象。父親是煤老板,有點小錢罷了。
但市中心的房價早就翻了好幾翻了,況且這是徐有清留下來的,余淑瑤就算再念舊情,也不可能讓給趙富哲的,更不可能給許梅。
余薇薇低頭想的正入神,廖讓用手肘捅了捅她:“要停車了,抓好。”
余薇薇沒反應過來,直接上手抓住了廖讓的袖子。司機踩下了剎車,她毫無防備地一頭栽倒廖讓身上。
“嘶,是抓桿子,不是抓我。”
“啊……哦。”
走在前頭正要下車的年輕媽媽大聲叮囑著還在座上的老奶奶:“可得抓緊啦,別丟了。”
余薇薇連忙松開他的袖子,把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咳了兩聲,故作鎮定:“走吧。”
“你臉紅什么?”
“天氣冷,凍的。”
“是嗎?”
“你話真多。”
趙富哲屋內。
一個打扮時髦的中年婦女旁邊站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哼,天助我也,本來還打算找個時機把余薇薇給綁了,沒想到這個點余佩妮居然單獨敢出門。不是余薇薇,余佩妮也行。”
大漢在旁邊一言不發。
趙富哲坐在沙發上,抱著雙臂,一臉勢在必得的樣子:“就當是她沒給我生個兒子的補償了。”
“當初和你在一起,怎么沒發現你這么陰暗?”許梅有些驚訝的打量著趙富哲,“我以為你會阻止我,畢竟那也是你的女兒。”
“哼,女人有什么用,不要也罷。”說著,趙富哲好看的臉上露出了陰狠的表情。
大漢突然發聲:“再不動手就沒機會了。”
許梅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余佩妮剛打完電話收起手機,再拐個彎就要到廖讓家了,“動手吧。”
“是。”
星星花店。
余薇薇收好了換洗用的物品和廖讓在路邊打了輛車回去。
余佩妮出門快兩個小時了,發消息沒回,打電話沒也接。
余淑瑤有種不詳的預感,心里很空虛,不安。她在門口不停的徘徊,萬分后悔讓余佩妮單獨出去。
廖讓拉著純銀色的行李箱和余薇薇剛拐過彎就看見她一個人在門口。等到他們走近了,余淑瑤才轉過身看見他們。
余薇薇一下就看出了她眼里的擔憂,心里咯噔的一下,趕緊詢問道:“媽,出什么事了?”
“小妮出去散步快兩個小時了!還沒回來,消息沒回,電話也沒接。”余淑瑤急得渾身顫抖。
“什么!”余薇薇心里暗叫不好,一邊掏手機,一邊對他們說,“媽,你在家等,要是她回來了,你打電話給我,廖讓你和我一起去找找她。”語速越說越快,話音剛落就跑了出去。
廖讓連忙放下行李跟上她,只聽到身后傳來了一道急切的聲音:“你們小心點!”
她會去哪呢?球場嗎?還是游戲廳?又或者是便利店?
余薇薇一邊撥著號,一邊奔跑在小巷子里,廖讓跟在她身邊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也沒有看見余佩妮的身影,電話里也始終都是忙音。
找了許久,手機也因為電量不足關機了。
“余薇薇!你該休息了,回家吧。”廖讓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繼續跑。后者因為長時間奔跑,開始渾身顫抖,唇色發白,呼吸也有些困難了。
余薇薇大口大口的換著氣:“可是……”
“沒有可是,再這樣下去你身體會受不了的,先回家再說。”廖讓不等她說完就直接把她橫抱起來帶回家。
回到家。
廖毅和趙云青也坐在客廳里,面色有些凝重。看見他們回來指了指茶幾上的照片:“這是我剛洗出來的。”
廖讓把她放在旁邊的沙發上,瞄了一眼照片,拿起來遞給余薇薇。
照片是在離家不遠的一個拐角處拍的,地上有一小片血跡,還有一條淡紫色的手鏈。
余薇薇認出來了,那是她去年送的余佩妮的生日禮物。
她不敢相信,不,是不想相信:她的妹妹遇害了!
客廳里氣氛凝重,余淑瑤坐在角落里埋頭低聲痛哭,趙云青默默的給她遞著紙巾,攬著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們已經報警了。”廖毅開口說道。
余薇薇點點頭,心里想著幕后主使的可能性。到底是沖著誰來的?主使又是誰?會是趙富哲嗎?張富哲的話又是因為什么?房子嗎?
廖讓去廚房泡了一杯葡萄糖水,坐在余薇薇旁邊遞給她:“先喝水。”
余薇薇接過水杯,想也沒想一口氣悶下去,直到嗆住了才反應過來。她把水瓶又遞給了廖讓,劇烈的咳了起來,廖讓拍了拍她的后背:“別想太多,先照顧好自己。”
“嗯,今天……謝謝你。”因為抬頭看向廖讓。這家伙一言不發的跟在我旁邊跑了那么久,最后還是他抱我回來的。他好像永遠都不會抱怨什么,一直在細心的照顧著我呢。
“怎么突然對我客氣了。”要讓看她緩過來了,又把杯子遞還給她,“還有點喝完。”
余薇薇喝完最后一口,又聽見廖讓說:“你是上樓休息,還是在樓下等?”
“我在樓下等吧。”
“好。”
于是在對面廖毅的注視下,他又上樓拿了毯子和暖寶寶下來。
兒大不中留咯!
沒過多久就聽到了一陣警鳴聲。
四人一同站起來出門迎接。
在廖毅的交涉下開始了著手調查。大概率是被綁架了,不過老市區的監控剛好壞了一時,竟不知從何查起。
案發現場倒被廖毅保護的很好,手鏈已經被送去驗指紋了。
小巷里的鄰居聽到了動靜,都從窗口探出頭來,有熟識的還下來詢問緣由,卻唯獨對門沒有動靜,連燈火都不見得。
余薇薇心底閃過一絲懷疑,便上去摁了好幾下門鈴。
不出所料,果然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