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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葉霖的警告

  • 動漫人
  • 星辰四爺
  • 3664字
  • 2025-08-26 21:15:34

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在病房里回蕩,像為這場尚未結束的風波打著節拍。張凡望著天花板上交錯的輸液管,后腰的鈍痛提醒著他昨夜巷口的驚險——鐵棍破空的風聲、張欣兒帶著哭腔的尖叫、還有任天那張被刀疤撕裂的獰笑,都在腦海里反復閃現。

“醒了?”葉霖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保溫桶與床頭柜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桂花與蓮子的甜香漫過消毒水的味道,“你阿姨凌晨三點起來熬的小米粥,說蓮子能安神。”他拉開椅子坐下時,目光掃過張凡打著石膏的左臂,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張凡偏過頭,看見趴在床邊的張欣兒還在熟睡。她的發梢垂落在他手背上,帶著洗發水的薄荷香,龍形掛繩上的哪吒吊墜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在蒼白的手背上投下細碎的陰影。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被攥著的右手,指尖剛碰到她汗濕的額發,她就像受驚的小鹿般往他這邊蹭了蹭,睫毛在眼下掃出淺青的痕跡。

“欣兒沒嚇著吧?”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喉結滾動時牽扯到頸部的肌肉,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昨夜她舉著磚頭沖向刀疤男的樣子,比任何設計稿里的小龍女都要鮮活,卻也讓他心臟揪緊得發疼。

葉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保溫杯的蓋子在手里轉了半圈:“比你想象的韌。”他突然笑了,眼角的皺紋里盛著欣慰,“跟她爸一個樣,平時看著柔得像水,真遇事了比誰都倔。”他從公文包抽出個證物袋,透明塑料膜下,硬盤外殼的龍形紋路在晨光里泛著溫潤的光澤,“任天招了部分事實,但關鍵的還在嘴硬。”

張凡的呼吸驟然停滯。他想起第 46章在蓮花池找到的畫稿背面,張默那行“蓮心藏金,待龍歸時”的字跡,當時只當是文人隱喻,此刻卻像把鑰匙,咔嗒一聲插進記憶的鎖孔。“秘密資金?”他的指尖在被子上劃出蓮花的形狀,后腰的傷口突然隱隱作痛,“他說藏在哪了?”

“沒明說,但提到了天喜舊倉庫。”葉霖的指尖在證物袋上輕輕敲擊,節奏與監護儀的滴答聲奇妙地重合,“警方在他車里搜到張地圖,紅筆圈著的位置旁邊有串符號,像某種加密坐標。”他頓了頓,目光突然變得凝重,“而且他提到了你。”

張凡的睫毛猛地一顫。十年前那個悶熱的午后突然清晰起來——天喜動漫的畫室里,吊扇有氣無力地轉著,張默把哪吒玩偶塞進他手里,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傳過來:“拿著,以后要像哪吒護小龍女那樣,護著我們家欣兒。”原來那些被時光蒙塵的碎片,全是命運埋下的伏筆。

“他說我小時候總攥著哪吒玩偶,”他的聲音有些發澀,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前的錦袋,檀香混著松木香在鼻尖縈繞,“說那是能克制龍的法器。”

“他在胡說。”張欣兒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她揉著眼睛坐起來,龍形掛繩從領口滑出來,與哪吒吊墜纏在一起,“我爸說哪吒和小龍女是互相守護的,就像……”她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卡住,臉頰泛起淡淡的粉色,慌忙低下頭去夠葉霖遞來的粥碗。

瓷碗的邊緣還帶著余溫,張欣兒舀起一勺小米粥時,眼淚毫無預兆地砸進碗里,在米白色的粥面上漾開細小的漣漪。“我就是突然想我爸了。”她的肩膀輕輕發抖,龍形掛繩上的銀鏈硌著掌心,“他總說蓮子心是苦的,但熬成粥就甜了。”

張凡在桌下輕輕碰了碰她的膝蓋。這個在第 45章兜率宮機房里偶然發現的安撫動作,此刻依然奏效——她緊繃的脊背漸漸舒展,舀粥的手也穩了許多。他看著她把混著淚水的粥咽下去,突然覺得比自己受傷還疼。

“任天很危險。”葉霖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保溫桶的金屬提手被他捏得微微變形,“他在道上的關系盤根錯節,這次落網的只是冰山一角。”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像在評估什么重要項目,“最近別單獨行動,尤其是晚上。”

張欣兒握著粥碗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節泛白。昨夜刀疤男鐵棍上的鐵銹味仿佛還在鼻尖,她下意識地往張凡身邊靠了靠,龍形掛繩掃過他的手背,留下微涼的觸感:“我們會小心的。”她的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等張凡好了,我們就在公司加班。”

葉霖的視線突然落在張凡胸前,晨光透過襯衫,勾勒出錦袋里龍形護身符的輪廓。他突然低低地笑了,眼角的皺紋里盛著了然的笑意:“看來哪吒把心交給你了。”

張欣兒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像被潑了盆滾燙的熱水。她慌忙把臉埋進粥碗里,長發垂下來遮住發燙的耳根,卻擋不住脖頸間蔓延的粉色——像極了她設計的小龍女害羞時,耳后泛起的云霞狀鱗片。

張凡的耳根也燒得厲害,他下意識地拽了拽襯衫領口,指尖觸到錦袋的流蘇。第 47章她把護身符塞進他襯衫口袋的觸感突然清晰起來,她指尖的溫度、發間的薄荷香、還有那句“要貼身戴著”的叮囑,都在胸腔里釀成酸澀的甜。

“葉組長,”他清了清嗓子,試圖轉移話題,喉結滾動時牽扯到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您剛才說任天提到了舊倉庫?”

葉霖的笑聲漸漸平息,他從公文包抽出張泛黃的地圖,紅筆圈著的區域邊緣,幾個模糊的符號像蜷曲的小龍。“警方正在破譯這些符號,”他的指甲在“龍”形符號上輕輕點了點,“但我總覺得,這和張默的失蹤脫不了干系。”

張欣兒的呼吸驟然急促,她想起父親日記里那句“如果我消失了,不是離開,是在等風來”。當時覺得是文藝的感慨,此刻卻像道閃電劈開迷霧——那些被忽略的細節、被曲解的隱喻、被塵封的記憶,似乎都在指向同一個真相。

“我爸是不是還活著?”她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指尖在地圖上紅圈的位置反復摩挲,留下淡淡的水漬,“這些符號……是他留下的對不對?”

葉霖的目光在她期待的臉上停留了很久,久到張凡以為他不會回答。監護儀的滴答聲突然變得清晰,像在為這個懸了十年的疑問倒計時。“不好說。”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把地圖折起來塞進公文包,“但我們會查下去,不管他在哪個角落,都要給你們一個交代。”

張欣兒眼里的光瞬間黯淡下去,像被風吹滅的燭火。她低下頭,龍形掛繩上的哪吒吊墜輕輕撞擊著粥碗,發出細碎的響聲。張凡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肩膀,突然想起第 48章巷口她舉著磚頭的決絕——原來再鋒利的龍鱗下,也藏著柔軟的軟肋。

他在桌下輕輕握住她的手腕,龍形掛繩纏在兩人交握的手背上,像條系住彼此的紅線。“會找到的。”他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不管是叔叔,還是秘密資金,我們一起找。”

張欣兒的指尖在他手背上輕輕捏了捏。這個在第 44章共享秘密時約定的暗號,此刻依然精準地傳遞著心意——她的感激、她的依賴、還有那些說不出口的悸動,都藏在這輕輕一捏里。她抬起頭時,正對上他含笑的眼睛,晨光在他瞳孔里碎成星星,像他畫稿里哪吒混天綾上的光點。

“對了,”葉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從公文包抽出個速寫本,封面的哪吒涂鴉被雨水泡得發皺,“警方在任天車里搜到的,說是你的東西。”

張凡接過速寫本的瞬間,心臟漏跳了一拍。這是他從入職起就帶在身邊的本子,第 5章畫過她皺眉改稿的側臉,第 13章畫過她把蛋糕扣在王強頭上的狼狽,第 24章畫過天臺月光下她的剪影……最新一頁是昨夜消防通道里畫的:哪吒舉著火尖槍擋在小龍女身前,混天綾上繡滿龍鱗,每片鱗甲里都藏著個小小的“欣”字。

“他怎么會有這個?”張欣兒的聲音里帶著驚訝,她湊過來看時,發絲掃過張凡的臉頰,留下微癢的觸感。陽光透過她的發隙,在畫稿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小龍女撒下的星光。

葉霖的目光在畫稿上停留片刻,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看來有人早就把你畫進心里了。”他站起身拿起公文包,金屬搭扣發出清脆的響聲,“我去警局跟進符號破譯,晚點再來看你們。”

病房門合上的瞬間,張欣兒突然指著畫稿右下角的小字,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這是什么意思?”

張凡的臉頰瞬間爆紅,他手忙腳亂地想合上本子,卻被她死死按住。那行用鉛筆寫的字跡在晨光里格外清晰:“原來喜歡一個人,比畫一百張哪吒都讓人動心。”

“你……”張欣兒的聲音突然結巴起來,她看著畫里那個被哪吒護在身后的小龍女,龍角上別著朵小小的蓮花——那是她昨天才修改的設計細節,他竟然連這個都注意到了。眼眶突然一熱,有液體順著臉頰滑落,滴在畫稿上暈開淡淡的墨痕。

張凡的指尖在小龍女的龍角上輕輕劃過,聲音比平時低了許多,帶著點破釜沉舟的勇氣:“昨天在消防通道等警方的時候畫的。”他抬起頭,目光撞進她濕漉漉的眼睛里,像撞上了盛滿星光的湖,“畫里的話,是真的。”

監護儀的滴答聲突然急促起來,像在為這個遲來的告白伴奏。張欣兒看著他認真的側臉,突然想起第 47章他把哪吒吊墜系在她脖子上時說的話——“就像我在你身邊”。原來那不是隨口的承諾,是藏在畫稿里、護身符里、每個眼神交匯里的真心。

她低下頭,龍形掛繩上的哪吒吊墜輕輕晃蕩,撞在張凡打著石膏的胳膊上,留下微涼的觸感。“畫得……還挺像的。”她的聲音細若蚊吟,卻清晰地傳進他耳朵里,“尤其是……小龍女的眼神。”

張凡的心跳驟然失控,他看著她低垂的眉眼,睫毛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珠,像小龍女銜著的珍珠。后腰的傷口好像突然不疼了,胸腔里涌動著某種比疼痛更強烈的情緒,燙得他指尖發麻。

“等我好了,”他的指尖在她手背上畫了朵小小的蓮花,花瓣的弧度和她設計的小龍女額間花鈿一模一樣,“我們去西湖看并蒂蓮,好不好?”

張欣兒的指尖在他手背上輕輕回畫了個龍形,龍尾卷著他畫的蓮花。她沒有說話,但泛紅的眼眶和嘴角揚起的弧度,已經替她給出了答案。監護儀的滴答聲漸漸平穩下來,與窗外的鳥鳴交織在一起,像在為這個剛剛開始的故事,奏響溫柔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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