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祈說熱死,沒空調,什么都沒有,連風扇都沒有。
我帶著疑惑問他,你在哪呢?這么熱?
他回道說在一個封閉的房間里。
反正又是尷尬的沒有話題聊下去了。
晚上我跟他發了晚上好,他回我不在,我一臉懵逼,忙問,你是本人還是蘇欣?
他回我,是本人,我妹被我綁了。
我被氣笑了,真是無聊至極,隨后我說我去洗澡了,他便說視頻。
我真的是無語,就說手機沒電了,要放在客廳充電,何況我未成年。
之后又是沉默一段時間。
有一個晚上,他給我發,聽故事。
我就問他,聽什么故事?我講嗎?他說對的,打雷了,我怕。
當時我這邊也在下雨,連帶著房間都充滿了冷意,我咬咬牙,說,等我一下。
那時候我是用我媽媽不要的手機,手機特別容易用完電,所以時間有些著急。
我只好爬出被窩,尋找出我看過的故事,赤腳蹲在床邊,念給蘇祈聽,透骨的寒意卻鉆入腳底。
隨后又唱了歌還是什么的,最后他也沒回我,我便放好書,躺在被窩伴隨著麻木的雙腿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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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刺骨的寒意鉆入腳底,卻還是堅持給一個人念著普普通通的故事。
哪怕蹲麻的雙腿讓人有一瞬間難受,卻還是沒有得到一個人的晚安。
簡短的語音,微啞的歌聲,不能打動一個人的心,但能看明白一個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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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我跟他說,我要去我媽媽工作的地方了,和弟弟一起去。
蘇祈就說,喲,去岳母那啊,一起去啊。
我連忙說,別,我怕。
他回道:我不怕。
我岔開話題,跟他說,我們這邊填高考志愿要等八月份,又因為我本科線沒過。
他說他們那邊已經報過來了。
我想了想,的確地區不一樣,時間肯定不一樣。
隨后我說我要報考師范類的學校,他說考教師挺好的,他媽媽就是教師。
我很驚訝,他媽媽竟然是老師。
他又說,他媽媽當教師假期挺多的,工資也不錯。
接著這個話題,我又和他聊了好一會。
凌晨五點的時候,他說他起床了。我當時迷迷糊糊的,就說我還是困,就再睡會。
他又發了一張截圖過來,看到里面的內容,我又驚訝了,培訓?
想到他之前還說寫論文,我便說,那你豈不是很忙嗎?
蘇祈回我,對啊,煩死了,還有一個劇本殺。
我有些心疼他,為什么有劇本殺,他說劇本殺挺賺錢的。
看著手機電量,我便說,我手機只剩百分之二的電了,這個手機廢了。
他說,你的手機真的夠堅強,換一個手機吧。
我說暫時沒錢,換什么,將就一下。
他說行,我給你買。
我立馬回道:別,你要自己留著。
他回我:我不養你啊?
但是我沒看到這條,因為我手機成功關機了,無奈,只好給手機充電。
開機后,我才看到這句話,微微一笑,他還是挺會的啊。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隨口一說,我當真了,還當真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