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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三問

  • 第九槍
  • 很書文
  • 5086字
  • 2022-05-28 23:02:31

血狼軍石門內,‘拔舌地獄’殿前。

阿九阻止了陳曦與狼隱想要尋找狼王等人的意圖,并且說自己知道狼王等人的位置,這讓陳曦等人很是詫異,不解的看著他,等待著阿九后面的話。

“他們如果不在宮殿之內,那就沒可能在這一層地獄的任何地方了。”阿九幽幽的說道。

“哦?”陳曦和狼隱皺眉,阿九并沒有解釋清楚,但是阿九再次堅定的說道:“相信我。”

聽到阿九這般堅決,兩人也不再堅持,反正他們此時的重點也不在尋找狼王之上,只要他們再戒備一些就好了。

“你到底想起什么了?說說看。”陳曦看到阿九回過神來,她就這般問道,既然阿九說他對這里熟悉,那就不妨聽一聽,指不定會對他們接下來的行動有所幫助。

聽到陳曦這般問,狼青和狼隱也看向阿九。阿九沒有打算隱藏什么,幽幽開口道:“前面的宮殿確實是‘拔舌地獄’的中心殿堂,那里原來應該是判官等人辦公之所。”

“辦公?”陳曦懷疑的看向阿九,你家辦公之地這么大,就算是北武天子的御書房也沒有這般夸張吧,這體積可比的上一座大山了。

“確實是辦公之所。”阿九點點頭再次肯定的說道。

“行,你接著說。”陳曦還是有些不信,但是她沒有再和阿九做這無謂的爭執(zhí),而是后退一步,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原本進入這里的應該是鬼魂,鬼魂進入其中,等待判官審判,判鬼魂生前所為,決定他所受懲罰和去向。”阿九接著說道。

“既然這是給鬼魂進入的宮殿,那你剛才為何說狼王他們可能在宮殿里?難道他們是鬼魂不成?而且那個小道士不是已經(jīng)進去了?”狼隱有些聽不下去了,他總覺得阿九犯了癔癥,在那胡咧咧,當即沒好氣的質疑他。

“且聽我細細道來。”阿九也沒有生氣,畢竟現(xiàn)在他說的確實有些夢幻了,但是他還是想繼續(xù)講下去,因為后面他們這些人可能會面臨一些東西,自己講完了,他們的危險會小很多。

狼隱還要出口,卻被陳曦一個眼神制止,一口氣憋在嗓子眼的狼隱氣沖沖的轉過頭去,他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開罪陳曦。

看到狼隱不再阻止自己,阿九接著說道:“給鬼魂進入的宮殿,活人當然不能輕易進入,可是判官鬼差之類的卻可以。”

“你的意思是?”陳曦遲疑的看著阿九,問道

阿九點點頭:“我覺得狼王和他手下那些怪人應該都拿到了‘拔舌地獄’的鬼差身份,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進入其中。”

“那小道士呢?他可是第一次進入這里。”陳曦順著阿九的邏輯細細想了下,發(fā)現(xiàn)了小道士這個漏洞。

“嗯,說到這里,你們可知道狼王等人是如何取得鬼差身份的嗎?”

“你是說,取得鬼差身份需要進入宮殿之中?”狼青此時插了一句,阿九贊許的看了狼青一眼,接著說道:“如果活人貿(mào)然進入宮殿之中,等待他的就只有兩條路,一條路是死亡,成為鬼魂,而另一條路就是選擇參加鬼差考核,通過后他就可以活下來。”

“哦?活下來變成鬼差?”狼青想了想那些雙腳離地的怪人模樣,臉上有著些許的抵觸神色。

“通過考核之后,你可以選擇成為鬼差,也可以選擇離開宮殿,永世不再踏入,因為你一旦再次踏入宮殿,宮殿就會自動將你轉化為鬼差。”阿九認真的說道。

“所以那個小道士現(xiàn)在是在參加鬼差考核?”陳曦看著宮殿中呆呆立在那里的小道士,問向阿九。

“應該是的。”

“應該?”狼青詫異的問道,剛才你說的那般言之鑿鑿,現(xiàn)在怎么又說是應該?

“我不確定是因為那里的考核有不同的崗位,你可以選擇鬼差考核,也可以選擇夜叉考核,甚至你可以也可以選擇判官考核,成為那一宮之主。”

聽完阿九的話,陳曦和狼青都陷入沉思之中,狼隱卻是繼續(xù)問道:“那個土匪呢?他為什么進不去?”

“我猜測宮殿之內的考核現(xiàn)在只能支持一個人參加,只有等小道士考核結果出來,他才能進去。”阿九想了想這般猜測道。

“你也說了這是你的猜測,萬一你猜錯了,那不是會影響我們后續(xù)的判斷?”狼隱明顯不相信阿九,提出的問題也都很是尖銳。

“你說的沒錯,這只是我腦海中突然冒出的信息,我也不敢保證它的真?zhèn)危銈兛梢援斔莻€故事聽聽就算了。”阿九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講真的,他自己也有些沒底,畢竟在自己的記憶中他并沒有來過這里,但是那股熟悉感卻很真實,尤其是他看到宮殿后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強行將一些東西塞進了腦子里一樣,那些信息自然而然地就這么出現(xiàn)在自己腦海中,真實到就像是他自己真的經(jīng)歷過一般,由不得他不信。

聽到阿九語氣退讓起來,狼隱也沒有再繼續(xù)追問,四人一度陷入沉默之中,良久之后,陳曦開口問道:“你既然說這是考核,那你清楚里面的考核內容嗎?”

阿九詫異地看了陳曦一眼,想不到自己都說不敢保證真?zhèn)瘟耍€愿意聽自己講下去。阿九沒有矯情,想了想說道:“知道,如果是鬼差考核,他需要過三關,分別是問心、問情、問法。”

“這三問又有什么說法?”陳曦追問,阿九微笑著說道:“所謂問心是指......”

——————

就在阿九等人正在交談之際,大殿之內的小道士也終于有了動靜。

剛才他一直在運功修復自己的傷勢,看到匪首暫時進不來,他也就沒什么害怕的了,趁此機會趕緊療傷,等到傷勢穩(wěn)定,他才有了心思打量著這座大殿。

小道士睜著一雙大眼睛仔細著看著這座大殿的一切,他在外面時就知道這座大殿很大,但是真正到了里面,他才知道這座大殿到底是如何巨大。

小道士一眼望去,眼中驚訝之色越來越濃,這般高大的建筑,這樣的布置到底要怎樣的人才能將它建造出來啊!

他還在感嘆著大殿的恢弘和莊嚴,突然,幾個大字出現(xiàn)在空中——判官、夜叉、鬼差。小道士好奇的看了看,接著伸出一只手點嘗試著點在了那個鬼差之上。

下一刻,字體消散,眼前的場景猛地一遍,原本氣勢恢宏的大殿突然變成了一副小道士很是眼熟的場景。

那是一條繁華的大街,這條街算是小道士和自己的師傅的‘福地’,在這里,他們騙過小孩子的糖葫蘆,摸過小姑娘的手相,順手摘下過富商的錢袋子,他們也幫助老大娘抬過菜籃子,替小孩擋那大人的毒打,幫那被拐賣的小女孩找她自己的父母。

這條街承載了小道士太多的回憶,當他看到遠處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蹦跳著走過來的時候,小道士的眼淚再也在眼眶里呆不住了,它們順著他的面頰緩緩地流落下來。

“師傅,師傅。”小道士伸著手摸向那較大地身影,但是身影卻是穿手而過,他心中一抹濃烈地失落擴散開來,他知道眼前地一切都是假的,但是他還想著有那么萬分之一地可能,能讓他和師傅再說幾句話,再對他好一些,說上幾句體己話。

小道士看著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地小身影,背著手大搖大擺地走在他師傅身邊,看到一個小娘子用扇子半遮著面從他身邊路過,小身影立刻跳將出來,攔在小娘子身前。

“小娘子,讓貧道給你看看手相,可好?”小道士和那道小身影一起說道,而那小娘子輕輕一跺腳,繞過小身影就要趕忙逃離,但是那個大身影卻再次攔在小娘子身前:“姑娘,徒弟不懂事,小道在這里給你賠個不是。”

小娘子先是驚愕的看著道士,就要微微搖頭示意不礙事,卻聽到道士繼續(xù)說道:“要不還是讓貧道給你看看,我看的可比我徒弟準多了!”

“登徒子!”小娘子放下扇子,指著道士的鼻子大聲罵道,道士也不惱,只是笑嘻嘻的繼續(xù):“真的不騙你,小娘子,貧道看手相很準的。要不看完手相,我再幫你免費正骨,我看你走路姿勢有些不對,是不是晚上睡覺動靜大了些?”

小娘子當即羞紅了臉,偷偷看著左右竊竊私語的眾人,狠狠一跺腳,匆匆忙忙離開這里。

“師傅,走路姿勢和晚上睡覺有什么關系嗎?”小身影抬著頭看向大身影。

“哈哈哈,小子,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哈哈哈!”大身影搖頭晃腦的繼續(xù)在街上晃蕩,小身影也立刻跟了上去。

這時畫面一轉,來到了一處宅院之中,剛才的小娘子正和一名小道士沒見過的男人摟在一起,小娘子抱著那男人的脖子,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邊,那男子當即大怒,提著廚房里的刀就要出門找那兩個道士算賬,但是此時,這宅院的大門突然響起,一道小道士很是熟悉的聲音傳來,這好像是偷偷給自己豬肉的張屠戶:“何秀才,你在家嗎?”

聽到這聲音傳來,那男人和小娘子對視一眼,兩人立刻慌張起來,小娘子趕緊躲到床榻底下,那男人也趕緊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確認沒有問題后才急匆匆的走到門口,打開大門,一個屠戶提著兩刀豬頭遞給那男人。

“何秀才,感謝你這段時間來教我家小子讀書寫字,這是些小小心意,還請你收下。”屠戶笑著臉說道。

男人接過豬肉,露出和善的笑容:“張大哥,客氣了,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你這般感謝,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屠戶擺擺手,嘴上也是一直說著感謝,同時不停的往后退,看樣子是想就這般離去,男人也不挽留,笑著和他擺擺手,緩緩將門關上。

待到門徹底合并,男人臉上的笑容立刻變化,由微笑變成譏笑,這傻子,那是他的兒子,他當然要盡些心才是。男人拿著兩刀豬肉走進屋子,將那小娘子找出來,兩人又是那般溫存許久,小娘子才趁著夜色離開了男人的宅院。

另一邊,屠戶急匆匆的走在大街上,他還要趕回自己的賣肉攤子,那里他找個人臨時幫忙看著,他想著自己可要快些趕回去,不然那人就要著急了,人家是好心,他可不能故意拖著人家。屠戶這般想著,腳下又快了幾分。

突然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迎面走來,三個人都是低頭走路,當即撞了個滿懷。

“哎喲!誰呀,走路不長眼睛嗎?”小身影揉著腦袋抱怨道,張屠戶趕緊起身,攙扶著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抱歉哈,兩位道長,老張我走的急,等會兒,你們去我的攤子,我給你們準備一些吃食,算是賠禮道歉。”

兩道身影聞言當即眉開眼笑,大身影看著張屠戶身后:“老張,你這是去干什么去了?”

“哦,這段時間我家小子不是上了學堂嘛!學堂里的何秀才對我家小子多有照顧,我就想著給他送兩刀豬肉去。”張屠戶搓著手笑道。

“是嗎?我剛才看見你家夫人也進了何秀才的院子,她也是給何秀才送豬肉的?你們兩口子可真有默契。”大身影意味深長的說道,張屠戶聞言,臉上的笑容當即僵住,搓著的雙手也是停了下來。

他知道眼前的道士從不說謊,那他剛才說的不久意味著......,看到張屠戶愣在當場,小身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老張,老張,走吧,去你那吃東西!”

道士立刻出手拉住小身影的手,沖張屠戶點點頭,拉著小身影就離開這里。

畫面再轉,大小兩道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這條熱鬧的街道上,兩人隨意找了個面攤子,要了兩份肉湯面,隨意的坐在那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師傅,你教我的神打之術真有你說的那么厲害?”

“當然,那可是師傅的師傅留給我最厲害的東西了!”大身影一臉自豪的說道。

“可是我從沒有見你用過它啊!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喲呵,傻徒弟都會用激將法了。但是,為師告訴你,沒用!”

“師......傅,你就用一次讓我看看嘛!”小身影拉著大身影的衣袖不停的晃著,但是大身影死活不愿意,都后來干脆不搭理他了。

“你們聽說了嗎?城東的何秀才讓人給殺了,整個人被剁成了八塊,就放在他家的院子里,現(xiàn)在那里全是蒼蠅,真的臭死個人。”這時走過來三個閑漢坐在道士師徒旁邊的桌子上。

“聽說了,而且我還知道是誰干的。”

“誰干的,快說說!”

“嘿嘿,我家表兄是在城里當差,我是從他嘴里聽說的這件事,你們聽了可不要外傳啊!”一個漢子擼起袖子,一腳踩在凳子上說道:“我聽我表哥說,殺人的是城西的張屠戶!”

“啊?一個屠夫干嘛要殺一個秀才?”另一個赤膊漢子不解的問道。

“殺人嘛,當然是有原因的,我聽說啊,是這張屠戶的老婆和那何秀才有一腿,這才有了這檔子事。”

“這張屠戶是咋發(fā)現(xiàn)的?”

“我聽說啊,這張屠戶回家逼著自己兒子和他滴血認親,結果發(fā)現(xiàn)這兒子根本不是他的種,他當即氣的拿刀架在他老婆脖子上逼問,這才問出來。原來這張屠戶的老婆在嫁給張屠戶前就和這何秀才偷摸著來往,也就是當時何秀才還沒考上秀才,家里人死活不同意兩個人在一起。”

“等到何秀才考上秀才,那小娘子已經(jīng)嫁給了張屠戶,但是何秀才和那小娘子一直私底下有來往,小娘子不僅給張屠戶戴了帽子,還生了一個何秀才的種。你說張屠戶知道這件事,他會怎么做?”

“他能怎么做?我聽我表哥說,這張屠戶當天晚上就瘋了,他直接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接著提著刀殺進何秀才的院子,將那何秀才大卸八塊后一人來到府衙認罪。”

“嘖嘖嘖,這張屠戶還真是條漢子。”赤膊漢子砸吧著嘴,贊嘆道。

“誰說不是呢,可是啊,就是可憐了那張屠戶的父母,這么大年紀了后面也沒人照顧了,我看啊,再過幾年他們沒了收入,可就要餓死了。”

“還有那個孩子,你說大人也就算了,那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自己一直叫著父親的人給殺了,你說他有多無辜。”

“唉,真是一樁慘事!”

大身影聽到這里,沉默一陣后,拉起小身影,兩人就這么走了,小販剛剛將面端上來,就看兩人都已不在,只有桌上四個銅板留在那里,算是飯錢。

——————

畫面到了這里,終于停了下來,莊嚴詭異的大殿再次呈現(xiàn)在小道士面前,小道士臉上的淚痕猶在,可是那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卻再也不可能同時出現(xiàn)了。

小道士擦了擦臉上的痕跡,抬頭看著畫面結束后出現(xiàn)在空中的幾行字。

須過三問,方得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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