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之后說了些什么話,遲暮都沒有聽進去,一整個晚上,腦子想的都是駱清晨和江月訂婚這句話。
“叮叮叮”鬧鐘響了起來,遲暮關掉鬧鐘,拖著行李箱出門了。
駱清晨拎著東西到了邢雨菲的父母家,在距離50米的地方,看到邢雨菲的父親正拎著幾盒保健品進門,“邢叔叔”駱清晨走了過去。
邢天鋼轉過頭,笑著說道,“清晨,你怎么回來了?”
駱清晨幫著邢天鋼拎著東西走進家門,說道,“是啊,回來了。”
刑天鋼點點頭,說道,“好好好。”
駱清晨放下東西,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兩人心知肚明,今天是邢雨菲的忌日。
“邢叔叔,我”
邢天鋼擺擺手,說道,“我知道,走吧。”
駱清晨開車到墓園,正要下車卻被邢天鋼攔住,“先等等。”
駱清晨跟隨這邢天鋼的眼神看過去,一個女人正坐在邢雨菲的墓碑前,流著眼淚,訴說著什么。駱清晨瞇起眼,看清楚了來人,遲暮!
邢天鋼說道,“她每年都會來,雨菲的生日,忌日,清明都來,每次都來的很早,也會來給送東西,今天早上放在家門口的東西,也是她送的。”
“叔叔”駱清晨怕邢天鋼生氣,“她對雨菲有些愧疚,如果你不喜歡,我跟她說。”
“不用了”邢天鋼擺擺手,“說實話,她也不容易。一開始,我也氣過她,為什么大晚上的要帶雨菲去圖書館,還被關在里面,雨菲有密閉恐懼癥,才會心臟病發,才會造成這次的悲劇,但是這幾年,她也過得不好,她父母來找我聊過,跟我道歉,我也想通了,這件事情,不全是她的錯,她也沒想到會這樣,如果說錯,我也有錯,為什么不多提醒雨菲晚上別出去,為什么不提醒她記得帶藥。很多時候,我還沒有雨菲的一個室友做得好。”
“雨菲有密閉恐懼癥?”駱清晨問道。
邢天鋼點點頭。
駱清晨心里一緊,密閉恐懼癥這件事情,雨菲一直沒說過,那她會知道嗎?
“清晨”邢天鋼喊了他一聲,“雨菲一直把你當哥哥,之前還一直嚷嚷著說你和遲暮一起是最般配的,我想她在天上,也不希望你和遲暮因為她分開了。”
駱清晨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邢天鋼繼續說道,“叔叔也不是想要逼你,聽說你和江月訂婚了,那也挺好的。”
“叔叔,我和江月,不是你想的那樣。當初江月的父親突發疾病,她哥哥要回來分家產,江月父親要求她必須訂婚才可以繼承家里的產業,我只是幫她而已,不會真的跟她結婚。”
“你們這些孩子啊”邢天鋼說道,“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你們了,還是那句話,要隨心。”
遲暮用紙巾擦了擦眼淚,將紙巾扔進袋子,帶上墨鏡,走了下來,駱清晨仔細看了看袋子里的東西,一大堆紙巾,“她心里很難受。”駱清晨心里想著,又想起施展說的,抑郁癥,駱清晨開始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