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山民不禁一楞,都說巫女大人大病一場后不禁盲眼能見光就連性情也大變,今日見到飚火狂龍一樣的巫女方才信了,俗話說軟的怕硬的這是從古至今顛撲不破的真理,子蘇硬了,那伙兒山民立馬就軟了,為首的那人賊眉鼠眼看仔細了竟然是張二毛的皺紋版,原來是張二毛他爹張大戶。
張大戶小胡子一抖,大聲喊:“妖女,快給我兒子交出來。”
張大戶小胡子一抖,“大聲喊:“妖女,快給我兒子交出來。”
“你兒子?你兒子又不是我孫子你問我要個什么勁。”子蘇最看不慣有錢人的嘴臉,轉眼毒舌女王模式開啟。
“你你你…”張大戶給一個小姑娘占便宜,臉漲成豬肝色。
孔瑄也沒料到平日里迷迷糊糊的小吃貨還有這樣一面,他伸手把披風披在子蘇身上,含笑說:“你也真是的,何苦占個老頭子的便宜,就算是孫子也是阿黑的孫子。”
得,一個比一個壞,一個比一個損。
孔瑄這樣說瑯夜不樂意了,媽蛋呀,老子的孫子要是那個熊樣兒,我直接掐死在我兒媳婦的肚子里。
狼王你果然威武霸氣,不過真好奇你的手怎么伸到你兒媳婦的肚子里。
嘹亮的嚎哭像一聲驚雷劃破了夜色的寧靜,在碩碩陰風里簡直讓人心臟發抖:“我滴個天呀,我苦命的兒呀,你死的好慘呀!”
張大戶的胖老婆披頭散發闖進來,一進門兒就坐地上捶胸頓足哭天抹淚,不由皺眉問:“你兒子死了?不會吧,人家說禍害活萬年。”
聽到這話胖大媽飛燕般靈巧的撲過來,大喊著:“你們這些狐貍精還我兒子的命來。”本來懶洋洋的瑯夜閃電一般沖過去齜著牙擋在孔瑄身前,幽幽的狼眼猙獰,雪亮的牙齒寒光閃閃。
張大媽腿肚子一軟,胖大的身軀向后倒去,肥碩的屁股正壓在她老公的臉上。
她驚恐的指著瑯夜:“狼狼,是狼。”
瑯夜冷哼,媽蛋老子當然是狼,不過你還有心情管這個說明你心里素質不錯,因為你馬上就要成為富有的寡婦了。
幾個家丁好容易把老爺從夫人的華臀下解救下來,張大戶鼻管子飚血,整的是紅花開朵朵。
胖大媽哭的更歡,一邊哭一邊兒捶地,子蘇覺得頭都要炸了,求助的抓著孔瑄的衣襟。
孔瑄握住她的手,搖了一下低聲說:“讓我來。”
孔瑄站在神祠中間,搖曳的燭火在他臉上光影交錯乜明乜暗,眼角眉梢似乎已見腥風血雨的煞意。他厲聲道:“別吵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大媽嗝了一聲拖著長長的尾音兒收住哭聲,一張大餅臉上咧著血盆大口道:“我兒子自從見了你就鬼迷了心竅,聽說你要什么天山雪蓮非要賣田換路費上天山,好容易花錢買了一朵你又說不是他就領人上孔雀山去找,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呀,說不定早就給獅子老虎啃得骨頭都不剩了,你害的我們家斷了香火呀,你這個狐貍精呀。”
張大戶爬起來糊著一臉血道:“狐貍精呀還我兒子。”
“老東西,你還看什么看,莫非也想把她弄進家去給你生個兒子?”說完一熊掌拍在張大戶臉上又讓他躺平在地上。
張大媽一句話出口孔瑄的臉色就變了,子蘇忙連聲斷喝:“休得胡說,你兒子在山里你不去山里找還有心情在這里胡鬧,難道真不顧他的死活?”
“你住口,你們都是小騷狐貍,這個女人從天而降來路不明分明就是個妖精,今天我們要除妖為我兒子報仇,上法寶收妖。”
胖大媽一聲令下,旁邊一個山民把早已準備好的東西對著孔瑄就潑過去。
子蘇看著紅色的一大坨兒第一反應是要被糊一臉大姨媽,幾乎是本能反應她用身體護住孔瑄。
孔瑄單手抱住子蘇,另一手揚起掌風,他們身前猶如筑起一道氣墻把那東西給盡數擋了回去,然后一點都不剩的糊在胖大媽的臉上。
吼吼吼,黑狗血!拿這玩意兒老對付一個上古妖神,道教的老頭子簡直要哭暈在廁所里!
胖大媽被又腥又臭的狗血糊一臉,白眼兒一番,也昏過去。
眾家丁見老爺夫人都嗝屁,不對是暈菜,弓著彈琴的腿想上前,給瑯夜一聲怒吼給嚇回去,抱著頭跑路。
其中有一個大膽的還回頭喊:“你們等著。”
等你老母呀,好走不送黑天注意腳下呀你左腳有個七世怨鬼正張著嘴呀親!!
躺著的兩個人還有一地狗血子蘇大為頭痛:“這都些神馬事,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呀?”
孔瑄立馬不悅道:“你這是在怪我嗎?”
臥槽槽槽,我說什么了,女神你不是吧,一顆敏感多疑的玻璃心是會給你拉分的,態度不好,哼,差評。
瑯夜饒有興致的看著兩個人的臉色風起云涌,心說掐呀快掐呀,爺就喜歡看著鳥人生氣抓狂,這樣的狼森才美滿。
一直都很安靜的軟軟連忙圓場:“都別吵了,張大戶兩口子不懂事你們不能跟著呀,那個張二毛和他的手下一共六個人現在被困在孔雀山里,魂魄已經離體,再不去尸體也會給猛獸吃了。
大家目光一下子落在軟軟身上,軟軟有些 ,她搓著衣角臉漲得通紅,但還是勇敢的說:“相信我,他們真的沒死。”
子蘇驚道:“你怎么知道?”
“他告訴我的。”軟軟手對著嗶啵燃燒的香燭一指。
“誰,誰,我怎么看不見?”子蘇四下張望,除了地上躺著的兩個就是她和孔瑄還有阿黑。
孔瑄拽住她的衣袖:“你看不見的,軟軟有陰陽眼。”
陰陽眼,少年,能不能別這么玄幻!
瑯夜此時對著燈花發出低咆,高大的身軀擋在軟軟面前。
子蘇覺得冷氣兒直往汗毛孔里鉆:“你們都能看見?”
軟軟清澈的眼瞳盯著燈花,柔聲道:“阿黑,不用緊張,它沒有惡意,它只是燈芯精靈它讓我們快去找人,再晚就來不及了。”
子蘇一聽知道事態嚴重咬了一下嘴唇說我去叫人卻讓孔瑄一把抓住手腕。
“來不及了,先讓軟軟去找族長,我們帶阿黑先走。”
“這,這黑燈瞎火的孔雀山又有霧障,我們幾個人不安全呀。”
“子蘇,你不是巫女大人嗎?現在事出蹊蹺,若你還推脫不前讓村民怎么供奉膜拜你?”
女神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么重的個人英雄主義,可是實踐告訴我們逞強是不行滴,還是團結的力量大。
子蘇求助的看著軟軟,誰知軟軟非常贊同孔瑄的話,她俯在瑯夜的耳朵邊說:“阿黑你要好好保護巫女大人,我去找族長。”
“可是,可是我們不知道路呀怎么辦?”子蘇總想找個留下來的理由。
“沒事,有阿黑,他記得張二毛的氣味,一定能找到。”孔瑄給子蘇系好披風的衣帶,拉著她就往外走。
子蘇無語問蒼天,這到底誰是狗呀,阿黑怎么看也不靠譜呀。
敢說老子不靠譜,到山里把你扔蛇窟里。
子蘇忽然聽到一個低沉冷厲的男子聲音回想在耳蝸里,她顧盼左右根本就沒別人,嚇得裹緊披風幾乎貼在了孔瑄身上。
“子蘇不怕,我會保護你。”
夜色如同被濃墨染透,風刮樹梢發出嗚嗚的悲鳴,子蘇很不爭氣的抓緊孔瑄的手,他手掌里有一層薄繭,抓在手里很安心。
孔瑄嘴角微揚道:“子蘇,你看那是什么?”
子蘇背過身子順著孔瑄的手指望去,孔瑄縮手劈到子蘇后頸,子蘇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暈過去。
瑯夜哈哈大笑:“孔瑄呀,你心比這天兒還黑,人家小姑娘巴巴信賴你,可一回頭就給你打暈了,這是要睡呢還是要殺還是睡殺一塊兒呢?”
孔瑄抱起子蘇飛身跨上瑯夜的腰背:“少廢話,快走。”
媽蛋你真是騎上癮了:“孔瑄,你什么意思呀?”
“瑯夜,你想給一個女人騎嗎?”
“你他媽的才讓女人騎。”
“所以,我才把她打暈,這樣我抱著她就不算騎你了。”
你這什么狗屁道理,為什么你們不走著上山?
“等我們走到山里,大概天都亮了。”
“不對呀,孔瑄,你會在乎張二毛的死活嗎?”
“他算個什么東西,但是你猜對他下手的是誰?”
“這還用猜,肯定是馬腹,它不好吃靈魂嗎?”瑯夜剛說完,忽然明白過來,他健壯的四肢微微一抖“孔瑄,你想利用馬腹對付子蘇?”
“明白了還 嗦什么,想早點恢復法力就給我駕!”
駕你麻痹,老子又給你小賬本兒上記一筆。
瑯夜再次狂奔,果然一會兒就到了孔雀山,他定住身形四處嗅嗅,然后對孔瑄說:“孔瑄,你我能對付的了馬腹嗎?”
“怎么,你怕了?”
“怕你妹,可事實是我們都沒有法力,它是上古異獸,有點難度。”
“別忘了我們還有佛印護體的巫女大人。找到馬腹,把她丟下。”
“孔瑄,你真要這么干?”
孔瑄冷冷一笑:“狼王閣下,要不你教教我該怎么干?”
得,小鼻子小眼睛小肚雞腸小丁丁的鳥人,爺懶得理你!
這孔雀山方圓幾十里,山勢險峻霧瘴連連,但是這些都難不倒瑯夜,只不過一頓飯功夫,就在一個山洞前停下。
孔瑄掏出一顆夜明珠把周圍環境照亮,瑯夜問:“這珠子好眼熟,你不會是偷騷狐貍的吧?”
“你都拿了她二十顆珍珠,我拿個照亮兒的算什么?”
算你大爺!麻痹我虧了,再來二十顆也比不了這顆東海夜明珠值錢。
“一身銅臭,枉你修行幾千年。”
“你倒是不愛呀,喝風飲露就行了,誰不知你孔雀明王奢侈出名,毯子要孔雀毛織,被子要蜻蜓翅膀縫,喝水要早上玫瑰花上第一滴露,撒尿要昆侖山的千年玉恭桶……”
“閉嘴,一派胡言,你確定馬腹在這里?”
“定的不能再定,它多會找地方呀,進去就是留仙水榭,有助它修煉,還有翠竹多金銀…哎哎,鳥兒,等爺,等著,你女人。”
孔瑄頭也不回道:“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