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早睡早起
- 椽與桁
- 葉上江水
- 6468字
- 2022-05-23 12:00:00
許儀嗣揣著手在旁邊,看著又在一起打游戲的父子倆,還有在旁觀的女兒,癟了癟嘴。
“以昇,我怎么感覺你,跟兒子女兒的時候就基本沒怎么加班,倒是以前就我們兩個的時候,就老是要加班?”。
剛好打完一局,張以昇趕緊站起來,讓啟晨自己先玩著。
輕輕摟著儀嗣,“怎么啦,吃醋了?”。
張以昇有點想笑,這么多年了,時不時的,還是像個小丫頭似的。
“才沒有。”,許儀嗣毫不猶豫的就否認了,怎么可能會認嘛,那樣還有什么當媽的威嚴了?
“那,我們找天去放松一下?就我們兩個。”,以昇湊近點,小聲的說著悄悄話。
“好呀!咳咳...”。
“你們自己去了,這個月還能通關嗎這?”。
許儀嗣橫眉一瞪,“一邊去,我老公跟我去玩,你還想搶是不?你給我去你外婆家寫作業。”。
以昇把儀嗣拉進懷里抱著,她順勢就蹭了蹭把自己窩了進去。
“自個玩去,也不怕你媽以后天天盯著你啊,好好的干嘛跟你媽拱火呢。”。
張啟晨看了眼快要合二為一的爸媽,無話可說的坐回去繼續打游戲。
小葵小跑過來,趴在沙發邊上,張著大眼睛眨巴眨巴看著自己爸媽。
以昇輕輕地拍了拍,“儀嗣,女兒看著哦。”。
“啊?”,許儀嗣抬起頭看了看,“來,小葵,爸爸媽媽抱抱。”。
兩個人一起拉著,幫著小葵爬上了沙發,然而許儀嗣并沒有讓出多少位置,張以昇只好另外扶著女兒,小心別摔下去。
都說老公是大孩子,兒子是小孩子,怎么自己這就反過來了?
許儀嗣:‘說得好像你不是一樣,哼,讓你抱抱我還有意見了?’。
張以昇:‘沒意見沒意見,小心點,別壓著肚子。’。
‘嗚...我有點后悔了,幾個月都不能好好地抱抱我...’。
‘還有一個月左右就好啦,到時我好好抱你,都抱回來好不好?而且,還不是你想要孩子的嗎。’。
‘嘿嘿,我就是想要和你的孩子嘛。’。
‘話說不是生孩子都很辛苦嗎...’。
‘可那樣我還是想要!怎么?你不要?’。
‘沒有沒有。’。
‘你是不樂意了!哼!嗚...你不想要...’。
‘哪里不想要了,我是心疼你太辛苦了啦,我也很想要孩子啊。’。
‘要不是能知道你沒說假話...你害怕什么嘛,我就那么不講理嗎?’。
‘沒有啊,我是怕你受委屈了,我又處理不了而已。’。
許儀嗣忍著自己心里要溢出來的甜蜜,把女兒扶到地上,“去吧,找哥哥玩。”。
以昇心里清楚地很,她又嫌女兒搶了空間了,“你的粉絲你的員工,知不知道你這么黏人吶。”。
“我又不黏別人。”。
“咳咳...”,張以昇轉頭錘著胸口,避開了儀嗣。
“怎么了?又反胃酸了?唉,算了,不壓著你,我給你去拿點咸餅干。”。
以昇按住要起來的她,“沒事,我去哪就好了,你要不要也來點?”。
“我就不用了,”,許儀嗣皺著眉頭,盯著他,“你這胃老是不定時的就胃酸倒流,時不時的就不舒服,說了讓你好好休息,規律生活,又老是不聽,很煩人吶你,說你又耳旁風,熬夜熬著熬著直接去廁所吐胃酸,這么熬下去出了問題,還不是得我照顧你,還說怕我辛苦怕我累。”。
“哎呀,我那不是得干活嘛。”。
“信不信你再說我就非得要你辭職,什么時候養好了身體什么時候才準出門。”,居然不占理還敢頂嘴?許儀嗣站起來作勢要追過去揍他一頓,想到自己肚子不方便才算了,不注意身體健康,就活該挨打,越想越氣,一時之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吃著餅干回來的張以昇,趕忙跑回去,“別氣別氣,別氣壞了自己。”。
“哼!你這人,別急著哄我,我還不知道你?說得倒是好聽,熬夜和亂吃東西就沒一次聽我話的!我是明白了,下次再亂來,我就跟小葵睡,把你電腦電源線拿走!別想著哄哄就好!”。
許儀嗣還是忍不住錘了他一下,“這是你身體健康的問題,等你真熬垮了就晚了,說什么都沒用!你敢耍賴我立刻就帶上孩子回我爸媽家,再告訴你媽你又干了什么事!一身毛病,被看見了就只會說對不起。”。
“老婆...”。
“老婆什么老婆,今晚11點前睡覺,聽到了沒有。”。
許儀嗣剛剛坐下,突然覺得必須得補充點什么,“晚一個小時你就自己睡一天吧。”。
...
...
準時在研究所的飯堂吃午飯,大家熟悉的都坐到一起。
“誒,以昇,怎么今天感覺喪喪的你。”。
“唉,休假熬夜了。”。
“這年紀熬點夜就不行了啊?”。
“嗨,他哪是熬夜熬的問題啊,估計是被他老婆訓了唄。”。
“哈哈哈,沒事,以昇,都這樣,我晚上坐在床頭玩手機不也一樣挨罵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那是熬夜然后有點胃酸多,結果還剛剛好被看到,然后儀嗣就說我晚睡一小時就自己睡一天。”。
“哈哈哈哈,嫂子這招狠啊,不過你就沒想點方法?”。
“她說了,我要是敢耍賴什么的,她就立刻回娘家,唉...”。
一桌年齡相差不遠的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有些和張以昇一樣是三十多的,有些是二十多的,也有是四五十的,大家都挺熟悉,平時家屬之間也經常來往。
而且這也比較便于互相監督。
...
剛剛回到家一進門,手臂上就承住了重擔,張以昇把包放好,另外一只手無可奈何地搓了搓她的頭。
“三十后半的人了,還這么黏人。”。
“哼,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對對對,二十出頭就已經是黏人精了。”。
“我怎么就黏人精啦我。”。
“嚯,那時候我倆都在醫院里,是誰天天來找我的啊。”。
“我...我那肯定是,是那個創傷后遺癥!”。
“噢噢噢,后遺癥是要做我女朋友噢。”。
“明明是你先。”。
“我記得的可是你先說的。”。
“你!哼,我不管!就是你先說的,”,許儀嗣作勢要跳到以昇身上搞他,臨了起跳才發現自己大著肚子,這根本不可能跳上去。
“啊,好煩哦,都不能跳。”。
“你還知道不能蹦蹦跳跳的啊,孩子都在你肚子里坐過山車似的吧。”。
被拉著坐到沙發上一起坐下,許儀嗣有點不明白,“咋了,怎么拉我過來坐著?”。
張以昇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剛剛你不是想跳起來抱我,但是不能跳嗎?所以坐下來給你抱咯。”。
“嘿嘿,”,許儀嗣爬到張以昇身上,“謝謝老公,那,我還想要親親!”。
“不給。”。
看著一副我看透了你的張以昇,儀嗣有點小生氣,輕輕拍了一下,“還說我想要的,就都給我呢,哼,親一下都不給。”。
“你那是啃,還是一啃就是十幾二十分鐘,推都推不開。”。
“哎呀,我那不是親著親著就想要把你吃掉嘛,我不還忍著沒有真的咬下一口。”。
“你那是真的想物理上吃掉啊你,況且還每次都要被你弄到都是口水...”,電視突然出現了作為許知夏在臺上唱歌的許儀嗣,聽著那過于神奇的歌詞,張以昇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住了。
“啊啊啊啊啊,不準看。”。
許儀嗣臉色通紅的撲過去想要捂住以昇的眼睛,“嗚...社死啊我!我就該直接不要的!干嘛要我一個演員上去節目唱歌啊。”。
歌已經結束好久了,電話響了起來,可是許儀嗣還在沙發里羞憤欲絕,張以昇只是接過電話了。
“噢,彤姐,我今天不用加班,儀嗣啊,這不還鉆在沙發里說胡話呢,說都不敢見人了,哈哈哈哈,我還是給你開公放吧。”。
“老婆,彤姐找你哦。”。
“我不聽我不聽,掛掉!掛掉!掛掉!”。
楊彤隔著電話也有點哭笑不得,只好佯作生氣,“好啊,許知夏,你還打算掛掉我電話是不是?”。
公放的聲音出來,許儀嗣渾身一激靈,不過還是強作口硬,“哼,我可是你老板哦現在...”。
“嗯?行,老板是吧。”。
“楊彤姐楊彤姐,”,許儀嗣連忙爬起來陪著笑臉,“您是我姐,我哪能掛你電話啊,別辭職啊,這經紀這我不是除了你,換了是誰我都不放心嘛。”。
“還經紀,哪天我不是像帶小孩似的,都三十幾的人了,還沒個正形的,我啊,跟著你建公司算是虧大發了,我人都倒貼進來。”。
張以昇在旁邊剛點了點頭,就被錘了一下。
“嘿嘿嘿,那不是因為是你嘛,姐,你都跟了我十幾年了,舍得走啊?”。
“舍得!你還好意思說十幾年了。”。
“我這是不忘初心。”。
“你那叫本性難移,好啦,跟你說正事,你唱的歌,火了,熱搜了,懂?”。
“別吧,這歌也太羞恥了啊,黑歷史的火嗎。”。
“黑歷史火了又怎么樣,我已經跟運營的說了,你別想著躲。”。
“啊啊啊啊...我明明就是歌手,呸呸呸,演員,干嘛讓我唱歌,這歌要是這么火,拿去我們下面哪個歌手唱不比我好嗎!”。
“不,別人很少可以唱出純真幼稚,但是又不低智的感覺。”。
“我就看到了幼稚!我人沒了...徹底抬不起頭了。”。
“沒事,你本來就有點挺幼稚的感覺,大家都懂,放心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張以昇笑得不行,都快要躺地上了,“啊!別打人啊,哈哈哈哈,不就是幼稚而已嘛。”。
“張以昇!你就知道笑我!你給我過來!”。
楊彤也是笑了起來,不過還是掛了電話,忙去了。
張以昇也過去讓許儀嗣不輕不重地發泄了一通,被心照不宣的作為補償,枕著許儀嗣大腿上休息。
“對了,老婆,你認識有什么人有空做做主持不?”。
“主持?”。
“對啊,婚禮,不過時間還不知道,國勛和欣桐他們兩個糾結曖昧了幾年,談又談了幾年,總算是定下來了,這拖得是真久啊。”。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要不是我,你搞不好能憋一輩子不說,也就是我們兩個,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也是能知道你有喜歡我,最后其實還不是我先主動的?”。
“噢,終于認是你先主動的啦。”。
“本來就是我,在外面你敢捅出來看我揍不揍你?哼...我待會問問珺怡姐吧,一個夠不夠,不夠我再叫上雨婷,正事她還是靠譜的。”。
“叫那么多,不太好吧。”。
“叫上雨婷還能打個雜,跟她客氣什么啊,還可以叫上白芷,白紙她的話我都不用開口,你叫她一下肯定來,平時沒事都隔三差五的過來,這正事她大概把檔期推了都來。”。
“她那還不是來找你的嘛,也就多虧你,幫她瞞著她喜歡女生的事,哪怕一開始沒跟你說。”。
“人家那是雙性好不好,你別把自己摘了出去,有本事下次她來,你別躲啊。”。
“我那不是怕你誤會嘛...”。
“我誤會啥,你敢碰她,白紙就先把你剁了,你敢給我上帽子,還用我動手?倒是你不吃醋?每次她摟摟抱抱的根本不松手哦。”。
“她這么多年也是專一,況且的確國內環境,她的情況也是不容易,再說了,我這不是對你滿滿的信任嘛,即使是同性,你不是也不準她越線?”。
“你這人,這脾氣啊,很讓人擔心會不會受欺負啦,十幾年私事上就沒見你發過一次火,沒見你說過一句臟話,不過,好像說,白紙這生日求我借你給她適度的過過癮呢。”。
眼里的狡黠,根本就掩蓋不住,甚至可以說,許儀嗣直接就是光明正大的調笑他。
“什么啊,你不會答應了吧,我要不那天加班吧,不會提前幾天搞突然襲擊吧。”。
“你不剛還說她也不容易嗎?怎么?哈哈哈哈哈,放心吧,不會吃了你,都說了適度了,況且...我在,你還能跑不成?”。
“什么跑?不是吧?你還真答應了?”。
“白紙這丫頭她這么些年都自己一個人,擁抱一下而已,哪怕是友情上也可以在生日的時候,給孤獨的朋友擁抱一下吧?”。
“說是這么說,我總覺得一來她不大會孤獨,二來大概率不會只是擁抱,這太麻煩啦,我還是加班好了。”。
“所以啊,就知道你會這樣...白紙你還不快來?”,許儀嗣突然就對著房里喊了一聲。
“不是吧?儀嗣你就不提前跟我說!”,張以昇手忙腳亂的就跳起來想要開跑,身后就一陣風似的身影抱住了他,在背上蹭來蹭去的。
拖著身后的白芷,張以昇本來還以為找許儀嗣求救一下...
許儀嗣反手就把張以昇按住,讓白芷得以從正面抱著。
“喂,老婆,你居然不幫我,這離了大譜了吧。”,張以昇半躺著,人都麻了。
“以昇,都這么多年了,就不能抱我一次嗎?”,白芷有點委屈的往上爬,想要親一口。
“白紙,”,儀嗣輕輕敲了她一下,“不準親嘴上。”。
“哦...”,白芷捂著腦瓜,低頭在張以昇臉上親了一下。
“這么多年,我一個男的也沒碰過,女的我也只喜歡儀嗣一個人,抱一下都不可以嗎?”。
“唉...阿白啊,不是說了,既然我已婚,就...”。
“抱一下咯,又不是讓上手怎么樣。”。
“呃...許儀嗣你是把我賣了是吧?”。
“我是知道你倆抱一下又不會怎樣,我還信不過白紙嗎?”。
“那是,我就絕對不可能對不起儀嗣,要是我敢有想法,我自己就把自己了結了!”。
“瞎說什么呢,阿白,”,張以昇莫名再次理解這兩個人怎么就合拍了的,兩個都挺瘋的...
“如果是你敢對不起儀嗣,哼,我拉著你同歸于盡你信不信。”。
“信信信...”,張以昇無奈的手臂抱著她,手掌抬起來。
白芷低下頭又親了幾下,靠在肩膀上,“我喜歡你,張以昇...好了!”,白芷跳起來,回去抱著許儀嗣,“不過我更喜歡你老婆,哈哈哈。”。
“瞎說啥呢,”,儀嗣推了推白芷,“再瞎說小心以昇不讓你抱我了。”。
看著一臉期待地盯著自己的白芷,儀嗣有點無可奈何,只好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哇喔!我人生美滿了,哈哈哈!噢耶噢耶噢耶耶!”,白芷又蹦又跳了甚至幾乎繞著客廳跑上幾圈。
“完了完了,瘋掉了,噢耶耶是什么鬼。”,張以昇覺著自己頭有點痛,鄰居怕不是要以為自己家出了個瘋子吧。
“我那社死的歌就是她寫的。”。
“阿白還有這本事?”,張以昇驚了。
“我原來也以為她只是個業余愛好,結果那次臨時找不到歌,以為找她問問有沒有認識的人可以幫一下忙,結果她倒好,直接寫的全發過來了。”。
張以昇看了眼還在瘋的白芷,搖了搖頭,“全發?”。
“對,寫的東西全發給我了,這人真是的,幸好是楊姐在處理,后來我讓人看了下,挺有天賦的,就趕緊讓人給她搞好版權,她也問都不問,老嚇人了,現在好歹算是名義上是簽在我公司了。”。
“簽你公司?簽什么?”,張以昇好奇起來了。
“簽她的創作約啊,所有過去和以后五年的版權全部都歸公司,不過收入除了必要開支全都歸她,本來打算就兩年的,要不是拉住了,她還想直接十年還自動續約呢,所以我才說嚇人,小心你老婆被拐了哦。”,許儀嗣打趣著戳了戳張以昇,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我不也啥都給你了嘛...那要是她自己唱,那唱的權利呢?也是歸你公司?”。
“是我們公司,怎么,有興趣了?之前還非不要的,準確來說,是她的音樂的所有版權,所有都簽我們公司了,她倒是說,現在自己所有的都是寫給我的,反倒是更有動力了。”。
“我就好奇而已,就問問。”。
“給你一半,不更好了解嗎?”。
“你是不是就老想著包養我吶?你都給我搞了工作室了,咋還想著呢?”。
“切,實在不想要,你不是對設備的更感興趣嗎?經銷攝影器材的轉你名字?本來合作的國外公司也是你有出力去聯系上的。”。
張以昇招架不住,連忙甩手加搖頭,“別吧,我懶得去管理...”。
“你當甩手掌柜就好。”。
張以昇停頓了一會兒,“我怎么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你該不會是想著包養你老公我,然后不干活了吧?你這是要把我養成廢物嗎?”。
“我就是要把你養肥了怎么樣,總比熬壞身體,拼命加班,還得擔驚受怕,擔心你又出事要好,就是想要把你養成個天天陪著我的...好啦,我說說而已,總之,你給我好好調理好身體,口無遮攔點來說,你老婆我不缺那幾個錢,而且事先給你說清楚哦,你要是不好好注意身體,你的慈善,你的公益的想法可就別怪我不給錢了哦,你也別動歪腦筋,除非...你還有其它我不知道的銀行賬戶?”。
“知道了...”。
“你又嫌我啰嗦是不是,今晚繼續十一點前睡覺,知道了嗎?超過十一點,睡覺不準抱我。”。
“我那又睡不著...”。
“慢慢調節,超過十二點,明天紅蘿卜炒紅蘿卜配紅蘿卜湯。”。
完全準確拿捏!
張以昇目瞪口呆,大驚失色!
“我覺得我現在就可以上床睡覺了,吃紅蘿卜我還不如吃奶油芝士粽子,蜜汁麻婆豆腐,燉叉燒包這些。”。
張以昇非常決絕,認真地盯著許儀嗣。
許儀嗣忍俊不禁地安慰著他,“好啦好啦,只要你準時睡覺,我保證不會讓你吃紅蘿卜好不好?不過,還是不準挑走菜里本來就有的紅蘿卜哦,行啦,用不用再多說幾次名字你都要吐的樣子啊。”。
“那是因為...”。
“我和紅蘿卜勢不兩立!”。
“那蟑螂呢?”,許儀嗣安撫著聽到就要跳起來的張以昇,自己這男人啊,最脆弱的時候就是碰到南方蟑螂了呢,想起曾經抱著自己特別卑微的以昇,她就想有點想笑。
知道他對蟑螂有心理陰影,儀嗣倒也不笑話,反倒是覺得難得有機會保護他。
小時候自己一個人半夜一片漆黑被幾只蟑螂往身上鉆,甚至曾經還試過更嚇人的,導致了每次遇到都會有強烈的應激反應,許儀嗣也是每次都心疼地抱著瑟瑟發抖,頭暈想吐的以昇。
“不是它死就是我亡!我可是會全屋噴滿殺蟲劑,就看是先毒死我還是先毒死蟑螂的。”。
“好啦好啦,沒有蟑螂,沒有。”,許儀嗣抱著一下子全身繃緊的張以昇,據說,他在國外遇到槍擊,遇到斗毆,都沒這么恐懼呢。
“要不是怕火災,我就直接弄個軍隊的噴火器回來,來一只我噴一只,哈哈哈,我把全屋燒光,我就不信它還有窩!”。
許儀嗣看著一個在客廳瘋掉,一個在自己懷里瘋掉,默默地嘆了口氣。
生活太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