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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太湖邊,江一梅梅園吐胸臆 疊翠閣,于遠超翎管終亮相

(當代長篇章回小說)

《戴翡翠翎管的男人——京城新聞圈風云錄(第二部)》

作者:顧雪林

第54回:

太湖邊,江一梅梅園吐胸臆

疊翠閣,于遠超翎管終亮相

自從俞曉溪的網絡公司開業,她就忙得團團轉,一刻不得喘息。網絡公司就是燒錢,簡直就是個無底洞。融資,一下子成了俞曉溪工作的重中之重。

這天,俞曉溪接到于遠超的一個電話,說無錫有一個民營企業家本周六要舉辦一個為農村貧困子女助學的研討會,希望他幫助從BJ找一些記者參加,他問俞曉溪,愿意不愿意和江一梅一起來參加,順便和這位企業家討論一下融資的事情,周五下午飛去,周日下午回京。聽到“融資”兩個字時,俞曉溪滿口答應參加。她剛放下電話,很快,江一梅的電話就來了。

“曉溪嗎?你接到于遠超的會議邀請了嗎?”

“接到了,在無錫開會。”

“去吧,周末休息一下,散散心。我也去。”

“嗯,我答應去了,對方是個民營企業家,據說企業做得蠻大,我想和對方談談合作,搞點融資。”

“唉,你現在滿腦子離不開‘錢’!”

“我也沒辦法,套上了。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

“好吧,我們周五下午2點在首都機場3號航站樓見。”

“好。不見不散。”

周五,天陰下雨。

江一梅看了看天,一道閃電劃過烏云,很快,遠處傳來一陣陣悶雷的聲音。下午2點在首都機場3號航站樓集合。江一梅決定早一點去機場。她乘10號線地鐵在三元橋站下車,換乘機場快軌,1點半左右,她在機場3號航站樓站下車。

下車后,她拉著箱子走向航站樓大廳。這時,她聽見有人在她身后叫她。她回頭一看,是于遠超。于遠超一邊快步走過來,一邊說:“一梅,咱們隔著兩個車廂,我一下車,就看見你了,緊趕慢趕地想追上你,你走得太快了。”江一梅找了一個手推車,兩個人把各自的行李放在車上,由于遠超推著車。

她對于遠超說:“還記著咱們第二次出差去云南,出發時曾相約在3號航站樓的這個站臺。”

“當然記得,我還記得你像小鹿一樣快速奔跑過來的樣子。”

“唉,現在咱們一起出差的機會多了,也不再先約好了。”

“今天約了啊,在候機大廳總服務臺前。”

“那是大家一起約的,不是咱們倆單獨約。”

“哦,我忽略了。”

“忽略了?”江一梅有些不滿地問。

于遠超一愣又有些無奈地說:“我這些天實在太忙了,又要值夜班,又要看版簽復印,還要安排記者采訪,審看修改采訪計劃,就是為了擠出時間出差。這一忙,就容易有些暈頭轉向。”

江一梅把嘴一撇,不屑地說:“這些都是你的日常業務,駕輕就熟的事,對你來說,還不是用腳趾頭就干了,還什么‘暈頭轉向’?”

于遠超苦笑著,一時無言以對。

江一梅悄悄地看了一眼于遠超,微笑著說:“嗨,女孩子嘛,就是有些矯情,有時想撒個嬌,你可別介意哦。”

于遠超無奈地點點頭,他看了看遠處,換了個話題問道:“一梅,你說俞曉溪比咱們早到還是比咱們晚到機場?”

“嗯,這個我倒沒想過,大概是晚到吧。”

這時,于遠超手指前方說:“你看,那是誰?”

江一梅往遠處看,她看到俞曉溪正在朝這邊揮手呢。

俞曉溪跑過來幫著于遠超推行李車,她邊推邊對江一梅說:“一梅,你們倆倒不錯,約好了一起來的。”

“什么‘約好了’,我們是下車時正好碰上的。”江一梅的臉微微一紅,辯解道。

“行了行了,我就是這么隨便一說,看你,臉還紅了。”

“誰臉紅了?”江一梅看了一眼于遠超,趕了幾步追上俞曉溪,在她的肩頭輕輕打了一下說:“你別瞎說啊,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俞曉溪扭頭笑著說:“哎,君子動口不動手!沒做虧心事,何怕鬼叫門?你怎么了?說兩句,還急了?”說完,俞曉溪笑著,一個人推著行李車,快步跑向候機廳大廳總服務臺。

江一梅這時又看了一眼于遠超說:“我真是比竇娥還冤!”

于遠超裝作沒事人一樣地說:“你們倆在瞎吵吵什么呢?我一句也沒聽清。”

江一梅沖著于遠超說:“呸!你這個狡猾的老司機。”兩個人說笑著,也來到了總服務臺。這時,從俞曉溪身后跑過來一個人,她沖著于遠超高聲喊道:“于遠超主任,你也來了。”

于遠超抬頭一怔問道:“你是?”

“我是中央電視臺文教部記者姚青青,以前在文教部實習的時候,曾參加過您主辦的活動。”

“哦,姚青青,晨哥手下的實習生,紹興地區的文科狀元,現在你轉正了?”

“嗯,我現在已經正式考入中央電視臺,屬于臺聘。”

這時,俞曉溪輕聲對江一梅耳語道:“看看你的于老師,還和誰都認識!”

江一梅不屑地說:“他和誰認識,關我屁事!”

于遠超走過來給姚青青介紹說:“這位是溪朗網美女總裁俞曉溪。”

“哦,你好年輕。”姚青青和俞曉溪握手時,不由得贊嘆道。

“這位是江一梅,《春明晚報》文化社會部記者。”

姚青青握著江一梅的手說:“哦,一梅姐,武漢大學新聞系的師姐,我們在一起參加活動時碰過面。”

“姚青青,我記得,那次我們報舉辦的翎管征文活動發獎大會,你來替‘一劍封喉’領的獎。”

“哈哈哈,別提那次領獎了,那還不是晨哥派的活。”

“你們臺來了幾個人?”

“兩個人,我和一位攝像大哥。”

大家正談著,出差的人漸漸到齊了。

豪美公關公司的媒體總監譚秋玲負責安排這次記者們的出行,她對于遠超說:“于主任,人都到齊了,大家也都到自動登機機上拿了登機牌。可以去安檢了。”于遠超又看了看記者名單,再次核實了一下人數。他對譚秋玲點了點頭說:“嗯,人齊了,去安檢吧。”

大家隨著譚秋玲,魚貫走向了安檢口。

下午3點,飛機在無錫碩放機場著陸。

譚秋玲一下飛機,就和無錫太湖鼎鑫公司公關部聯系,得知該公司的面包車已在停車場等候多時。

大家坐上面包車,前往太湖鼎鑫公司的梅園賓館。該賓館坐落在太湖邊的梅園旁,館中古樹參天,綠草如茵,桂樹很多。院中桂花飄香,香氣襲人。十幾座小洋樓坐落在小山坡的四周,山坡的西面,可見煙波浩渺的太湖。

采訪記者們住在一座二層小洋樓上,一人一室。譚秋玲讓大家住下后,休息半小時,然后去參觀無錫大佛。

江一梅說:“我有點累了,想多休息一會,然后到附近的梅園看看梅花和桂花。”

于遠超也對譚秋玲說:“無錫大佛參觀過多次,這次不去了,多休息一會,然后陪江一梅看看梅園。”

姚青青本來也想跟于遠超去梅園看看,俞曉溪對她說:“你怎么少根筋,乖乖的,跟隨大部隊行動。”看著姚青青一臉霧水,俞曉溪又對她耳語說:“青青,梅園適合二人游,你不要去當電燈泡。”

姚青青在俞曉溪的勸阻下,無奈,只好放棄去梅園。但她心里不太明白,為什么江一梅去梅園不是電燈泡,而自己去,卻成了電燈泡?難道?

出了梅園賓館的后門,江一梅和于遠超走進了梅園。800多畝的梅園,解放前,曾是紅色資本家榮毅仁家族的私家花園,據說園中植有梅樹5000多棵。兩人沿著石子鋪成的羊腸小道,經過凝香道、楠木廳和咖啡屋南面,陣陣清香飄來,只見滿園的桂花樹,點綴在梅花樹之間,桂花飄香,香到濃處惹人醉。

于遠超經園內護花的老員工指點才知道,原來,這梅園中還種有2000多棵桂花樹,難怪這九月季節,滿園桂花飄香,形成金秋賞桂的美景。

進園后,江一梅最想看的是胭脂紅色的朱砂梅。護花的老員工指著遠處說:“巧了,那邊有幾千盆盆栽梅,有十幾株朱砂梅正在開放,你們可以去看看。”

于遠超急著招呼江一梅說:“走,咱們趕緊到那邊去看朱砂梅。”

江一梅輕輕拉住于遠超的手說:“著什么急,咱們慢慢遛過去,這一路的梅花多著呢,花期不同,總有開花的讓你看個夠。”

江一梅拉著于遠超的手,一邊慢悠悠地走著,一邊問道:“遠超,你喜歡看《牡丹亭》嗎?”

“《牡丹亭》是明末湯顯祖的名劇,戲我也看過,更愛讀劇本。‘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殘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聽江一梅念到這,于遠超停住了腳步,他看著身邊的江一梅說:“一梅,《牡丹亭》里的這句詩,咱們好像是第二次討論了。”

“是嗎?上一次討論是什么時候?”江一梅故作驚詫地問。

“那一次咱們從藥茶樓出來,在荷清路上散步時討論過。”

“哦,這你還能記著,我可早忘了。”

于遠超不信,他對江一梅說:“你這么年輕,這樣的事,怎么會忘了?”

江一梅把于遠超的手輕輕一甩,一邊快步往前走,一邊回頭笑著說:“我就是忘了,忘了!”

在一條小河旁,江一梅大聲招呼于遠超:“遠超,快來看,這有幾盆朱砂梅。”

于遠超走過去,看到在一個長花架子上,擺了幾十盆梅花,姹紫嫣紅,一片生機。其中,最耀眼的,是幾盆胭脂紅色的朱砂梅,粗壯的梅干上,只有幾片樹葉,胭脂滴滴的梅花,點綴其中,分外妖嬈。

江一梅讓于遠超用自己的手機拍了幾張自己和朱砂梅的合影。接著,她掏出了長柄自拍器,要拍一張自己和于遠超在朱砂梅旁的合影。于遠超站過來,江一梅輕輕依偎在于遠超身旁,拍了一張半身照。

江一梅仔細看了看照片,嫌人拍得有點虛,又一連拍了幾張不同姿勢的合影,直到拍了一張滿意的為止。

于遠超想看看照片拍得如何,江一梅收起自拍桿和手機說:“不行,這張照片你今天不能看,以后找機會再給你看。”

于遠超尷尬地一笑說:“唉,俗話說得好:‘女人心,海底針’。”

江一梅一愣說:“什么意思啊?”

于遠超一笑說:“難猜唄。”

“那,你為什么要猜女人心呢?”江一梅追問道。

“我,我,呵呵呵......我好喜歡這朱砂梅。我很好奇,你什么時候開始研究梅花?什么時候開始喜歡這朱砂梅?”

“哼,我不告訴你。你又來‘王顧左右而言他’那一套!”

“我沒有‘王顧左右而言他’,有些話點到為止,不必深究。就像你剛才拍的那張照片,我不是也沒有看到嘛。”

江一梅聽到這,頗有點賭氣地說:“嗯,誰知道你將來有沒有機會看到。”

于遠超苦笑道:“好了好了,一梅,咱們再這樣對話下去,就容易吵起來。何必呢。”

江一梅把嘴一撇說:“男人和女人吵架,是缺乏涵養的表現;男人不讓著女人,是小心眼。其實,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可計較的?一讓到底不就行了。”

“好好好,我就是那種讓起來沒有底線的男人。男人讓女人,沒有問題。一讓到底,沒有問題啊。我是個心眼大的男人,肚里能撐船。”

“哈哈哈。”江一梅聽到這,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于遠超接著說道:“嗨,一男一女,有什么對錯?男女之間,爭什么輸贏?最好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再不濟也要像秦觀在詩中說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但在實際生活中,往往是‘多情卻被無情惱’。”

江一梅看了于遠超一眼,沒有再說話。她在心里默念著蘇軾的《蝶戀花·春景》:“‘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墻里秋千墻外道,墻外行人,墻里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兩人觀賞了一會兒朱砂梅,又沿途觀賞道路兩旁的梅花和桂花,沉醉在滿樹桂花的清香里。

看見于遠超走在前面了,江一梅悄悄從路邊的桂花樹上折了一小支桂花,插在了馬尾辮的上方。她把頭輕輕一揚,聞到了頭上的桂花味,心滿意足,不禁哼起了陳瑞的歌《長長的路,慢慢地走》:“已經站在出發的路口,何必去問能同行多久,只要我們十指緊相扣,就把一路風景看夠。......”。

前面,于遠超站在路旁小河邊的一個長凳前招呼江一梅坐下休息一會兒。江一梅款款地坐在長椅上,把手機遞給于遠超說:“麻煩于主任幫我照一張坐在椅子上的照片。”

于遠超一邊接過手機,一邊嘟囔著:“你們這些小姑娘,一會兒‘遠超’、一會兒‘于主任’,凈在稱呼上拿我們打镲。好了,你坐好了,我照了。”

江一梅微微一笑,把手輕輕托住下巴,擺了一個目視遠方若有所思的造型。咔咔咔,于遠超一口氣連拍了好幾張。

接著,于遠超坐下,一張張的照片翻看著,笑著說:“嗯,這張照片還拍得不錯!”

“讓我看看,是哪張?”江一梅趕緊湊過來,想看清是哪張照片。

于遠超把手機遞給江一梅說:“你自己看吧。”

江一梅接過手機,把照片翻看了兩遍,搞不清于遠超會喜歡哪張照片。她忍不住又問:“你喜歡的是哪張照片呢?”

于遠超站起身,笑著往前走著說道:“你這個傻丫頭,好奇心這么重,都是你的照片嘛,我哪張都喜歡!”

“真的?”江一梅聽了心中一陣欣喜,又把剛才于遠超給自己照的照片都看了一遍,每張都很清晰,尤其是面目表情照得非常好,她心滿意足地把照片都保存了下來。

她抬頭看見于遠超走遠了,趕緊起身,快步向于遠超追了過去,望著于遠超在梅樹間的背影,她的心里是暖暖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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