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忘不掉那一夜的沖動
- 我靠表情包稱霸全后宮
- 奶兔苑
- 2299字
- 2022-01-23 14:27:14
黎清漪從賞梅宴回到翠微宮的時候,天變得有些暗沉。
她覺著像是要下雨,便加快了腳步,到宮門前,便隱約瞧見一個人影站在門前,像是在張望,影影綽綽的看不真切。
黎清漪又走的近些,腳步剛頓住,便又看見那人影動了。
像是見她了很開心,頗為驚喜地喊道:“娘娘!”
她一聽這聲音,便猜到了是誰,是她的貼身宮女,桂月。
今天原打算帶她一起去賞梅宴的,但又不巧桂月剛好身子有恙,整個人看起來病殃殃的。
黎清漪便讓她自己先在宮里待著。
現(xiàn)下她回宮,看見人站在宮門前等,不禁心中一暖。
她不是古代人,可沒有傳統(tǒng)的尊卑觀念,便快步上前去扶了一把桂月,問道:“你怎么樣了,身子可還有礙?”
桂月微微往后退了退,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彎下身子回道:“回娘娘,奴婢已無恙。”
她撒了謊,說完這句話后喉間的癢壓抑不住,沒忍住便扭頭輕咳了一聲。
她咳嗽的聲音入耳,黎清漪微微一怔,腦子里忽然浮現(xiàn)出些模糊的回憶。
那年也是寒冬臘月,大雪,她住在破舊的冷宮里,身子骨弱,也患了病,咳嗽不止。
那時候她不得恩寵,身邊沒什么人,只有一個小丫鬟,在床邊半跪著,看著她病得不行卻無能無力,整個人急的快要哭了。
她哭著說,娘娘,你堅(jiān)持一下,奴婢已差人去請?zhí)t(yī)了。
你冷不冷,要不要奴婢再給你尋些毯子。
那小丫頭,就是桂月。
這不是她的經(jīng)歷,出現(xiàn)在腦海,應(yīng)該是原主的經(jīng)歷。
黎清漪回過神來,又上前扶起桂月,她說:“這叫無礙嗎?待會兒我叫太醫(yī)來,再給你開些藥。”
桂月受寵若驚,瞪大眼睛,頭搖成了個撥浪鼓:“娘娘,奴婢是老毛病,用不著太醫(yī)的。”
“老毛病?老毛病也得治啊。”黎清漪不聽她的推辭,自顧自下了決議:“就這么決定了,外面冷,先進(jìn)屋去。”
說著她拉過桂月的手往里走,桂月想掙開,又被黎清漪拉緊。
她沒扭頭,一邊走一邊說:“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生分,在翠微宮里,用不著那些規(guī)矩。”
話落,她聽見身后傳來桂月吸鼻子的聲音,這小丫頭,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愛哭。
屋里生了火,要比外面暖和地太多,黎清漪在椅子上坐下,端起桂月遞上來的茶水飲了口。
“剛剛你沒去賞梅宴,錯過一場好戲。”黎清漪把茶杯放下,嘖嘖道。
桂月聽不太懂她話里的意思,睜著一雙杏眼有些好奇。
黎清漪瞧了瞧她,然后把賞梅宴上發(fā)生的事情原封不動地說給她聽。
她說完,桂月啊了一聲,點(diǎn)評道:“蘇昭儀怪可憐的,跳了舞還被罰,蕭貴妃也可憐,幫她說話也要被罰,不過娘娘——”
“你更可憐。”
小丫頭沒什么心眼,看人看事都只看表面一套,同情道:“這么冷的天卻要被拉去看這樣一場鬧劇。”
黎清漪聽了有些好笑,她看一眼桂月,頗為無奈道:“你這丫頭,你到底向著誰?”
“當(dāng)然是娘娘你了。”桂月伸出右手放在頭一側(cè),連忙向黎清漪表忠心:“桂月始終都是娘娘的人。”
黎清漪也只是逗逗她,聽了這話也沒有再說些什么。
那邊桂月放下手,又嘆了一口氣:“但是那些被倒掉的糕點(diǎn),也怪可憐的。”
黎清漪有些摸不著頭腦,偏頭看她一眼,問道:“你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桂月動了幾下嘴唇,大概是在猶豫著要不要說,最后還是在黎清漪長久的注視下開了口,她語氣有些低落,和心中情緒一般。
“奴婢只是想起,奴婢還未入宮時,奴婢的母親也常常給奴婢做糕點(diǎn)吃,奴婢只是,忽然有些念家了。”
桂月年紀(jì)不算大,放在現(xiàn)代也是個學(xué)生年紀(jì),久不回家必然念家。
黎清漪問了一句:“家中有幾人?”
“回娘娘,”桂月說道:“奴婢家中原有一兄長,但前不久參軍去了,現(xiàn)在家中只剩下父母雙親。”
她語氣放的輕,又含著思家的情。
黎清漪頓時想起自己在現(xiàn)代的許多事。
她在那兒也有個家,有可愛的家人,和幸福的生活。
她忽然也有些想家了,想回家,回她真正的家。
“唉,”黎清漪忽然嘆一聲,也知道自己回家這事只能想想,她垂下頭感慨一下,然后又抬起頭,問桂月說:“對了,你母親常給你做的糕點(diǎn)叫什么來著?”
她雖然不能回家,但她可以幫助別人一起體驗(yàn)一下回家的感覺。
桂月道:“回娘娘,是馬蹄糕,不過娘娘……”桂月瞄了她一眼,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便提醒說:“馬蹄是比較少有的東西,奴婢母親也只是偶爾會做給奴婢嘗。”
這樣啊。
黎清漪思索了會兒,又說:“雖然罕見,但御膳房應(yīng)該有,明日我上那兒給你討些來,我們一起做馬蹄糕。”
“謝娘娘。”桂月紅著眼看她:“娘娘,您真是個好人。”
黎·好人·清漪:“……”
既然這樣,那她就做個好人吧。
……
月明星稀,夜涼如水。
璩修文像往常一樣,坐在前殿里批閱那些白日里大臣們送上來的奏折。
奏折不少,但有用的不多,大都是些大臣之間的明爭暗搶。
他看了會兒,便覺得有些煩躁。
把奏折扔到一旁,璩修文腦海里忽然想起不久前的那次恩寵。
他想起那夜黎清漪白里透紅的臉和霧蒙蒙的眼睛,還有那白皙潤滑的皮膚……
剛冒出個苗頭,璩修文便將這些苗頭掐斷,他自繆向來不近女色,除那一夜沖動外鮮少踏入后宮。
璩修文晃晃腦袋又拿起剛剛被扔掉的奏折。
他攤開,重新批閱,想緩緩心情。
可他剛拿起筆,那些記憶又來了。
璩修文閉了閉眼,覺得有些批不下去。
他又把奏折推到一旁,想了想,叫過身邊的太監(jiān)道:“你去,把朕母后留下來的那個花瓶拿來,就那個印有梅花的。”
太監(jiān)得令,即令人去拿,不一會兒便呈在了璩修文眼前。
他抿著唇看了一會兒,又吩咐說:“你去,把這個送到黎妃宮里。”
太監(jiān)有些驚訝。
這會兒愣神的功夫又使璩修文覺得不悅,他不滿道:“愣著做什么,朕讓你送去。”
太監(jiān)不敢忤逆,便拿著東西要走,剛走沒幾步,卻又被璩修文叫住。
“等等,”他說:“你先站住。”
太監(jiān)站住不敢動。
璩修文站起身來,來回踱步,半晌又說:“算了,你先放那兒吧。”
太監(jiān)抱著花瓶又走回來,他把東西放在一旁,心里想著皇帝這是回心轉(zhuǎn)意了?
誰料下一秒又聽見璩修文的聲音想起。
他大概在考慮:“還是明天在去送吧,朕自己去送。”
太監(jiān):“……”
得,這還是被鬼迷心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