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硯滿臉寒霜出了門,去醫院的路上,嘴角崩成一條直線,就沒放松過。
開車的喬助理看得心驚膽戰,沒敢說話,只是一路猛踩油門,飛速趕往醫院。
蘇落正待在蕉蕉的病房里。
這幾天一直忙著錢的事,她已經很久沒好好陪陪蕉蕉了。
看著孩子乖巧的睡顏,蘇落輕輕撫了撫他柔軟的頭發,低語,“蕉蕉,媽媽會努力掙錢,等攢夠錢了錢,就帶你走,我們離開柊城,離得遠遠的.......”
“殺人償命!你還想離開?”門猛地被推開,蘇承硯冷硬陰沉的嗓音在門口響起。
蘇落驚惶回頭,就見蘇承硯陰沉著臉一步步走進來,皮鞋敲在地面上,就像是踩在她的心間,悶疼。
男人來到蘇落身前,居高臨下睨著她,眼底冰冷得恍若欲判她死刑的的神:“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惡毒,我父親待你這般好,你竟然也忍心害死他!”
蘇落聽著他的話,心頭一跳。
蘇承硯的父親,就是她昨晚剛去看過的爺爺。
“什么意思......”蘇落掰住蘇承硯的手腕,惶恐問,“爺爺他怎么了?”
“怎么了?你動手腳害死他還有臉在這里裝傻?”蘇承硯將拷貝下來的監控視頻摔在她臉上,“證據確鑿!”
蘇落打開視頻,看著和她穿著身形甚至長相都相差無幾的女人往輸液管內注入不明液體時,眼淚斷了線一樣往下砸,“爺爺......怎么會這樣?明明昨晚還好好的......“
“能不能別在這里假惺惺惡心我?!”
“可這真不是我......”蘇落一個勁兒搖頭,揪住蘇承硯的袖子解釋,“爺爺對我這么好,我怎么會害他......”
“夠了!”蘇承硯語氣冰冷,一把甩開她的手,“這些理由,你留著跟警方解釋吧!“
蘇落被男人大力甩開,跌倒在一旁的點滴架上,將其全部撞到在地,嘩啦啦地發出一聲巨響。
警察應聲而入,拿出手銬將她一把銬住。
蘇落知道,這次害她的人有備而來,根本不會給她翻身的余地。
床上的蕉蕉被嚇得哭嚎出聲,赤腳滑下床來對站在一旁的蘇承硯又踢又打:“嗚——你這個壞蛋,放開我媽媽!”。
蘇承硯黑著臉,沒輕沒重一把拎起小孩的領子將人半懸在空中,卻被蕉蕉抓住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被咬得生疼,伸手扼住小孩繃得死緊的下顎,逼他松口:“野種就是野種!”
小孩踢著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聽著蕉蕉的哭聲,蘇落的心像是千萬根針扎一樣,刺疼。
她怕自己真的入獄,蘇承硯對他不利,哭著哀求,“蕉蕉是無辜的,他真是你的孩子,你這樣對他他會很難過.......”
“還在撒謊!”蘇承硯臉上陰翳越盛,咬著牙將那份親子鑒定報告砸在蘇落臉上,“不見棺材不落淚!”
鑒定報告掉落在地,蘇落看著上面“確認無親生血緣關系”幾字,臉色變得慘白,“不是的,他一定是你的孩子,這個鑒定報告肯定作假了,蘇承硯,你信我.......”
“你還要狡辯!”蘇承硯低吼著打斷她的話,冷笑一聲,“我也曾想信你,傻子一樣去做了鑒定,結果呢?”
“蘇落,水性楊花,蛇蝎心腸,這些詞用在你身上,真的最適合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