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慈君從鐘先生那里得知土匪手中的槍是宋之起提供,土匪打劫的銀兩與宋之起分贓。夏家在速縣的“財力”太過惹眼,她被綁架和夏大寶的死是宋之起間接造成。宋之起在平安鎮鬧這么一出,令她起了殺心,以自己的能力簡直天方夜譚,于是勸說無果的鐘先生將她安排進了一個秘密的殺手訓練營。
訓練營里的人來自五湖四海,大家不問出生,只有一個目的,訓練成最厲害的殺手,這里有當下各種槍炮兵器的訓練和武功及藏匿訓練。夏慈君雖沒有任何功底,但天賦異稟,又一心想報仇,所以學習和吃苦能力都十分拔尖,在同一批訓練者中是第一個出師的。
從平安鎮遷出的百姓全部安置在縣城,聽聞官兵已撤又逐漸回到鎮上收拾殘局。
夏慈君留在城中悉心照料一病不起日漸消瘦的母親。
趙卿予從京城趕回,連夜到夏夏宅。
夏慈君推開房門見到滿臉憔悴的趙卿予,二人四目相對了幾秒,夏慈君眼角滴落滾燙的淚,身體微微顫抖,胸口一陣酸楚。趙卿予緊緊將她攬入懷中,一直懸著的心落下來,心疼她的遭遇,恨不能將她時時刻刻揣在自己懷中牢牢護住。
“都過去了。”趙卿予輕撫她的背安慰著。
夏慈君沒言語,任眼淚浸透他的胸口。
“夫人怎么樣?”趙卿予撫著她的發在耳邊輕聲問。
“不好。”夏慈君搖著頭,眼睛紅腫。
“夫人我來照顧,你得出去躲一陣。”待夏慈君哭夠了,趙卿予還是不得不說出朝廷下令逮捕她的消息。
“通緝令已經下來了,明天就會有官兵來抓你,今夜你必須得走。”夏慈君紅著眼拼命搖頭,父親已逝,她無法再丟下母親,心中五味雜陳卻又無法言喻。
“相信我!我會照顧好夫人!謀殺朝廷命官是死罪!你若被捕……對夫人來說豈不是雪上加霜,還有我……我不能失去你。”趙卿予握著她的肩膀,眼眶發紅,說完腦袋重重的垂下來。
“我不知道躲去哪。”夏慈君終于開口。
“你先暫避于明義村,那里都是你的熟人。現下政局動蕩,未來朝廷是什么樣子還未可知,用不了多久風波過了就沒事了。”趙卿予抬頭與她四目相對,眼神堅定。
夏慈君跪在母親身邊抱著她辭別,如今的夏母隨著肝氣郁結,突然中風,嘴角歪向一邊,說不出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女兒,淚水從耳邊滴落。
“君~”母親用盡全力還是喊不清楚一個字,她的擔心說不出口只能用手無力的拍著女兒的背。
“娘,我知道我知道。我會保護好自己,你也要好起來!”夏慈君已經紅腫的眼又再次迸出淚,雙眼酸脹。
夏母用力點點頭,揮著手掌示意她離開。
守城門的官兵是趙卿予曾經的部下,看清楚是夏慈君和趙卿予后沒有多說一句話馬上開門放行。
快馬狂奔幾個時辰后終于到達明義村村口。
“我就送你到這。”趙卿予下馬走過去替夏慈君整理被風吹亂的衣服。
夏慈君跳下馬,抱住他。
“我們又不是再也見不到,等風波過去了我來接你。進去吧,好好休息,等著我!”趙卿予心中依然難受,說話間不停吻她額頭。
“照顧好我娘,也照顧好你自己。”夏慈君怕耽誤趙卿予回城的時間,說著松開手牽馬往村里走。
月光照著她瘦弱的背影,趙卿予心中盡是無助和心疼,朝廷將抓她的任務直接派給他,心都要碎了,胸口像是壓了一座山,身體無比沉重。若在限期內沒有交差他此刻的官職也不保,但比起送她入獄頭上的烏紗帽不要也罷。
“君君!”趙卿予突然喊住她,這也是他第一次喚她小名。
夏慈君回頭見他正朝自己跑來,那樣子好像二人即將生離死別,她想迎上去,但腳沒挪一步,她以為迎來的是大大的擁抱,松開手中韁繩張開雙臂緩慢走過去。
趙卿予捧著她的腦袋嘴唇覆在她唇上,夏慈君瞪圓了眼看著他,張開的雙臂無處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