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下了幾天的雨,將這對父女留在縣城,商貿行的事也張羅出了大概。
“等這邊都妥了,就把你娘接過來。往后的事你跟著爹學,以后商貿行就交給你管。”父女二人在鐘先生隔壁的宅里,裝修的木匠們忙著手中的活,后花園里花匠們鋤去草坪。
“爹,我能行嗎?”夏慈君怯懦的嘟囔。
“你一個人確實費勁,所以趕緊給我找個得力的女婿,爹就不用操心了。”夏大寶說完便蹲在木匠旁觀摩,留夏慈君獨自凌亂。
藥商們簽了書契,天剛晴大批的藥材就進了城,夏慈君除了跟父親學習查賬還得認識所有藥材及功效,一天天忙下來腦子里嗡嗡的,躺下就是夢,夢中盡是大同小異的藥材和數字。
還沒正式開業,藥材就已經先運作起來,夏慈君跟著藥商們學習運作流程。藥商們一開始介意她是一介女流上不了臺面,誰知那些他們搞不定的客戶總能在她的唇槍舌劍后主動上門進貨,要貨量一個高過一個。
“君君,你手上的這些客商雖要貨量大,利潤卻不大怎么回事?”夏大寶看著夏慈君的賬本眉頭擰巴著。
“爹,我剛上道,不虧就不錯了。這些客商都是我靜心篩選過的大老板,咱現在剛起步,得先把名聲和量做起來,這個您比我懂吧!那些藥商拿不住是因為他們把利潤算的太精,這利益利益后面還有個益呢,穩住客源就是將來最大的收益!”
“嗯,是有點生意頭腦。你也別一門心思撲在生意上,爹還盼著有生之年能當上外祖父呢,這城里就沒有誰家公子入你的眼?”夏大寶心知肚明,但自己不愿說破,也怕自己當初所見是誤判。
“爹~我要找也得對方對我有意才行,若不然還能把人家綁來嗎?”夏慈君揪著衣角擺弄,心中懵懂。
“這么說是有意中人了?”夏大寶追問。
“誒~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一見傾心?還是朝思暮念?這總知道吧?如若還不清楚就多相處相處,這需要時間的。”
秋雨后的速縣氣溫驟降,夏慈君給全家置辦了幾身新衣,抽了空回平安鎮看望母親。
護衛隊和軍師聯盟每日的訓練井井有條。
“君啊,這趟去速縣有什么進展?”母女二人躺在床上,女兒緊緊摟著母親溫暖的胳膊。
“等那邊修好了就接您過去,這邊的事交給管家。”夏慈君打著哈欠困的不行。
“我是說你自己的事,上次不是說有心儀的人?”這才是母親關心的事。
“這怎么說……娘,怎么才能確定他是不是我心儀的人,又怎么才能知道他對我是怎么想的?”
她從未有過如今這般矛盾的情緒,她認為他喜歡的定是那種溫柔賢淑的姑娘而自己的各種不雅早就在他面前暴露。他待自己客氣照顧,因他是官,這是他的職責所在。也怕自己太過熱情嚇跑他。
“你若喜歡他就想時刻看到他,關心他,跟他分享你所有的事。如果他跟別的姑娘走得近,你會難過失落生氣。如果他對你有意,也是如此。”母親這番話終于讓她開竅,確定自己就是喜歡他。
“然后呢?”母親說這番話時她的腦海里全是趙卿予的樣子。
“用你爹的話來說對待感情要勇敢一點,不必等著他來告訴你,女孩先開口也未必不好。”
“我怎么開口?”
“告訴他你對他有意。”
“如果他對我無意呢?”
“那是他瞎!”
夏慈君從未聽母親說出這樣的話,不僅讓她震驚,更讓她樂得不可開支。
商貿行人來人往,一副大好的景象。夏慈君忙完手上的活特意挑了個艷陽天跑到衙門前躊躇,等到伴晚趙卿予才疲倦的出來。
趙卿予趁著兩人都忙碌的這段日子不見,腦海中的她剛被公務遮蓋,今日她竟又跑來。他雖一眼就看到她,又想假裝沒看見沒聽見,可這終是無用的。
“趙大人!”夏慈君喊了幾聲見他沒反應便小跑著跟上去。
“趙卿予!”夏慈君叉著腰大喊一聲,周圍的人駐足看著一前一后的兩人幾秒后才散去。
趙卿予知道躲不過,停下來回頭裝出驚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