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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試煉

聚靈晶的光芒還未在掌心散盡,觀禮臺的鐘聲突然響徹學院。李遠山的身影出現在陣心入口,月白錦袍被風掀起,手里捏著卷明黃卷軸——那是皇族特有的云紋制式。

“有新消息。”他展開卷軸,聲音傳遍整個迷霧陣區域,“皇族與學院達成協議,下月起,所有內門弟子需參與邊境試煉。”

陳玄書與葉酸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訝異。李大海撓著頭問:“邊境?就是那個常年鬧妖獸的北境防線?”

“不止妖獸。”李遠山的目光掃過眾人,“近月來,邊境的‘蝕骨瘴’突然擴散,連帶血瞳狼族群異動,皇族的鎮北軍已駐守三月,此次邀學院弟子同去,一是歷練,二是協助破解瘴氣源頭。”

人群里頓時起了騷動。有弟子興奮于實戰機會,也有人面露懼色——北境的兇險在學院典籍里寫得明白,蝕骨瘴能腐蝕靈力,血瞳狼更是能看破幻境的兇物。

“皇族派誰帶隊?”陳玄書忽然開口,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聚靈晶,“總不會是三皇子吧?”

李遠山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你倒是敏銳。此次帶隊的是七公主趙靈溪,她修的凈化術正好克制瘴氣,與學院的陣法、丹術互補。”他頓了頓,補充道,“三皇子那邊已被陛下禁足,暫時不會插手邊境事務。”

葉酸酸捏著衣角的手松了松:“典籍說北境有‘還魂草’,能解蝕骨瘴的毒,若是能找到,或許能幫上鎮北軍。”春云立刻接話:“我藥囊里有還魂草的種子,說不定能在邊境種下。”

夏竹的劍在鞘里輕顫:“血瞳狼的皮毛據說能做劍鞘,正好缺個趁手的。”冬梅已從袖中摸出張皺巴巴的邊境輿圖:“北境的防線陣法有三處缺口,是百年前大戰留下的,得提前補。”

玄璃的銀簪在指間轉得飛快,忽然道:“七公主趙靈溪,三年前在皇家圍獵時,曾用凈化術救過被魔氣侵染的獵場看守,是皇族里少有的務實派。”她看向陳玄書,“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皇族與學院的合作,從來都帶著算計。”

陳玄書點頭,將聚靈晶遞給葉酸酸:“先煉化這個,邊境試煉兇險,多一分靈力便多一分底氣。”他轉向李遠山,“弟子有個請求——想帶齊同伴同去,包括李大海。”

李遠山笑了:“本就該如此。你們在迷霧陣里的配合,比單獨的內門弟子強十倍。”他將一卷邊境布防圖扔過來,“回去好好看看,三日后卯時出發,別遲到。”

回洞府的路上,夕陽把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李大海拍著陳玄書的肩:“北境啊,我爹當年就在那兒守過,說那兒的星空比學院亮十倍!”葉酸酸展開布防圖,指著標注“蝕骨瘴”的區域:“這里的地形像個漏斗,瘴氣會往低洼處聚,正好用靈植布陣阻擋。”

陳玄書看著圍在圖前討論的眾人,忽然想起在秘境里的日子。那時他們為了生存而并肩,如今卻要為守護邊境而同行。龍來的聲音在識海輕響:“皇族與學院的合作,從來都是風雨的前兆。但你身邊這些人,倒是比任何陣法都可靠。”

他低頭看向掌心殘留的星輝,又望向葉酸酸專注的側臉——她正用指尖在圖上標注靈植的種植點,鬢邊的碎發被晚風拂起,帶著淡淡的藥香。陳玄書忽然覺得,無論邊境有多少瘴氣與狼嚎,只要身邊有這些人,便沒什么可怕的。

三日后的清晨,學院的飛舟在霞光中起航。陳玄書站在船頭,身邊是握緊藥囊的春云,按著劍柄的夏竹,捧著丹爐的秋香,鋪開陣圖的冬梅,銀簪半露的玄璃,還有咋咋呼呼的李大海。葉酸酸遞來塊用聚靈晶煉化的玉佩:“戴著,能抵蝕骨瘴的戾氣。”

飛舟沖破云層時,陳玄書低頭看了眼玉佩,又望向遠處漸顯的北境山巒。他知道,這趟試煉不會只是歷練,皇族的算計、邊境的兇險,還有藏在暗處的三皇子勢力,都在前方等著。但他握緊身邊伸來的手,忽然笑了——風雨再大,他們總能一起闖過去。

飛舟抵近北境防線時,空氣里已能聞到蝕骨瘴特有的腥甜氣。七公主趙靈溪帶著鎮北軍在營前迎接,銀甲在風沙里泛著冷光:“陳玄書師弟?久聞你在學院小比里破陣的本事,這次要多仰仗了。”

陳玄書剛要回話,就見李孫斌背著個藤箱從飛舟后艙走出。他還是那身灰布院服,木劍在腰間輕輕晃,見眾人看他,只淡淡道:“院長讓我來送些丹藥,順便看看防線陣法。”

沒人知道,他昨夜在學院庫房檢查補給時,發現秋香準備的清心丹里摻了極細的“化靈粉”——這種粉末無色無味,混入丹藥后會慢慢侵蝕靈力,正是三皇子麾下常用的陰招。李孫斌沒聲張,只悄悄用靈力逼出了所有粉末,又在每個丹瓶底刻了層凈化陣,此刻藤箱里的丹藥,早已恢復純凈。

“七公主,補給先入庫吧。”李孫斌將藤箱遞給軍需官,目光掃過對方袖口時,瞳孔微縮——那布料內側繡著半朵暗蓮,是三皇子私衛的標記。他指尖在藤箱把手上輕輕一彈,一道微不可察的金光沒入軍需官體內,“這些丹藥需避光存放,每日辰時取用最佳。”

軍需官僵了僵,低頭應是,轉身時手不自覺摸向腰間的通訊符,卻沒發現符紙已被那道金光灼出個細洞。

入夜后,陳玄書與冬梅檢查防線陣法,發現西側陣眼的靈石竟被調包成了充數的頑石。“是下午送補給的人換的。”冬梅指尖刮過頑石上的刻痕,“這手法和學院庫房失竊時的一樣,是三皇子的人。”

話音剛落,帳外傳來兵器交擊聲。夏竹提著劍沖進來:“有刺客!穿的是鎮北軍的衣服,被李師兄攔下了!”

眾人趕到帳外時,正見李孫斌的木劍抵著個“鎮北軍”的咽喉。那人袖口的暗蓮繡得更明顯,嘴里還罵著:“三皇子說了,你們這些學院弟子,都得死在瘴氣里!”

李孫斌木劍微沉,對方手腕頓時脫臼,通訊符從懷里掉出來,上面還殘留著未發完的消息:“已換陣眼靈石,明日午時瘴氣擴散,必能困住陳玄書……”

“午時?”陳玄書突然看向李孫斌,“蝕骨瘴午時最烈,他想借瘴氣毀了整個防線?”

李孫斌一腳將刺客踹給趙靈溪的親衛:“他還在陣眼附近埋了‘爆靈符’,被我用木劍震碎了。”他從袖中取出塊靈石,遞給冬梅,“這是備用的上品靈石,速去換了陣眼。”

冬梅剛跑遠,葉酸酸突然指著遠處的瘴氣:“那瘴氣在往這邊涌!比往常快了三倍!”

“是有人在引瘴氣。”李孫斌抬頭望向西北方,那里的夜空泛著詭異的暗紅,“是三皇子的‘蝕骨幡’,能強行催動瘴氣。”他木劍往地上一頓,周身突然爆發出淡金色的靈力,像道無形的屏障,將涌來的瘴氣擋在營外,“你們去加固陣眼,這里我守著。”

陳玄書看著他被瘴氣熏得發白的側臉,忽然明白為何學院弟子都敬他——他從不多言,卻總在最險的時候站在前面。夏竹的劍與李孫斌的木劍并在一起,青芒與金光交織:“我們一起守!”

李孫斌看了眼圍上來的眾人,眼底閃過絲暖意,卻仍沉聲道:“聽話,陣眼更重要。”他木劍橫掃,金光劈開瘴氣的剎那,竟隱約化作龍形,“我在,就沒人能闖過這道線。”

等陳玄書帶著眾人換好靈石趕回時,見李孫斌仍站在原地,木劍插在地上,周圍的瘴氣像被無形的墻擋住,寸步難進。他灰布院服的袖口已被瘴氣蝕出破洞,臉色卻依舊平靜,見眾人回來,只道:“陣眼穩固了?”

“穩固了!”葉酸酸遞過瓶丹藥,“這是我用還魂草煉的,能解瘴氣蝕體。”

李孫斌接過丹藥,仰頭吞下時,西北方的暗紅夜空突然亮了亮——是趙靈溪帶著凈化術小隊毀了蝕骨幡。他望著漸漸退去的瘴氣,對陳玄書道:“三皇子的人不會善罷甘休,但只要防線在,他們就翻不了天。”

夜風里,李孫斌的木劍還插在地上,劍柄的木紋里滲出淡淡的金輝。陳玄書看著那道挺拔的背影,忽然懂了“守護”二字的分量——不是聲張的豪言,是藏在細節里的警惕,是危難時不退的身影,是明知有陰謀,卻仍愿意為身后人撐起一片安穩的沉默。

遠處的軍需官被親衛押走時,還在掙扎著喊“三皇子不會放過你們”,李孫斌沒回頭,只是將藤箱里的丹藥分給巡邏的士兵,聲音不高,卻清晰得很:“北境的風,只認守土的人,不認陰謀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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