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蘇中的武漢,不止有東湖和櫻花,還有獨特的市井喧囂絢爛過煙花。當街頭出現穿著睡衣買菜的大叔,把蔥往腋下一夾;街邊生火炒菜的小販,有著蓬松的頭發;還有在無人處翩翩起舞的大媽…看到他們,你就知道,那個熟悉的武漢回來了,是它就是它!
武漢像黃鶴樓一樣宏偉壯觀的風景名勝不計其數,像東湖,它的面積可是西湖面積的六倍呢!
“為了今天出來玩,我可是好好研究會煩的,這里所有景色我都提前了解了一番。”柳墟白走在最前面,雙手插著褲兜說,“反正目前的旅游都是自由活動,要不我們去哪里玩玩吧?先去洞庭湖怎么樣?”
“洞庭湖不是在湖南嗎?”姜致之說,“咱這里不應該是湖北武漢嗎?”
“呃……嚴格意義上來講:他說的也沒錯,因為洞庭湖位于湖南和湖北交界處,洞庭湖以北是湖北,洞庭湖以南是湖南。”周亦燃小聲的跟他說,“另外,我也稍為跟你講兩句:洞庭湖,古稱云夢、九江和重湖,處于長江中游荊江南岸,跨岳陽、汩羅、湘陰、望城、益陽、沅江、漢壽、常德、津市、安鄉和南縣等縣市。洞庭湖之名,始于春秋、戰國時期,因湖中洞庭山(即今君山)而得名。洞庭湖還是是長江流域重要的調蓄湖泊,具強大蓄洪能力,曾使長江無數次的洪患化險為夷,江漢平原和武漢三鎮得以安全渡汛。”
“哦,這你都知道。”姜致之說。
“你以為我愿意啊?”周亦燃眼神漸漸從啥都沒有變成充滿無奈,“那個大家伙,說是因為要來這里辦案,得了解下這邊的情況,特意把買了好幾本的百科全書,還在網絡上搜了許久,那些東西和搜索記錄都還在我家里,我這幾天閑著沒事兒就稍微看兩眼,沒想到居然還派上了點用場,其實我也很被迫啊。”
“啊……”柳墟白站在兩人的面前張大了雙手,嘴里大聲的叫著,“洞庭一夜無窮雁,不待天明盡北飛。洞庭秋月生湖心,層波萬頃如熔金。”
“柳墟白……”周亦燃轉過身來死死盯著他,柳墟白每次一看到他那眼神,竟然就開始懼怕了起來,“我知道出來玩很高興,尤其是在出來玩之前,你還特意把這里的很多信息都搞懂了才來的。但是……你想做這個能不能請你要么的陽臺上去弄,要么到樓下去弄,不要在我們倆面前晃來晃去?頭很暈的!”
“哦,好,我知道了。”柳墟白說。
其實剛才的所有事情都是發生在他們幾個在這次休學旅行中,你要居住的旅店的房間里。就在昨天,解決完巴士上發生的事情之后,就來到了高鐵站,然后我車來到了這個地方,就在當天晚上分好了房間,不過他們這次沒能再跟謝昀哲住一個房了。
順帶一提,那里的每一個房間還是跟之前一樣的,都是四個人一間房,他們的那間房間里除了他們三個之外,還有一個人,就是那個金相明。
前面說過他們的研學旅行有大概四天的時間,就剛到達這里的時候,他們的隨行老師跟他們說了,在這里的第一天沒有任何安排,可以讓學生們在這里自由活動,據說是為了熟悉一下環境,畢竟平時一直關在學校里學習,很少能跟大家一起出來游玩。
吃過早飯之后,所有同學都各自干各自的事情,有的窩在房間里,打著游戲,看著手機,或者內卷看著書寫著作業;有的人就想把握著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休閑時光,和大家一起去這個從未來過的城市散步,欣賞一下這個世界的美貌,那四個人就是。
“唉,可惜就是太遠了,不能去那里看看,”柳墟白說,“另外就是說:果然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想著可以跟上次滑雪時候一樣,我們能和哲一他分到一個房間,結果……”
“喂,你也別這么看我嘛。”金相明看著對方的眼神,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安心,于是便搶先說到,“我不是不知道你們幾個人特別好的朋友關系,但是你們也不至于怪我吧?我也是被迫的。”
“放心吧,我們可不會怪你。”姜致之說,“我們要真怪你的話,還會同意帶你一起出來散步嗎?”
“呵呵,也對啊。”金相明說。
就在剛剛,他們幾個人閑來無事就一同出來陌生的城市瞎走走,來到了一條美食街,然后就就近在一旁買了杯飲料,就一直靠在那里邊喝邊聊天。
“呃,對不起,同學。”突然有人拍了拍周亦燃的肩膀,他扭頭一看,身后還站了不少的人,其中一個領頭的男人脖子上掛著一個攝影機,年紀看起來也挺大的,不過表情看起來十分和善,只見他接過剛才話頭接著說,“同學,對不起,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們拍一張照片嗎?我的攝像機沒有延時攝影功能。”
“哦,當然可以呀。”周亦燃說。
然后他就把飲料交給了同伴們,讓他們幫他幫忙拿一下,自己去幫這群人在美食街的門口拍了張照片。
另外從他們幾個人的口中得知,他們幾個是一曲攝影愛好者,都是在網上認識的,據說是經過協商,打算一起來這里拍更好的照片做成影集的。
順便解釋一下,他們一行一共七個人,剛剛帶頭的那位年紀略大的和善男人是一名資深攝影師,他的名字叫做姜邵言,年紀已經53歲了,年輕的時候獲得過無數的攝影大獎,現在人老了也就只能在出門游玩的時候,拍一點照片,就當做是回憶往事了。
另外六個人都是他在網絡上認識的,他們的職業雖然各不相同,但對于攝影的愛好是相同的。其中有兩位年輕的女生,其中一位是一名博客的博主,標題名字叫炒豆兒,別人也是這么叫她的。另外一名女生據她自己介紹,她是ins上的博主御我小姐。
“哎,我問你,ins是什么?”柳墟白問周亦燃。
“Instagram(照片墻,簡稱:ins或IG)是一款運行在移動端上的社交應用,以一種快速、美妙和有趣的方式將你隨時抓拍下的圖片彼此分享。”周亦燃說,“我以前經常看到這種廣告,廣告詞都會背了。”
剩下的四位中,有三個是跟周亦燃他們年紀差不多的在校學生,不過他們已經成年了。
三個人分別叫錢可復,姚峻哲,蘆文武。他們三個人之中的錢可復據說是一名對攝影特別熱愛的人,因為他祖上都是攝影師世家的,他還是學校攝影社的社長,至于另外兩位是他的成員,關系也不錯,不過就是他膽子太小,不敢一個人來,才拉他們兩個下水。
最后一位是一位叫做王培昌的男生,他看起來挺年輕的,不問還不知道,他已經30多歲了,其實他看起來跟那三個18歲的孩子差不多樣子,性格冷漠,一直默默無聞,不過他的水平好像也挺高的。
另外根據他們幾個所說:他們幾個跟周亦燃他們幾個研學旅行所租住的旅店是同一家。但是他們幾個之間有說有笑,相親相愛的模樣,不知道為什么,周亦燃心中竟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就跟以前一樣。
當天中午吃午飯的時候,他們回到了旅店。因為他們所有研學旅行的班級早午晚餐是統一的,所以當要吃早午晚飯的時候,所有班級所有人都要回到旅店里來,據說只有在人都點齊了之后才能開飯。
當他們四個回到旅店,參加完班級的點名之后,一同前往餐廳里就餐。
“哎,樓上怎么這么吵啊?”柳墟白問,“哎,各位,我們出去的時候,這里是發生了什么嗎?”
“哦,是這樣子的。”坐在一旁的徐楚怡聽到之后插了一句嘴,“剛剛聽說有一對新人結婚,選了這座酒店的一個房間當婚房,但是樓上還有另外一個餐廳。學校給我們包下了夠我們年級段所有人的一個餐廳,另一個餐廳是歸別人使用的,你現在知道是誰吧?”
“嗯,我知道了。”柳墟白說。
“哎,對了,”戴心怡問,“亦燃他去哪了?”
“哦,他呀!”姜致之咬了一大口三明治后說,“他因為那個什么,說是有一罐習慣吃飯時候加的調味料,最近發現的,挺好的,他回房間去拿了!”
此時在樓上,周亦燃還在行李中翻找著。
“真是的。”他找到他要的東西之后,走到房屋大門旁邊,把墻壁上機器中的房卡抽了出來,“還有,為什么這么豪華的酒店卻偏偏用的是兩三個房間串聯的電路,一個斷了就整個斷了,這對于我來說是真不方便啊,算了,他估計還在等我呢,先下去了。”
在他下樓的時候,正好在樓梯間看到兩個小朋友在那里,好像在玩著什么圓柱形的東西,當他從那兩個孩子旁邊路過的時候,那兩個孩子拿著那個圓柱形的東西對準了他,這時他看清楚了,他們倆玩的是那種一般是歡迎或者喜慶的時候又拿了拉炮。
“小朋友,玩這個可以,但是不要對準別人哦,很危險的。”周亦燃好心提醒說。
好在那兩個孩子看起來也沒那么調皮,還是比較聽話的,一聽到這個哥哥這么說,他們就馬上走到外面的過道里,確定沒人了在拉了炮玩。周亦燃在確定這幾個小朋友去了之后才接著下樓去。
午飯過后又是自由活動時間,這次大部分的學生都選擇出去散散步,玩一玩。不過這次倒過來,周亦燃他們四個人因為早上剛出去玩過,現在也不想再出去了,于是就在房間里看著電視休息一下。
周亦燃一個人在酒店的走廊中到處走來走去,漫無目的,也不知道要干什么。這個時候,他偶然看見不遠處好像有兩個人在那里,一男一女看起來十分眼熟,當他們走進了才發現,是他們早上在美食街遇到的那七個人當中的兩個,是御我小姐和王培昌先生,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本來就認識,在干嘛不知道。
看到這里,周亦燃本能的想上前去詢問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的時候,下一秒就看見了,御我小姐看起來好像有點生氣,準備離開,但這個時候王培昌先生那個人直接從后方抱住對方,整個頭靠在對方的右肩上,他們在說些什么,也聽不清楚。
周亦燃一看到這場面就馬上轉過頭去,雖然他是個智商高于同齡人的少年偵探,實際年齡就十七歲,雖然他和戴心怡以前也接吻過幾次,但是在他個人看來,那兩個人曖昧的舉動實在是有點……總之,這對他來講還是太過頭了,所以一看到這個就情不自禁轉過身去。
而那兩個人還是看見了周亦燃,看樣子他們也還記得他那是他們幾個早上在美食街遇到的高中生。
“你們真的也住這兒啊?”御我小姐說。
“是……啊……”周亦燃現在說一個字都是有拖長音的,他十分緊張,嘴唇一直在發抖,但還得盡量克制住,不讓對方兩人發現,“對了,難……難道你們兩個人之前就認識嘛,我雖然沒看到你們在那里干了什么,但是之前看你們一起走,我總感覺……”
“哦,是啊。”王培昌先生說,“其實御我小姐是我的女朋友,我是拍攝技術好,所以幫她錄ins博主的視頻,我們兩個平時閑著沒事,就喜歡跟網絡上一些同樣熱愛攝影的人一起聊天,結果很湊巧就是的都加入了這個旅行團,不過這件事情還沒有跟另外五人說。”
“其實是我不想說,”御我小姐說,“因為再來這兒的路上,我和這個旅行團當中的另外那位女生,炒豆兒小姐因為都是短視頻博主,所以聊天很合得來,我倆就成了新認識的閨蜜,她表示自己還是單身,為了不讓認識的新朋友她愛傷心,我就隨便說回了句:沒關系,我也單身。所以我有男朋友這事兒不敢跟她說。”
“是啊,”王培昌先生說,周亦燃看他的樣子,他好像回憶起了什么,“我也問她為什么不跟別人坦誠我們的關系,結果她還拉著我的領子對我說:咱倆的事,一級保密啊。我還沒有怎么回事呢?結果就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身體就不自覺同意了。”
“原來你也是個妻管嚴啊。”周亦燃心想,緊接著又問倆人說:“對了,你們的其他同伴去哪了?”
“哦,他們已經上去了。”御我小姐說,“我們也正準備上去呢,既然遇到了,那一起走吧。”
“行吧,反正我也沒事。”周亦燃說。
緊接著他跟在兩人后面走進了電梯,只見王培昌先生還手按下了一個樓層的按鈕。電梯門緊接著就關了起來,緊接著就感覺到電梯開始向上升去,1層……2層……3層……沒過多久就到達了他們要去的樓層,走出電梯之后,樓梯間里正好有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婦女,那兩個孩子看到周亦燃時,突然大叫說:
“媽媽,那位正義的哥哥在這兒呢。”
其實這就是剛剛周亦燃在樓梯間里遇到的那兩個小朋友,當時他讓他們兩個不要隨便玩那種危險的東西,但是在他走后,那兩個人在走廊上又開始玩了起來,然后一個不小心就拉響了炮,彩色紙屑散落一地。
然后被隨后趕來的,他們的媽媽教育了一頓,但也就此,那兩個小朋友就覺得剛剛那個哥哥,也就是周亦燃教育的有道理,應該是一位心思正義的哥哥。
“你們兩個怎么在這兒?”周亦燃問。
“哦,他們兩個就是在那邊玩的拉炮,我已經教育過他們了,”那兩個小朋友的媽媽說,“孩子,真的謝謝你啊,可以看得出來,你真是一個正義的好孩子。”
“嗯,謝謝夸獎。”周亦燃說。
送走了那三個人之后,周亦燃在原地心想:
“咝……我怎么總感覺我的人生這么多巧合啊?每次我走到什么地方認識一群人,總會發生那么點相似的事情。雖然我知道所有的命案背后都是那個人在暗中操控,Ta為什么這么做我目前也不知道,總之,起碼還是以刻意為之,為什么這種事情都能這么巧?感覺這人生就像一本推理小說一樣。”
“哎,孩子,走啦。”聽到那兩個人大叫,周亦燃便馬上回過神來,然后跑了過去。
跟隨著兩人的步伐,周亦燃看見了一條走廊,據他們所說,這里的房間左邊從01號房開始的三間,以及右邊對應的四間,都是他們七個人居住的房間。左邊三間住的是那三個年輕人,錢可復,姚峻哲,蘆文武,另外四人就是住右邊的四間房。
事件即將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