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公交車上的惡作劇
- 用心推理方程式
- 塵埃落定事件簿
- 4980字
- 2022-11-13 17:52:29
一周過去了,萬眾矚目的研學旅行終于來了,先是所有人拿著各自的行李來到了學校里集合,然后所有人搭上統一的行李,搭上學校準備的車,前往目的地。
“終于等到了,太高興了!”柳墟白大叫了一聲,然后放聲歌唱,全班人都可以聽得到他那聲音。
“搭車出去玩還在車里面唱歌,你是小學生嗎?”周亦燃靠在自己的位子上,心里這么想著也不敢說出來,“真是無語,或許我該向姜致之他們那樣,去借隔壁班跟他們并同一輛車子,真的不該跟他搭同一輛車。”
“現在車上有誰?”
“啊,你問我嗎?”周亦燃問,“現在在車上的人是我們班1號到45號的同學,因為現在我們是要去高鐵站搭上前往研學旅行目的地的那路高鐵,所以我們正坐著公交車前往高鐵站,只不過因為一輛公交車只能在45個人,所以他們班學號45以后的同學都要和隔壁班擠另外一輛車,心怡和致之就是其中的兩個。”
“啊,你還問我為什么我一個插班生學號竟然會排到45之前啊?”周亦燃接著感覺疑惑,“哦,因為在我轉過來之前,他們班原本的24號因為個別原因轉到了別的學校去了,所以我轉過去的時候,就正好補上了,當時空缺的24號,就是這樣。”
“周亦燃,你在跟誰說話?”坐在他旁邊的徐楚怡突然問。
“啊哦,沒事。”周亦燃說。
“還有一件事,你是因為心怡她不在而感到空虛孤單吧,不過你覺得如果她看到我們兩個坐一起,會不會吃醋啊?”徐楚怡滿臉認真地說。
“呵呵,第一,她現在人在另外一輛車上,看不到;而且你覺得以我們的關系,她會懷疑嗎?上次在滑雪場的時候,你不是就拉著我坐一輛纜車嗎?說實話那個時候我也嚇了一跳。”周亦燃說,“另外還有就是,你這是電視劇看太多,自我代入太嚴重了吧?你真覺得電視劇里那種套路,現實生活中會發生?”
“行行,我知道了。”徐楚怡說,“不過我還是想問,全班那么多人,你干嘛偏找我呀?”
“呵呵,全班一共54個人,除掉我還有53個人,在這53個人之中,只有你、心怡、姜致之和柳墟白你們四個是跟我關系很好的朋友,但是現在有兩個人在另外的車上,”周亦燃說著變朝車尾的方向指了過去,“如果你想問為什么要找你,你覺得我會想跟他一起坐嗎?”
徐楚怡扭頭朝后面看去,柳墟白此時感覺像是丟了腦袋一樣,到處有事沒事傻笑著,跟周圍的同學聊了聊天,有點海綿寶寶的感覺。
“呵呵,我也這么覺得。”她說。
“唉,那就好,”周亦燃伸長了胳膊靠在座椅上,望著窗外發了會兒呆,“從我們學校到高鐵站大概30分鐘的車程,為什么我們學校離高鐵站那么遠?難怪學校要求我們7:30的時候到校,這么一來才能在中午之前趕到目的地,你說是吧?”
“嗯,你說的沒錯。”徐楚怡說。
“不過,出來玩就是好,”周亦燃又伸了一個大懶腰說,“你是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李警官給我打了通電話說:讓我幫他把最近發生的案子在整理一下,收進檔案袋里,好家伙,多久沒熬到半夜了。”
“難怪今天早上看你黑眼圈那么重呢。”徐楚怡說,“熬到半夜才弄完,真是有勞您了。”
“啊,沒有啊!”周亦燃大叫,“如果是平時我熬到半夜再起來,我都忍了,但是今天情況特殊,我要還熬到凌晨再起來,那我今天可以不用來,直接在家里工作了。我現在包里還有一些沒整完的檔案袋……伙計,求你幫個忙唄……嘻嘻……”
“算了吧,昨天熬夜追劇,我也要休息。”徐楚怡說,“車到高鐵站了再叫我,先下線了!”
她緊跟對方節奏,靠在了座椅上。
“好吧,反正沒有時間限制,要不等到了休學旅行的地方,再在那里繼續完成,現在在搖搖晃晃的車廂里也寫不了東西,”周亦燃說,“算了,我也稍微瞇一下吧,昨天晚上搞這些,可累死我了。”
他剛想躺下休息一會兒,但是窗戶外的陽光太刺眼了,他沒辦法就把窗簾拉上了,可是拉上窗簾依舊感覺陽光很刺眼他,他又沒辦法,就只好把自己背包中的眼罩拿出來了,然后就脫下眼鏡,戴上眼罩。
“哎,還挺舒服的。”
“哎喲!”
突如其來的大叫聲讓他嚇了一大跳,并且這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從他旁邊徐楚怡的嘴巴中喊出來的,周亦燃緩緩摘下眼罩,揉了揉眼睛,才又把眼鏡帶上,此時他們倆座位中央不知什么時候多了顆籃球。
“出什么事了?”他拿下眼罩,重新戴上眼鏡,扭頭問對方。
“剛剛我正睡著好好的,突然就感覺一個像球一樣的東西狠狠砸在我的腦門上,疼死我了!”她緩緩揉著額頭上一個快要腫起來的包說。
“誰會在封閉的車上扔球啊?他們是手太閑了嗎?為什么要把這把這里當球場啊?”周亦燃問,“算了,你就別抱怨了吧,好好休息就好。”
“哎呀!”
“前面又怎么了?”周亦燃問。
然后緊接著他扶著兩邊的座椅緩緩向前走去,徐楚怡默默跟在他的后面,而坐在最后面的柳墟白看到自己的兩個朋友好像有什么行動的樣子,他也按耐不住自己好動的心理,跟著他們向前走去。
“夏文桃,出什么事啊?”周亦燃問。
他們跟隨著剛才的叫聲走到了前面幾個座位,走到了一位叫夏文桃的女生的旁邊,周亦燃看她的樣子也驚呆了,只見她校服外套到褲子上全部被水淋濕了,她手中還放著一個圓柱形狀的紙杯。
“剛才我想喝水,就拿起放在我前座椅子后面那個托盤上面的一個杯子,誰知道我剛拿起來,突然就有一大灘水從下面流出來,把我弄得一身濕。”
周亦燃拿起紙杯看了看,然后跟大家說:
“這是一個很典型的惡作劇,因為這種圓柱形的紙杯,乍一看根本分不清哪邊是底,哪邊是頂,有人在水杯里裝滿了水,然后把它倒扣在那個托盤上,當夏文桃她把杯子拿起來的時候,里面的水就會在她拿起來的瞬間全部灑出來,就會灑她一身對吧?”
“嗯,應該是這樣。”徐楚怡說。
“哎,班長大人,”柳墟白說,“我有一個問題啊,里面裝滿水的水杯,搞這個惡作劇的人是怎么在不讓里面的水流出來的狀況下,把那個杯子倒扣在托盤上的?”
“只要用比較堅硬的卡紙之類就可以了,”徐楚怡說,“把卡紙蓋住紙杯的口,然后翻一個面,放在托盤上面,再把卡紙抽走就可以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柳墟白說。
“總之,既然這只是一個小惡作劇,那么就不要在過分追究了,是誰干的?自己在這里承認吧,我可沒有心思,這種事情還要靠推理能力去推,”周亦燃說,“你們以為我是閑著沒事兒還是……”
“啊啊啊……”
“又怎么啦?”周亦燃扭頭過去問。
此時夏文桃同學正對面的座位上還坐著兩個女生,那兩個女生分別叫張穎沁和范上娥,聽說兩個人在班上的關系還不錯呢,不過這不是重點啊……言歸正傳,徐楚怡滿臉疑惑,問兩人說出了什么事情,那兩個人告訴他們說剛才有一條綠色的蛇從她們腳下過去。
“公交車上怎么會有蛇呢?”周亦燃滿臉疑惑,這個時候突然聽到身后的柳墟白大叫了一聲,扭頭一看,對方正捂著額頭,好像有什么事情,于是便接著發出疑惑,問對方出了什么事情。
“剛才不知什么東西狠狠砸中我的后腦勺,然后就過去了,我什么都沒看到。”柳墟白說。
“這位同學,你沒事吧?”夏文桃滿懷好意站了起來,還幫柳墟白揉了揉額頭上的傷口,柳墟白那個家伙,一個女生對他好一點,他就跟個賴皮狗樣死皮賴臉的,另外五人早看不下去了。
“哎呀!”張穎沁同學好像又受了什么很大的驚嚇,大叫了一聲,她旁邊的范上娥同學也被她嚇到了。周亦燃剛打算詢問這次又出了什么事情,突然又什么東西擦過自己的額頭,抬頭一看又什么都沒有。
“剛……剛才……”張穎沁同學強忍著恐懼,好像上下兩個嘴唇在打架,“本來以為只是我看錯了,但是剛才我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有條蛇掉在我的頭上,這回清楚看到了,絕對是條蛇!”
她這話一出,整輛車頓時變得鬧哄哄起來,周亦燃看著四周已經吵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他就忍無可忍,走到車最前面,沖所有人大喊:
“安靜點行不行啊?謝謝!”
整個車廂頓時安靜了下來……
“本來想著只是同學搞個惡作劇,這點小事就算了,我們也不想管誰做的,”周亦燃說,“但是因為那個人搞的小惡作劇,現在整個公交車里的人全被Ta弄的提心吊膽的,沒想到啊,有一天我還得為了找一個惡作劇的人而動推理的腦子。”
“呵,麻煩你了。”徐楚怡背對著他說。
“伙計,你為什么要背著我說話?”周亦燃問。
“這還要問啊?”徐楚怡直接轉過身來說,周亦燃抬頭看上對方的時候,對方正捂著腦門好像很痛的樣子,這才讓他想起來了,“剛才不知道哪個家伙朝我扔了顆球,砸中我的腦門兒,現在還在疼呢。”
“呵呵,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周亦燃說,“要不……先幫你找找是誰是扔球的人?”
“那就麻煩你了。”徐楚怡說。
“球?什么球?”一個坐在夏文桃身后那一個位子上的男生聽到之后就疑惑,“誰會在公交車的車廂里玩球啊?我們都是高中生了,又不是才剛出頭的小孩子。”那個男生是他們班的一個同學,金相明,平時就調皮搗蛋,想象力也是出其的奇葩。
“還有我想問,看剛剛班長大人的反應,她被砸到后應該很痛吧?”此時坐在金相明左邊靠窗位置上的另外一個男生發話了,“但是我經常打籃球,我可從來沒感覺被籃球砸中會有那么痛。”那個男生是“籃球隊的隊長”(這是綽號)南宮駿景。
“廢話,當然會哦,”坐在南宮同學身后的又一個男生探出頭來說,“上次我們在籃球場上打籃球,不就一個不小心把球砸中了坐在一旁看書的張穎沁她們嗎?那個時候我看情況差不多呢!”
“這樣啊,看來以后打籃球的時候得注意安全了,”南宮駿景同學說,“喜娃,謝謝你提醒啊!”
“不客氣隊長!”他說著又倒縮了回去,那個男生也是經常跟南宮同學他們一起打籃球的球友,陳喜娃,這個人有時老實憨厚,有時高冷無私。
“話說想起那件事情我就感覺有點頭疼,”南宮同學說著捂住自己的后腦勺說,“那個時候我讓她們把球扔回來,結果她們倒好,直接把它當足球給踢了回來,結果……嘶……不堪回首。”
“活該,誰讓你們打籃球的時候不注意點啊?”范上娥同學為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我們那個時候想著把球還給你們的同時,也不能那么輕易就放過你們。于是我想都沒想就奮力一踢,然后就那樣了。”
“就是說嘛。”張穎沁同學說。
“你們都不要吵了,”夏文桃同學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別老放在心上。”
她說完同學們才肯安靜。
“終于安靜了,這下終于可以好好思考一下了,”周亦燃心想,“這下終于可以好思考一下,到底是誰扔的籃球砸中……哎,等一下,好奇怪啊!我剛剛有說過嗎?那個人為什么會說……”
他轉過身來閉上了眼睛,然后猛的張開雙眼,他的瞳孔中好像變得像黃金一樣,整輛車在他的眼中,頓時塑造起了一個3D的模型。感覺就像一個學霸在做物理題,就是題目給了一個時間段的示意圖,他卻可以根據題目給的信息在腦中還原整個過程。
“這樣啊,怕不是那個人自己多嘴,”周亦燃右手插腰,左手扶了扶眼鏡說,“不過,我還是想說一聲,就是為什么?好不容易可以出來旅行一下,結果雖然沒有遇到命案,但是既然遇到這種事情,想想上次怪盜預告信事件的時候,我只不過是在等哲一他上廁所的時候,我聽到隔壁有動靜,就好奇想過去湊個熱鬧,結果沒想到,里邊的人搞惡作劇……”
“今天又有人在公交車上搞惡作劇,”他接著心想,“再說搞惡作劇就算了,非要惹的整車人都提心吊膽的,到頭來還得我上場才能幫忙,沒想到啊沒想到,大偵探有朝一日竟然要幫自己同學找一個惡作劇的人,不過也好,至少這樣才有個學生的樣子吧?”
腦中有個聲音問他:“為什么這么說?”
“對于一個正常學生,生活中難免會有朋友或者同學在自己身邊搞自己或別人的惡作劇,”周亦燃說,“有些性格內向的人可能就忍了,但是也有的人會費盡心思把那個壞人找出來,我就是那種人!”
“楚怡啊,”周亦燃說,“這里離到高鐵站還有多久的車程?”
“呃,等會兒,我算一下啊。”徐楚怡說,然后掰了掰手指算了一會兒,才接著說,“從學校到高鐵站一共半個小時的車程,出發的時間是7:30,現在時間剛好是7:50,所以大概十分鐘吧!”
“好吧,時間應該夠了,”周亦燃說,“我已經知道用籃球砸你的犯人是誰了!”
下面聽到他說的話也滿臉震驚。
“真的?是誰?”徐楚怡問。
“首先我要說的是,在狹小的空間中,一個人玩籃球,頂多也就只能兩只手來回自己跟自己遞球,或者向上拋再接住,只能這樣對吧?”周亦燃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會讓球朝身后拋的話,就一種可能。”
“什么可能?”陳喜娃問。
“向上拋接球的時候,當球還停在半空中的時候,這個時候公車突然剎車,肇事者就順勢向前倒去,”周亦燃說,“然后當車停下來之后,肇事者身體立起來,于是肇事者的后腦勺就順勢將籃球朝著身后打了過去,結果非常不巧,就砸在了徐楚怡額頭上。”
“嗚嗚,想起來就痛。”徐楚怡說。
“我們當然知道你的痛嘍,”周亦燃說,“不過你被籃球砸到會痛,那么肇事者嚴格來講也是后腦勺被砸中,那么Ta也應該會痛,你說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