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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被金錢迷惑雙眼的人

拉鏈緩緩拉上,李武尺先生被凍死的尸體躺在裝尸體的袋子中,拉鏈拉上之后,他那張令人毛骨悚然的臉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他們在松了口氣。

“奇怪,”江之寒先生說,“我們餐廳這間冷藏室用的是掛鎖,并且昨天就拿去修理了,也就是說按理來講,這個冷藏室應該是沒有人能鎖上去的呀!那為什么舅舅他還會在里面被凍死?”

“被害人體內有安眠藥的成分,”諸警官說,“說不定兇手是給他下了安眠藥,等他睡著了再把他放到冷藏室里,然后他就會在里面被凍死了。”

“那么冷,不會把他凍醒嗎?”戴心怡問,“要是醒了,他不就會直接逃出來嗎?”

“那恐怕是因為兇手在門上動了手腳,是他在里面沒有辦法把門打開,”周亦燃說,“雖然掛鎖被送去維修了,但是只要從外面用繩子或者什么堅硬的木棒穿過墻壁和門上的掛鎖窗口中,門就會變成打不開的狀態(tài),那么一來,他也就當然只有被凍死的命運。”

“這樣啊……”戴心怡說。

“警官,我們找到了,”一位手下跑了過來說,“剛才我們向這家子中的其他人詢問過了,這個家里只有一架打印機,就在2樓墻壁的角落里,我們也已經(jīng)調查過其中,發(fā)現(xiàn)那三封信是昨天凌晨打印出來的。”

“凌晨?認真的嗎?”柳墟白問。

“是啊,我們警員當中有一位曾經(jīng)獲得過數(shù)碼冠軍的同事,這種事對他而言就是小菜一碟,”那個手下說,“雖然我們不懂,但是我們一直看著他做,并沒有覺得他的行為有什么錯誤的地方,結果就是這樣。”

“不過,為什么要專挑晚上打呢?”姜致之問。

“還能為什么?肯定是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唄,”謝昀哲說,“那種時候肯定全家人都在睡覺啊,打這種兇手叫被害人的性肯定再適合不過了。”

“啊,真的嗎?”姜致之問,“可是……那也沒必要大晚上不睡覺,跑到這里來打印吧?直接白天趁著沒人注意跑上來打不就行了,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直接說是打別的東西,不就可以勉強混過去了嗎?至于記錄,只要再打點別的東西不就可以蒙混過關了嗎?”

“呃,這個嘛……”謝昀哲說。

“致之他這個問題是很關鍵,為什么兇手非要挑著大晚上去打印東西,明明白天裝作打什么東西更方便,更容易呀?”周亦燃心想,“另外,這種小問題還不能算關鍵,沒準就是兇手太小心了,可是別說那個第一起案件還沒有偵破呢。”

他轉而上到2樓,來到發(fā)現(xiàn)李蓋斯尸體的房間,發(fā)現(xiàn)他倒地的地方有一堆玻璃碎片,尸體身上也有很多,但是尸體下面的地毯上卻一點都沒有。

“看情況,應該是尸體已經(jīng)倒在那里,然后因為什么原因才導致玻璃碎片掉在地上,”周亦燃心想,“誒,不對!這么一來就跟我之前想法有所出入了,這么一來,玻璃碎片就不是因為被害人和兇手掙扎才不小心弄倒的,那難道是兇手刻意為之……”

他繞著尸體畫線的地方走了半圈,四周也沒有其他的玻璃碎片,那玻璃碎片都是一旁的桌子上的裝飾品掉下來砸碎的。不過同時他還看見,就還沒有掉落的裝飾品,后面正好擺了個音響。

“對了,我想起來了,”周亦燃心想,“那個時候音響的音樂不是就從古典樂換成爵士樂了嗎?我就感覺奇怪,為什么明明這一家子都喜歡聽古典樂,而音樂卻會突然變成爵士樂,原來是這個原因……”

他本來高高興興準備下樓告訴同伴們這個發(fā)現(xiàn),但是這個時候他又感覺有一絲絲的不對勁,不是有關推理,是他說出這話總覺得其中有什么不對勁,令他感覺心中怪怪的,但他沒有放在心上。

他緩緩走下樓梯,走幾步就突然想到了什么。

“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人不是說過嗎?不會吧,那個人有可能是兇手嗎?”他心想,雖然不信,但是他緊接著又想到了,“等等,這環(huán)境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吧,如果真是那樣這也難怪,難怪兇手非要選大半夜來二樓打印機前打印那三封信,不是因為兇手沒辦法,是因為如果那樣的話,那么Ta就更容易暴露。”

他走到1樓,此時外面好像很熱鬧的樣子,他走向餐廳,同時偶然往旁邊一撇,望著1樓盡頭的某一間房間,他想起上次去的時候總覺得哪不對勁,于是環(huán)環(huán)走進了那間房間,仔細看了一下。

“果然,我就知道我的記憶沒有出錯。”周亦燃說,“可是為什么呢?為什么那個人要……”

這一瞬間,案件所有細節(jié)在他腦中飛馳而過,案發(fā)前兩名被害者一同來到這間家庭餐廳,好像是要錢的樣子,看樣子他們有想拿下這間餐廳,用這間餐廳的地債還錢之類的可能性。

“如果真是那樣,不得不說連我都覺得特別殘忍。”周亦燃心想,“這家人是造了什么孽啊?”

此時在門外,諸警官好像想靠自己的能力推理,但是周亦燃想起以往跟他交手的時候,他的推理能力可以說是跟柳墟白差不多水準,可能還比對方高一點。周亦燃靠過去看他想到什么了。

“傷腦筋,按照我的想法,還有多年累計的經(jīng)驗,那兩封信都寫了江佑潔小姐的名字,那么她應該就是無辜的,是別人想嫁禍給她,畢竟人家當時在1樓的廚房里,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之后不久,那六個家伙沖了進去,當時她也才從廚房里出來。”他說,“韓露瑜小姐和江建澄爺爺也是差不多的道理,如此一來,那兩個人最可疑了,就去調查一下他們!”

“真的嗎?我覺得不止他們。”周亦燃拍了拍對方的后背,“甚至我覺得他們兩個嫌疑值反而更低,因為熊手使用了延時手法。”

“真的?什么也是延時手法?”諸警官問。

然后他拉著對方來到2樓案發(fā)現(xiàn)場,諸警官看到音響的面前擺了一個玻璃裝飾品,一旁尸體倒地的地方還放了一個枕頭。

“你看好了!”周亦燃說。

他打開了音響的開關,然后一陣抒情的古典樂從里面?zhèn)髁顺鰜恚婚_始諸警官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來探案的刑警,沉醉在音樂中,過會兒才反應過來。就是他要發(fā)問的時候,音樂突然變了,節(jié)奏變得越來越快。

緊接著音響前的玻璃制品已經(jīng)開始緩緩動了起來,然后直接從桌上掉下去,掉在枕頭上。

“這就是兇手所使用的手法,”周亦燃關上音響的開關,“就是利用音樂所產(chǎn)生的共鳴振動。”

“共鳴振動……是什么?”諸警官問。

“是指物體與其大小相符的波動產(chǎn)生共鳴,從而產(chǎn)生振動的現(xiàn)象。”周亦燃說,“兇手可能是先使用安眠藥之類的讓李蓋斯睡著,然后利用一些簡單的擺設,制造一個能刺入動脈的裝置,然后就定好播放音樂的時間,讓裝飾品從桌子上掉下來。”

“這樣啊,也就是說犯人在案發(fā)時不在這里,利用的是這家人每次吃飯時都會聽音樂的習慣,遠距離將其殺害了對吧?”諸警官說,“這么一來說不定,案發(fā)當時沒有上過2樓的人才有嫌疑。”

“應該是這樣。”周亦燃說。

“等一下,這么說來嫌疑最大的就是……”諸警官這時的表情如同打通了應該是動脈。

“果然這跟我想的一樣,”諸警官抓著江佑潔小姐的手臂說,“就是你吧,就是你殺了自己的兩個舅舅,還空寄那三封信,想把罪名推到自己的哥哥和男朋友身上,以為在信上寫自己的名字,警方就會認為這是別人都想嫁禍給你的這種老套的套路。小小年紀,你的心可真狠啊。”

“不,我不是!”江佑潔小姐說。

“周亦燃,你也想這么說對吧?”諸警官問。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真以為兇手會那么笨啊?”周亦燃翻了一個白眼,“還有,我什么時候說過,她有嫌疑的?我只是跟你證明了,當時在樓下的人也可能行兇,你咋直接認為她是兇手啊?”

“那你說兇手是誰嗎?”諸警官說。

“哲一,你還記不記得剛才姜致之聽完你的推測之后,問了一個問題,就是兇手為什么非要大半夜起來打印那三封信,白天裝作打印別的東西打印出來不是更方便嗎?”周亦燃說,“那恐怕是因為盡管是正常的行為,如果是發(fā)生在兇手身上,反而更有問題,在這個家中符合這個信息的人只有一個。”

“誰呀?”柳墟白問。

“所有人,跟我來一個地方!”周亦燃說。

然后眾人滿臉懵跟著他走,緊接著來到了一樓的書房里,其他人待在門口,他直接走到了暖爐旁邊,拿起暖爐上那杯已經(jīng)涼了的咖啡。

“韓露瑜小姐,這應該就是你說的你泡失敗的那杯咖啡,對吧?”他問。

“是啊,怎么了?”韓露瑜小姐說。

“你發(fā)現(xiàn)泡失敗了,就趕緊去泡了杯新的,對吧?”周亦燃說,聽到對方的肯定回答之后,他的表情開始變得高興,隱約有點自豪,“可是這就奇怪了,江建澄爺爺,您一直坐在輪椅上,是怎么把這杯咖啡放在這么高的暖爐上面的?”

江建澄爺爺表情十分嚴肅。

“江建澄爺爺……”周亦燃把那杯咖啡放回暖爐上,轉而靠在后面的書架上,用一種充滿仇視的眼神看著對方,“兇手……就是你!”

他這話一出,可以說是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但是爺爺他……”江之寒先生說。

“確實,如果是連從輪椅上站起來都沒有辦法做到的江建澄爺爺,不管是把手伸的多長,都不可能把咖啡放在那個暖爐上面,”謝昀哲說,“如果說是這樣,也確實合理,畢竟連輪椅都下不去的人,怎么可能爬到二樓去打印東西?”

“小鬼頭們,”江建澄爺爺說,“真不愧是和警方都關系這么好的人,但是孩子終究是孩子,既然說連你都下不去的我是犯人,你好歹向他們證明一下,我可以下地走路,不是嗎?”

“這杯咖啡已經(jīng)可以證明了,”周亦燃說,接著他邊說邊從口袋中拿出一支筆,搗鼓了一會兒,“江建澄爺爺,不得不說您真是一個魔鬼,我現(xiàn)在看啊……論輩分,你是殺了自己的兩個兒子,還要嫁禍給親孫女江佑潔小姐身上,你們家這么重男輕女的嗎?讓您這么瘋狂,是因為受金錢的誘……惑……嗎!”

談話間他按下了那支筆的筆芯,然后走到江建澄爺爺旁邊,狠狠朝著他刺了下去。微險來臨的時候,他的身體不自覺向旁邊躲閃,這下徹底暴露。

“好吧,不愧是你們啊。”江建澄爺爺說,“稍等一下啊!”

然后他雙手撐著輪椅旁邊的扶手助力,雙腳踩在地板上,整個人緩緩站了起來。

“這是為什么爺爺?”江佑潔小姐問。

“那兩個不孝子想要我們家的遺產(chǎn),也就是這家家庭餐廳,”江建澄爺爺說,“其次,其實我大兒子,也就是你們兩個的父母親死亡的那起車禍,其實并不是意外,是那兩個家伙為了從他們手上搶走餐廳,采用自己的車撞上我們的車。”

“你們的車?”謝昀哲說,“這么說,難道您當時也在車上?”

“是啊,那輛車是他們兩個上大學的時候我買給他們倆的,我當然知道。這起車禍讓佑潔他們兩個的父母親意外喪失,而我那個時候下半身癱瘓,”江建澄爺爺說,“一開始的時候,我下半身癱瘓,但是一年前,我暗中進行的醫(yī)療康復見效了,我又可以自由行動了,我之所以沒有說出這件事情,只是想從那兩個惡魔手中暫時保住性命,但是……”

“如果爸爸他還是想讓那兩個小鬼頭繼承這間餐廳的話,我們該怎么辦?”李蓋斯問。

“還能怎么辦?”李武尺說,“他就是就像大哥大嫂那樣,開我們的車把他們撞死,然后偽裝成意外,反正他也不敢,那樣的話只會出現(xiàn)更多的犧牲者罷了,呃哈哈哈……”

“我就想至少,也要保護好我的外孫他們和這間特別重要的餐廳,”江建澄爺爺說,“既然如此,例不如……例不如我親手……”

他緩緩走到桌旁,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然后接著向眾人闡述:

“江佑潔他們都是一群聰明的孩子,我故意把他設成兇手,不是什么重男輕女啦,是因為我想他們那么聰明,肯定會找到別的方法,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到時候我再自首就行了。”

“你現(xiàn)在就可以自首了!”諸警官說,“那么,有勞您跟我們回一趟警局了,真是一群被金錢或雙眼的人!”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周亦燃說,“江建澄爺爺,這作案手法應該不是您自己想出來的吧?”

“是啊,昨天我就下定要殺他們兩個的決心,這個時候有一個年輕的孩子來找我,她說她為我想到了絕佳的方法,殺掉那兩個不孝子。”江建澄爺爺說,“我一開始也不相信對方有這個能力,但是Ta告訴我Ta的名號,叫……傀……”

“嗯,怎么了嗎?”周亦燃問。

江建澄爺爺突然感覺變得奇怪,然后就有作惡的感覺,緊接著一大堆紅色的鮮血從他的嘴巴中流出來,沾染了他的衣服,滴在地毯上。

“爺爺!”江佑潔小姐大叫。

“江建澄爺爺!”諸警官大叫,“快去叫救護車。”

謝昀哲突然想到了什么,馬上跑到了桌子旁邊,拿起那個水杯,然后大叫說:

“水杯里被下了毒!”

緊接著沒多久,江建澄爺爺就已經(jīng)斷氣了,周亦燃心中五味雜陳,有點生氣,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很清楚,在他身邊的那位傀儡師為了防止他把自己的事情,才下毒殺害他的。

“可惡,那個家伙!”他心里暴躁著,但是又不想表現(xiàn)出來,怕那個人又干出什么危險的事情,“盡管那個人是認識了這么長時間的朋友,但是不管怎么樣,我只知道Ta因為某個原因一定要在我的周邊布置案件,然后讓我去推理,沒想到啊……Ta既然利用一個正常人的一種仇恨,就讓他們變成惡魔。”

“而且有的時候,還直接讓那個兇手徹底閉嘴,為了一起私利不擇手段,那個家伙……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的面具揭下來,公諸于世!”

總之,處理完案件的所有后續(xù)之后,他們各回各家,下次再能這樣一起活動,估計就得等到研學旅行的時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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