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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漸漸成長的伙伴們

校門口一輛警車停在了很遠的地方,后面的車門打開了,一條修長的腿從上面伸了下來,踩在了地面上,盯著校門口微微一笑,心想的準備去學校了。

這時他偶然朝一旁要學樓的窗戶看了一眼,看到有幾個熟悉的身影在一扇窗戶里走來走去。

“這身高,這體型,”周亦燃盯著窗口看了幾分鐘之后,然后思考才得出,“這不就是柳墟白嗎?”

他心里突然一股不安的感覺涌上心頭,回到警車面前告訴李警官,說讓他在這兒等一會兒,可能會有需要他幫忙的事情,然后他扭頭朝著大門跑去了。

課間操結束之后,每個人回到自己的教室,各個滿頭大汗,原因是他們課間的時候做完操之后,還站在大太陽下聽著教導主任訓了他們快半小時。

在高二(10)班的班級里,姜致之和戴心怡兩個人回到了班級,擦完了汗之后四處看了一遍。

“哎,你說:徐楚怡她帶著那四個人一起去辦公室,到現在怎么還沒回來?”戴心怡問。

“不知道啊。”姜致之說,“你稍等一下。”

姜致之緩慢跑出班級教室,四處看了看,看到姜銘老師一邊看著手機的屏幕,看起來像是在給別的老師發信息,并且一邊朝著辦公室走了過去。于是他趕緊跑了過去說:

“爸,我有事情想問你。”

“哎哎,小子,”姜老師說,“我說過多少次了,在家里你愛怎么叫怎么叫,但是在學校里不要叫爸,叫老師。”

“哦,老師,”姜致之說,“我就是想問一下,徐楚怡他們幾個在被你叫去辦公室之后,怎么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啊,他們沒有回去嗎?”姜老師感到滿臉疑惑,“你等等,我們一起去辦公室看一看。”

于是兩人一起走到辦公室門口,走到那里的時候就被門口那個晾衣桿下了一跳,他們疑惑的相互看了看,突然門被狠狠震了一下,兩人才反應過來,于是趕緊把晾衣桿從門把下面拿下來。

然后門……緩緩打開了。

“可算來了,在那里面可累死我了。”柳墟白從里面走了出來,滿臉寫著虛弱。

“到底出什么事了?”姜致之說。

“周亦燃他回來了沒有?”徐楚怡馬上出來問。

“哦,當然回來了呀,他不是說過課間操結束就會回來了嗎?”姜致之說,“而且我剛剛上來的時候,從圍欄的欄桿之間看見,他走向校門口的身影。”

“馬上把他叫過來,”謝昀哲說,“呃,不是,把他叫過來,再讓他把他那些警察朋友帶過來,立刻馬上!”

“警察?到底出什么事了?”姜老師問。

于是三人把在這個辦公室的密室當中發生的連續兩起殺人事件都跟兩人講了一遍,眾人還深情跟他們表演了一遍,而兩人聽著下巴快要砸在地板上,眼珠也都快掉了出來。

“呵呵,明白你們叫他的原因了。”姜致之,“爸……呃,不,老師,去把他叫來吧。”

“好的,我這就去。”姜老師說。

他走之后不久,姜致之又靠到謝昀哲耳邊說:

“那個,哲一啊,麻煩你就是說能不能把案件的細節告訴我呀?每次遇到案件的時候,破案的人不是你就是周亦燃,我明明也算是一個偵探啊,我卻從來沒有自己一個人推理的機會,所以說能不能……”

“可以是可以,”謝昀哲笑了笑說,“不過很可惜,你這次也沒有機會了,我已經知道真相了。”

“哦,好吧。”姜致之說。

幾分鐘之后,一切準備完成了,幾人離開辦公室之后,準備各回各的教室,卻被眾人攔了下來。

“我說班長啊,”李嘉暉說,“好不容易能從那個辦公室里出去了,你真是一分鐘都不讓我們休息啊。”

“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孫照人問。

“理由很簡單啊,”謝昀哲說,“因為你們幾個當中有一個人,是殘忍殺害那兩個人的兇手。”

“所以這里真的有壞人是吧?”郝心蕾說。

“但是我不太懂啊,”何念庭說,“能請你解釋清楚點嗎?”

“哦,當然可以,”謝昀哲說,“首先是馬梟雄的事情,我記得兇手是用什么針狀物扎進了他的后背,扎進了他的右肺部,而導致他肺出血死亡,如果要這么做的話,那么兇手就需要用什么手法關閉電燈開關,讓周圍陷入一片黑暗,才能不被人注意到。”

“嗯,很有道理,”柳墟白說,“可是兇手是用了什么手法把電燈開關關掉的?”

“很簡單啊,”謝昀哲說,“并且Ta所使用的手法所用的東西,只有一條很長的魚線,再加上一個秤砣,就是柳墟白在電閘開關上發現的那一個就可以了。”

“原來那個還真的有用啊,怎么做到的?”柳墟白說。

“我在辦公室一處的地板上,發現了有被尖銳的東西劃過留下的刀痕,一路滑道馬梟雄遇刺的地方。”謝昀哲說,“兇手先在一個地方釘上了兩個釘子,再把魚線往過一個釘子,繞過另一個釘子,然后綁在電閘開關上之后,在線的盡端掛上重物。”

“原來如此,你說這樣啊,”姜致之說,“這樣一來,只要把繩子割斷,沒有了繩子的支撐,又受到重物的牽連,就會把開關拉下去了。然后只要在一片黑暗之中把釘子拔出來再藏起來,然后就可以去行兇了。”

“對了,你是在哪里發現劃痕的?”柳墟白問。

“哦,就是在辦公室辦公桌之間的過道上,”謝昀哲緩緩抬起頭,做出周亦燃常常做的那個表情,“沒有錯吧?當時人在辦公室的走廊上,我所說的這號人物,也就是今天殺了那兩個人的兇手。”

眾人隨著他的視線看向一處。

“高二(9)班副班長,郝心蕾,”謝昀哲說,“只有你是有可能行兇的人了。”

“不是,班長大人,我以前沒有得罪過你吧,你怎么這么跟我說話的?”郝心蕾說。

“我可不是得罪過你才這么說的,我是按照事實關系這么說的,”郝心蕾說,“當時在辦公室的所有人,唯有你一個人可以在辦公室走廊上行動,也就只有你才有行兇的可能不是嗎?”

“呵,那請問,江離景他被殺的時候呢?”郝心蕾說,“發現尸體不久之前,你不是還看到我正趴在藏著尸體的辦公桌前一個辦公桌下找他嗎?”

“對,是沒有問題。”謝昀哲說,“但是如果你就是在我確認過之后,就行兇的話呢?”

“那怎么可能?”郝心蕾說,“我當時是背對著放有尸體的辦公桌呀。”

“對呀,就覺得很疑惑,你覺得就算江離景他在害怕會躲到那種一眼就可看穿的地方嗎?”謝昀哲說,“但是當時我的注意力在你尋找的那個前一個辦公桌底下,再加上后面那個辦公桌應該是處于我的視覺盲區,并且還被你的身體擋住了,我看不到。”

“就算你看不到,又怎么樣呢?”郝心蕾說,“就算我把尸體放在那里,在你走之后又推倒,但是我也沒有行兇的時間啊。”

“這確實沒錯,”孫照人說,“雖然在那之前有幾分鐘,我們彼此不清楚對方的位置,她在那個時候,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是在那個狀態下給一個人捅一刀把他殺了,是不太可能的吧?”

“要給他刺一刀的確是不容易,不過如果只是用電擊棒之類的東西把它擊昏了,那就不一定了。”謝昀哲說,“當時,郝心蕾她把江離景叫到一旁,用電擊棒之類的東西把他給擊昏了。”

“這是正常的事情,”周亦燃說,“如果是那樣的話,不用擔心問題,就算有人注意到,也只會以為是他身體不舒服坐了下去,也不會有人起疑。”

“那你是說我再把他迷昏了之后再給他一刀,然后才把尸體放到了辦公桌底下,然后呢?”郝心蕾說。

“不對不對,不對啦,請你搞清楚: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你是把尸體放到辦公桌底下不是嗎?”謝昀哲說,“你把被你迷昏的江離景藏在辦公桌下,讓他的心臟朝著你所在的前面的辦公桌,然后用鏡子蓋住。”

“鏡子?”李泳成不解地撓了撓頭。

“辦公室的確實有一個本來不該出現的奇怪鏡子,”謝昀哲說,“郝心蕾,把昏倒的江離景放在辦公桌下之后,再把那面鏡子蓋在他身上,這樣算有人路過那個辦公桌前面往下看,也只能看到黑漆漆的桌底或者木質的紋路的桌子表面不會看到及時,那后面還有一個人。然后,郝心蕾假意趴在前面的辦公桌下找人,趁著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兇器,一刀刺穿了對方的心臟。”

“那后來呢?”柳墟白問。

“后來的事情很簡單啊,”謝昀哲說,“她把尸體向后一推,讓鏡子壓在尸體的下面,那鏡子的另外一邊已經被她事先畫上了,跟地板同一樣紋路的圖案,為了防止有人看到之后起疑。然后她在趁著我們把尸體搬出來檢查死狀的時候,悄悄把鏡子藏到了空調后面。”

“可是,要是鏡子被發現了怎么辦?”何念庭問。

“很簡單啊,他只要解釋說是自己送給某位老師的禮物,這樣就算事后在上面檢查出她的指紋,我們也會相信,不是嗎?”謝昀哲說,“還有釘子,估計也被她在那個時候扔到某處了吧,只要以同樣的理由解釋說,是為了掛鏡子而準備的釘子結果還沒用上就弄丟了之類的,這樣就算上面有她的指紋也成為不了證據。”

“說到證據,那你有嗎?”郝心蕾說,“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是殺人兇手,你倒是給我把證據拿出來,你拿的出來嗎?就算你是班長,但是要是你再亂說的話,我就……”

“你就怎么樣?”謝昀哲說,“沒關系,我有理有據,我什么都不怕。”

“所以你有什么樣的證據啊?”孫照人問。

“哦,就是她電昏江離景的時候所使用的那個電擊棒,應該還在她自己的身上才對,”謝昀哲說,“如果只是這個手法所需要使用的鏡子或者釘子,就算被我們發現了,按照剛才的說法,你也可以蒙混過去,但是如果是電擊棒那樣的東西可就不一樣了,那樣的東西你應該不敢把它扔掉,也沒有人看到你有把什么大東西扔掉的可疑跡象,所以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那個電擊棒應該還在你身上,那就是足以證明你行兇的證據。”

“對不起,郝心蕾,請讓我調查一下。”李警官說。

“呵,真是傷腦筋啊!”郝心蕾她表情一下子變了,從剛剛的著急和緊張,現在慢慢的看出一點悲憤的情緒,“為了完成我自己的目的,我花了那樣大的功夫,好不容易爬到副班長的名義,結果還是逃不過正班長的法眼。”

“你殺那兩個人的動機是什么?”萬小福問。

“難不成你也曾經被那兩個人勒索過嗎?”李嘉暉說。

“確實啊,我父母親的創業失敗,欠了一大筆錢,為此我私自用班費,結果被那兩個人知道后,就被他們以此為要挾,”郝心蕾說,“我本來家庭就不富裕了,可是那兩個人要求的金額越來越大,我已經支撐不住了,所以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那兩個人給殺了,只要他們兩個從我眼前永遠消失,就不會有危險了。”

“呵呵,說完了嗎?”周亦燃整了整校服的領帶說話了,“今天我沒有參與案子,所以有關推理啥的,我幫不上忙,但是有關于你這位犯人的心理,我還有事情想跟你講。”

“你怎么了嘛?”李警官問。

“呵,就是……你是認真的嗎?”周亦燃表情一下變得生氣起來,沒有一個人敢插他的話,“他們兩個會那樣威脅你,是他們的不對,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為什么你會被他們兩個威脅?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他干的事情都是有理由的,除了做什么善事之外,他們會威脅你,說到底不還是因為你擅自挪動班費的事情不對在先。結果現在你到反過來向我們傾訴是吧?開什么玩笑?我們不是沒有感情,但是你沒想過嗎?如果你沒有自己擅自挪動班費的話,會有今天這件事情發生嗎?我覺得你到牢里以后應該好好想一想。”

“沒想到你竟然會因為這種原因做這種事情,”李警官拿出手銬,滿臉無情地說,“把手伸出來。”

郝心蕾很聽話的抬起了手,李警官也只能無情的把手銬戴在對方手上。

“哦,對了,還有,先聲明一下,接下來這些話,是我以一個班長的身份跟你說的,”謝昀哲說,“雖然我很同情你當時的情況,但是你竟然想著用副班長……不是,用班委的名義,去干著那樣的勾搭,我告訴你我可以理解,但我說什么都接受不了。不要說我無情,我這是想這么說:你沒資格擔任這個副班長,甚至可以說沒有資格說自己是個學生了!”

郝心蕾被他的話攻破了,一下子梨花帶雨小聲哭出來,眾人也只能看到一滴眼淚劃過她的眼角,但是她很清楚,她沒有辦法反駁,因為她知道謝昀哲說的所有事情都是事實。看著對方的模樣,眾人內心里是有一點點的憐憫,不過也知道論實際,她做了那種事情,不值得原諒。

“好了,終于結束了。”謝昀哲伸了伸懶腰說,“終于把這一件復雜的案子給解開了。”

“呀,我說哲一啊,”周亦燃說,“看來你也是有點長進了,我記得上個學期第一次認識你的時候,還只是個推理能力一般,還自大的小毛頭呢。你應該看看現在的自己,已經開始漸漸成長了。”

“謝謝!”謝昀哲說。

周亦燃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扭頭看了眼眾人,眾人好像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哦,對對,還有你們,你們也是一樣的。”他才反應過來,“沒想到我還有這樣的影響力,現在開始你們已經從自己以往的那種,傻里傻氣的,或者驕傲自大的那種狀態中,成為了現在這樣與此前不同的人了,身為你們最好的朋友,我當然是最高興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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