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的時間過去了,依舊沒有任何人來到門口,辦公室里的幾人很著急,但是也無能為力。
“喂,馬梟雄!”江離景在他的臉前揮了揮手說,“各位,你們看看,他好像有情況。”
謝昀哲突然想到什么,走到一旁蹲了下來,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后告訴大家:因為未能及時就醫,馬梟雄他已經因為肺出血引發的呼吸困難而身亡了。
“也就是說,今天的事件,又是一起殺人事件了。”謝昀哲說。
“誰會做這么恐怖的事情?”徐楚怡問。
“這可能得問你們班的人了,”李泳成說,“你們班的同學馬梟雄如果說會跟什么樣的人有仇,那可能也就他自己班上的人啊,我們幾個跟他隔壁班的,跟他一點都不熟,怎么會有動機呢?”
“你們有沒有動機我是不清楚,”柳墟白說,“但是我可不覺得他跟你們會不熟哦。”
“確實,”孫照人說,“李泳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馬梟雄還有江離景三個人不是一起在同一個網吧打游戲的同行嗎?為此你們還經常被老師斥呢,難不成是因為你們有什么原因導致關系破裂而殺人的吧?”
“確實,我還記得,”李嘉暉說,“我們因為這件事情經常和老師想盡了各種各樣的方法來勸你們改邪歸正,但是你們就是不聽。”
“啊,有這種事啊?”謝昀哲聽得一頭霧水。
“其實我從很久以前就這么覺得了,”柳墟白小聲靠到徐楚怡耳邊,緩緩告狀,“我一直覺得哲一他這個班長的職位也特別的靠不住,至少沒你靠得住。”
“呃……謝謝啊!”徐楚怡默默還了一句。
“這樣啊,”萬小福說,“你們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些什么。我記得之前他們三個好像還干著一些不正經的勾搭,記得那個時候他們經常派人去調查別的同學有沒有什么不雅的往事,然后以此為要挾,強迫對方給零花錢,有這事兒嗎?”
“你們吃喝玩樂,打游戲的錢不會就是這么來的吧?”郝心蕾說。
“我們也沒有想過,反正我自己是沒有想過,”李泳成說,“是他們兩個,其實我很久以前就不想做那種事兒了,真的,但是他們兩個不聽,所以我們確實鬧掰了,這個我承認,但是我絕對沒有殺人。”
“那好吧,”謝昀哲說,“對了,江離景,既然這樣,請你解釋一下,你有沒有靠著發現什么事情,然后威脅在場的某個人?”
“呃……這個嘛……”江離景撓著下巴說,畢竟他肯定不敢承認自己威脅別人的事實。
“呵,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沒有膽量承認嗎?”何念庭從一旁走了出來說,“我的事情就是一例呀,你們還不打算承認了,是吧?那個時候姜老師正好生病了,感冒了,因為聽信你們的花言巧語,我就把姜老師他當時吃的藥,換成了一個沒有效果的普通藥品,好家伙,如果不是因為沒有引發什么事情,那我估計我還有你們,現在還能站在這里都是奇跡了。”
“呃……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謝昀哲說,“大概正好就是那個時候的事,一天我閑來無事,就去姜致之家里找他玩,那個時候我就記得,姜老師就在疑惑為什么吃了藥卻沒有效果。”
“不是,雖然沒有引起很可怕的事情,”江離景還硬著臉皮說,“但是既然你說這是過分的事情,那么做了這樣事情的你,跟我有什么區別?”
“我跟你的區別就在于,我干過的事情,雖然過了很久,但是我有勇氣自己說出來,”何念庭說,“但是你呢?如果今天沒有出這樣的事情,你是還打算繼續和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一起要挾更多的同學嗎?”
“我……”江離景被懟的無語。
“你要真這么說,我也要說了,”李泳成說,“雖然我跟他們鬧掰了,但是有關他們干過的事情,我還是很清楚的。不久之前,有一次李嘉暉和孫照人他們兩個,好像因為什么原因在上體育課的時候,跟馬梟雄和江離景他們兩個打過架,只不過并沒有讓老師介入,他們自己就消停了。”
“可有此事?”謝昀哲皺起了一邊的眉頭,“我怎么覺得我這個班長當的不明不白的,班級里居然有這樣的狀況,我竟然不知道。”
“哦,你說那件事啊,”李嘉暉說,“當時是因為我們兩個在旁邊讀書,而那兩個家伙,在附近打籃球,但是籃球砸在了孫照人他眼睛上,把他眼睛砸傷了,所以我氣不過就上去跟他們打了一架。”
“是啊,想想就有點后痛,”孫照人說,“那天回家之后我就一直感覺眼睛很痛,請假去醫院檢查了,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說實話,平時看他們惹點雞毛蒜皮的事情,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可是他們兩個差點讓我的眼睛失明了,好在及時裝了義眼。”
“真的呀,難怪我總覺得你請假回來之后行為舉止變的很奇怪。”謝昀哲說。
“可不是,”李嘉暉說,“他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之后,我也氣不過,于是就跑到十班去拉著那兩個人去老師辦公室,想要討一個說法,結果他們兩個卻說……”
“你們想去告老師?去啊,呵呵。監控錄像把當時的場景都拍的很清楚,雖然我們惹事在先,但動手的人是你們呀,你們應該可以猜想到他知道自己的得意門生竟然對隔壁班同學這種態度,你猜他會怎么想?”
“那是馬梟雄說的,跟我沒有關系。”江離景說。
“事到如今,你還想裝傻嗎?”謝昀哲說,“況且算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系,難道你還敢說自己跟這件事情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江離景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話是這么說沒錯,”郝心蕾說,“這確實說明了我們班的人也有殺他們兩個人的動機,不過,你們班自己人呢?好像還沒有調查過吧?”
“呃……我們班今天過來這里的人,有我,柳墟白,萬小福,還有就是那兩個家伙了。我和柳墟白可以排除,因為就算我們兩個有動機,也沒有行兇的可能,所以并不重要,”徐楚怡說,“那……萬小福你呢?”
“這個嘛……”萬小福說,“雖然我覺得那兩個人都是可惡的家伙,但是你要真說動機嘛……我沒有把柄在他們兩個身上,也從來沒有被他們兩個勒索過,所以要硬說我有個動機的話,可能就是覺得自己班上有這種人,心里過不去吧?”
“我覺得這應該成不了殺人動機吧?”柳墟白說,“況且你應該今天才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吧?”
“哦?哦……對對對。”萬小福說。
“嗯……讓我想一想,照目前來看,所有人都有殺人的動機,”謝昀哲心想,“孫照人因為被那兩個人用籃球砸中差點失明,李嘉暉因為打架的事情被兩人當成了把柄,李泳成可能是受不了好友的背叛,何念庭也是因為勒索的關系,郝心蕾……暫時沒有查出什么,萬小福也是一樣,那……”
“呃呃呃……好可怕。”江離景十分緊張,靠著辦公桌發抖著。
這個時候,其中一個人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是有話跟他說,讓他到一旁去。兩人走了過去之后,江離景剛打算詢問對方有什么事情的時候,突然就感覺脖子后方有被電流擊中的痕跡,然后就陷入了昏迷。
“所以到底是誰?是誰做這種事情?”李嘉暉大叫。
“不清楚,”郝心蕾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不過這種事情應該不需要我們去擔憂,是吧,班長大人?”
“啊?對!”謝昀哲說,“我絕對會把兇手找出來的!并且不需要周亦燃的幫助。”
“啊啾,到底誰老是在提我?”周亦燃很疑惑。
“嗯……”柳墟白低著頭四處轉了一圈,然后突然提高了嗓子,大叫了一聲,“啊!各位,你們發現沒有?這里好像少了一個人。”
受到他的提醒,眾人四處看了看,終于發現了:
江離景不見了!
“怎么會?這個辦公室就這么點大,他能躲到哪里去?”萬小福首先發出疑問,“要不然我們四處找一找吧,說不定可以找到他。”
“嗯,開始找吧。”孫照人說。
眾人分開到處找他,謝昀哲穿過辦公桌中間的走道,正好看到郝心蕾正趴在桌子底下,好像在看著桌子底下有沒有東西,他順便看了一下,也沒有,然后便離開了。
誰知他剛往前走兩步,就突然聽到什么東西砸在地板上的聲音,眾人朝著聲源處看了過去,聲源處是辦公室右側后面那張辦公桌,然后眾人在那張辦公桌底下,看見了江離景倒地的奇怪景象。
眾人馬上把他拉了出來,看見他的胸口不斷有鮮血流出,看起來也不太可能有救了。
謝昀哲檢查了一遍尸體之后,告訴了大家他調查的結果:
“江離景他因為心臟遭人一刀刺入,可以說是當場死亡,兇器是掉在一旁的一把刀,那把刀是包裹在一個破了洞的便利商店袋子里面,可能是兇手為了防止血液噴濺,就隔著便利商店的袋子刺殺死者。”
“死亡時間是怎么樣的情況?”徐楚怡說。
“他是剛剛才被殺害的,”謝昀哲說,“你們看,他的脖子后方有被電擊棒電過的痕跡,可能是兇手先用電擊棒把他擊暈了之后,再拿刀將其殺害。”
“可是到底是誰呀?而且那個人是怎么做到的?”郝心蕾說,“我當時就趴在這個辦公桌旁邊,當時我看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尸體呀。”
“我當時也在旁邊,我也沒看到。但也有可能只是因為辦公桌下面太黑了,在加上我們兩個當時檢查的是前面那個辦公桌,注意力不在那上面,所以沒注意到也很正常。”謝昀哲說,“更令我在意的是,在那之后我們聽到的那個什么東西落下的聲音是怎么回事?”
接著他四處逛了逛。
“這里我就發揮了偵探的優勢啊,”他心想,“要換做是別人警察過去會罵他們說:不要把命案現場當做是游樂場……之類的。”
“嗯,那是什么?”
突然有什么東西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他走到角落的空調旁邊,盯著空調機看了一會兒,然后轉身看下旁邊,旁邊擺著幾塊寬寬長長的木板,他順手翻了翻幾塊,發現其中有一塊不是木板,而是一塊鏡子。
“老白,過來幫個忙。”謝昀哲說。
然后兩人合力,把那個鏡子拿了出來,放在地面上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其中有面是普通的鏡子,而另外一面被人涂成了跟地板一樣的顏色,并且其中一側兩個角落被鉆了一個洞,洞里面把這兩條細線,細線已經在一點長度的距離之后被割斷了。
“等一下!”謝昀哲突然明白了,他跑回發現尸體的辦公桌底下,然后又走到前一個辦公桌,發現后面那個辦公桌靠近前一個辦公桌的那塊地板上,好像有兩條被細繩摩擦過而留下的兩條細細長長的拉痕。
“哎,原來如此,原來兇手用的是這種方法,這樣一來兇手就只可能是Ta了。”謝昀哲說,“可是我還是沒有證據呀,天哪!怎么每次都是這個問題?”
“你說你已經確定兇手是誰了?真的假的?”柳墟白滿臉寫著不可思議。
“是啊,早在江離景死亡之前,就是兇手摸黑用針插進馬梟雄后背的時候,”謝昀哲說,“事后我調查過,也明白了兇手關燈所使用的手法,用那種手法的話,能行兇的人只有一個。”
“這樣啊,可是沒有證據,絕對就是個完美推理的大問題。”柳墟白說。
“嗯……讓我想想,如果是周亦燃他會怎么想?”謝昀哲心想,“我記得以前遇到過的案子,每一次都會有一項證據,就是兇手使用了那個手法而殘留下來的某樣東西,那樣東西只有兇手會有,那我說不定可以……”
他撇了一眼其余的幾人。
“徐楚怡,我問你啊,”謝昀哲說,“你剛剛應該有一直盯著他們幾個人的一舉一動吧?”
“哦,當然啊,我想我只能這么做,才能幫上一點忙吧。”徐楚怡說。
“那有沒有哪個人有丟掉什么或者把什么東XZ起來的詭異舉動?”謝昀哲問。
“沒有,絕對沒有。”徐楚怡說。
“那就太好了,”謝昀哲說,“不過說那個東西沒有被兇手扔掉或者藏起來,那么應該還在兇手的身上才對,那樣東西就是證明Ta行兇的關鍵,那個兇手休想再繼續掩飾身份了,我這就把Ta抓出來。”
此時在不遠處的地方,有一輛警車行駛過高速公路,那輛警車上的警笛并沒有響著,看起來只是一輛充當臨時車輛的普通車,并沒有關押犯人。
“我說你能不能快一點啊?我答應過老師,第三節課上課之前一定會回學校的,以咱現在這進度,你覺得能準時趕到嗎?”周亦燃問。
“這個我不清楚啊,我盡量吧。”坐在駕駛位上的李警官說,“你也知道我一個警察不可能超速或者違規駕駛吧,那樣可不是給老百姓們做個好榜樣耶。”
“但是也不用這么慢吧?快點!”著急的周亦燃一下子氣炸了,“現在不是講你那些大道理的時候,趕緊的!不然別說警察了,你連家長的身份都做不好,還談什么榜樣?”
“哦,行,說不過你啊,抓緊了!”李警官說。
然后那輛車飛速朝學校沖去。
“現在距離課間操結束還有不到五分鐘,”謝昀哲說,“都這個時候了,還是沒有一個人上來,恐怕那個教導主任又在下面批評學生了。”
“是啊。”柳墟白說,“如果不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我還很高興我們留在了上面。”
“我說,你們這樣的事情還要聊多久?”徐楚怡問。
“哦,對不起,差點把正事給忘了。”謝昀哲說,“如你們所見,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我說過:我一定會在周亦燃回來之前把兇手抓住,并且我總是信守承諾,等著吧,你這個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