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好不容易可以不用工作寫小說,本來我想在家里閑來無事放松,”謝昀哲言自言自語道,“為什么我現(xiàn)在還要來學校,而且還是因為你的關(guān)系?!?
“不要抱怨了,”周亦燃說,“不過不是因為要拍攝校園的宣傳劇,我也不至于把你叫來吧?!?
“或許是因為宣傳劇的女主角是戴心怡,而且劇中還有一點點細微的感情戲份,你怕不是因為這種東西才向老師肯求了半天才來了吧?”謝昀哲說,“這么長時間了,我也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你?!?
“哎呀,不要管了,”周亦燃說,“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們還是趕緊去看他們吧。”
“哦,對,先進校門再說?!敝x昀哲說。
“哎,你們不是……”一個熟悉的戴著眼鏡的男人走了過來,“你們應(yīng)該就是之前在滑雪場那個休息站里面?zhèn)善颇切⑷税傅哪莾蓚€高中生吧?”
“是啊,哎,你是……”周亦燃看了他之后,想了想說,“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當時在滑雪場拍攝電視劇的時候的那個原創(chuàng)作者,我記得你叫做……劉偉仁是吧?”
“哎,對,就是我,看來你還記得啊?!眲ト收f,“今天我就是來為你們幾個年輕的后代所要獨立拍攝的這個宣傳劇擔任編劇,因為他們覺得你雖然你們后代的想象力特別好,但是還是找專業(yè)的人比較合適?!?
“好,不管那個了,我們先走吧?!敝芤嗳颊f,“保安大爺,開個門行嗎?”
“哦,好的。”保安大爺說。
三人走進大門,穿過校前廣場,走上臺階,然后來到高二(10)班的教室,他們到達班上的時候看到,戴心怡她已經(jīng)跟著班長徐楚怡和副班長姜致之先來了。
順便一提,當時除了他們兩個負責管咱班演員的人之外,還有另外幾個拍攝宣傳劇的工作人員。
“呀,演員的關(guān)系人來了,是吧?”一個男生走了過來說,“學弟你好,我是你們在高三年段的學長,我叫劉嘉許,是宣傳片的男主角,請多多指教?!?
“劉嘉許他,可是我們觀池高中的校草,所以他是名副其實的男主角,”旁邊另一個男生說,“對了,順便一提,我是拍攝宣傳劇的攝影師,張嫩男,是段嘉許的同班同學?!?
“哦,那你后面那兩位是誰呀?”周亦燃問。
“我是他的首席大弟子,我叫管又飛。”一個男生說。
“我是他的二弟子,毛圣成。”另一個男生說,“我們師傅張嫩男,他可是獲得了新人攝影師獎的大人士,所以我們兩個可能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成為他的徒弟的?!?
“順便讓我評價一下他們啊。”張嫩男說,“毛圣成最近拍攝技術(shù)突飛猛進,也有了很多自己的新作品,而管又飛拍攝技術(shù)沒有退步,只是最近沒有什么作品而已?!?
“喂,師傅,你也太不禮貌了吧。”管又飛說。
“誰讓你只會模仿師傅所拍攝的作品,從來不自己拍新東西的?”毛圣成說。
然后,張嫩男拍了拍周亦燃肩膀補了一句:
“對了,還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劉嘉許他父母親很喜歡看漫畫,你也應(yīng)該注意到了,有一個漫畫角色跟他同名,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跟那個男主的性格完全是倒過來的?!?
“什么意思?”周亦燃滿臉疑惑。
這個時候,一個女生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芷欣,你來啦?!泵コ烧f。
“她是誰啊?”周亦燃問。
“她也是我們班級的同學,”張嫩男說,“她叫太芷欣,好像是負責這次拍攝的女演員演女二的?!?
“那戴心怡聽說她要演女一號的時候應(yīng)該很高興,對吧?”謝昀哲問。
“是啊,我記得昨天晚上他可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呢,我當時在樓下隔著那么厚的地板,都可以聽得到他在床上滾動發(fā)出了的‘邦邦邦’的聲音的,因為這個,我昨天晚上睡都沒睡得著?!敝芤嗳颊f。
“對了,他又去哪了?”毛圣成問。
“他?誰呀?”周亦燃問。
“哦,就是這個宣傳劇里擔任配角的我們的一個朋友,”管又飛說,“他叫帥鍋。”
“他剛剛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他已經(jīng)到還是用的教室先去準備一些東西了,然后我們現(xiàn)在又不先去這完成一些基本拍攝吧?”劉嘉許說,“那家伙真會拖進度,咱先走吧?!?
“呃,好吧。”姜致之說,“各位,我們先走吧?!?
“我終于明白了,張嫩男同學那句話的意思?!敝芤嗳夹南搿?
接著他們來到了拍戲用的教室,負責拍戲的演員先到了教室去進行一下準備,管又飛和毛圣成協(xié)助自己的師傅張嫩男在教室的窗戶下面安置了攝影機。
“那個教室在五樓,從這基本是看不到那里的呀?!敝芤嗳颊f,“我先問一下,既然這樣,為什么要拍這個角度?”
“哦,他們跟我說了,這個是待會兒拍另外一個細節(jié)時所用的攝影機,”姜致之說,“待會將會有那個替身演員,也就是那位演配覺得帥鍋幫忙,OK?”
“好了,那他們呢?”周亦燃說。
“哦,他們待會兒會下來,因為他們要協(xié)助我們拍基本上的戲份,”徐楚怡走了過來說,“哦,你看他們來了。”
“你們來啦,”張嫩男弄了弄攝像機說,“哎,對了,帥鍋和段嘉許呢?”
“劉嘉許他還在上面為待會兒要拍攝戲份而做練習呢,”太芷欣說,“不過帥鍋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哦,你說他呀,我剛剛有看到過,”管又飛說,“剛剛我給你們在上面復(fù)習動作的演員送一下飲料的時候,我正好看見他往天臺上走去,我問他干嘛,他說他想上去呼吸下新鮮空氣。”
“哦,這樣啊?!贝餍拟f,“對了,順便問一下,你這攝影機好像很高級的樣子,怎么用???”
“喂,不要亂碰啊。”張嫩男大叫。
結(jié)果戴心怡一個不小心按到了開始攝影的按鈕,但就在張嫩男打算關(guān)掉攝影按鈕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什么聲音。
“啊啊啊啊……”
下面的幾人抬頭一看,看到一個黑影正在往下掉,然后就掉在他們的跟前,頭部猛得砸到地上,濺出大量的血。
“劉嘉許?怎么回事?”毛圣成說。
“怎么會這樣?”張嫩男說,“我先去打電話叫救護車,管又飛你快去報警?!?
“報警?為什么?”管又飛問。
“我真不知道是意外自殺還是他殺,總之都需要叫警察不是嗎?”張嫩男大叫,“還管他呢,總之你趕緊去報警就對了?!?
“哦,好的?!惫苡诛w說。
幾分鐘后,警方來到了現(xiàn)場,在尸體倒地的地方,用粉筆畫了一個白色的人形。
“這名死者是觀池高中高三年級的學生,名字叫做劉嘉許,今年18歲,”阿劉先生念著驗尸報告說,“死因是后腦勺著重物毆打致死,不過嚴格來講應(yīng)該是因為他掉下來的時候,頭部狠狠砸在地上,導(dǎo)致頭蓋骨受傷?!?
“嗯,不過這到底應(yīng)該算意外還是自殺?甚至他殺也是有可能的,這可有點難判斷啊?!崩罹僬f,“對了,亦燃啊,當時他是怎么樣掉下來的?”
“當時的情況就跟你們來的時候看到的一樣,他是仰面朝上倒下來的,”周亦燃說,“等一下,仰面朝上?!?
“怎么了嗎?”李警官問。
“那我覺得他的可能性上什么?因為如果是意外掉下來或者自殺跳下來,不管哪么怎么想都應(yīng)該是面對的窗戶倒下去,照那種情況來說,他的尸體應(yīng)該是面朝地板倒著才對,”周亦燃說,“如果他是仰面倒著,那就是說……”
“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是在上面跟某個人發(fā)生爭執(zhí)的時候,那個人一激動推了他一把,結(jié)果就不小心把他從窗戶推落掉了下來?!眲ト收f。
“這是沒什么問題,”周亦燃說,“但是當時幾乎所有在學校里的人都在這棟樓下待著呀,哪里會有人還有機會上去跟他起爭執(zhí)再把他推下來?”
“嗯……不對,等等,有了,我想到了?!敝x昀哲說,“不是有一個人嗎?就是那個從今天早上我們到學校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見過一面的……那個叫做帥鍋的配角演員啊。”
“有可能,畢竟確實我們沒見過他,”周亦燃說,“可是他現(xiàn)在哪?”
“我們剛剛到校門口問過門口的保安大爺了,”李警官說,“他說今天來學校的也就只有你們幾個,并且自從你們?nèi)齻€進去了之后,就再也沒有人進出過?!?
“學校沒有后門,唯一的出入口也有保安看守著,證明是不可能有人出去,”周亦燃說,“那兇手豈不是……還在學校里?”
“可能吧。”李警官說,“嗯,什么事?”
一名手下跟他說了一些事情之后,他就又發(fā)話了:
“你們先到學校去尋找那一個叫帥鍋的的人的下落,周亦燃,謝昀哲,你們跟我來一下?!?
兩人跟隨著李警官他們的腳步上了頂樓,一路上謝昀哲還一直不停地問著他們:
“怎么了嗎?有啥新發(fā)現(xiàn)嗎?”
當他們來到頂樓之后,李警官指了指旁邊的圍欄說:
“你們自己去看看?!?
周亦燃走到那里一看,發(fā)現(xiàn)那邊的欄桿上豎直著立著一個打火的電子裝置,正上方的欄桿還綁著一條繩子,只不過那條繩子好像是被燒斷了,另一邊不知道哪去了。
“除此之外,我們還在尸體身上發(fā)現(xiàn),他的脖子上纏著一條繩子,跟這條燒斷繩子能完美吻合。”李警官說,“我說周亦燃,你應(yīng)該懂了吧?”
“哦,我懂了,其實還挺簡單的?!敝芤嗳颊f。
“你懂了什么?”謝昀哲問。
“兇手讓劉嘉許去掉下去的手法估計是:先趁著教室里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到那里把他打暈了,然后把他搬到天臺的這里,”周亦燃說,“然后讓他面對著欄桿,再用繩子把他的脖子和欄桿連接起來,最后把這個電子打火裝置固定在繩子的正下方,點上火之后就離開了?!?
“然后時間長,繩子被火燒斷了,他就會自然而然的掉下去了,是吧?”謝昀哲問,“可是我們當時聽到的尖叫聲是怎么回事?還有,為什么一定讓他面對著欄桿?”
“那個只要事先用手機錄好就行了,”周亦燃說,“至于讓他面對著欄桿,是為了讓他倒下去的時候仰面朝上,所以說這樣會暴露他的死于他殺,但是如果讓他背對著欄桿倒下去之后,他就不會呈仰面朝上的趨勢,那樣就可能會令人以為是自殺?!?
“也對哦,況且他身為學校校草,而且能獲得這么好的機會拍這學校的宣傳片,哪有什么理由自殺?”謝昀哲說,“所以Ta只能冒著他殺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把現(xiàn)場偽裝成意外事件。”
“沒錯,不過Ta的計劃出了一點問題,”周亦燃說。
“此話怎講?”謝昀哲問。
“你還記得,太芷欣說過的一句話嗎?”周亦燃問,“就是她說劉嘉許當時,人正在五樓教室做拍攝動作的練習。”
“記得啊?!敝x昀哲說,“哦,我懂了,正是因為她的那句話,我們才會以為劉嘉許是從五樓教室的窗口掉下去的完全忽略了,他可能是從這里天臺掉下去的,只是這跟兇手的手法有什么關(guān)系?”
“那當然有關(guān)系,”周亦燃說,“如果說當時我們是認為劉嘉許就是從這里的天臺掉下去的話,那么就是他殺和意外都有可能,但是我們卻以為他是從教室窗口掉下去的那樣不就自然而然排除了意外的可能嗎?”
“對喲,因為教室窗戶的圍欄比這里的要高很多,所以如果是從那里掉下去的話,確實是有可能是他殺,”謝昀哲說,“嗯,總之到底是意外還是他殺?”
“是他殺!”周亦燃說,“并且兇手就是這次負責拍校園宣傳劇的,現(xiàn)在在學校里的某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