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49章 惡魔的名字叫復仇

“對了,現在幾點?”周亦燃問。

“呃,現在已經是凌晨了,”謝昀哲說,“過不了幾分鐘,天都該亮了。”

“哦,好,我知道了。”周亦燃說。

“嗯?怎么了嗎?”旁邊的房間門被打開,蘇軼鋆從里面走了出來說,“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嗎?”

“哎,你自己看,”謝昀哲拿起蓋住尸體的外套說,“你們的又一位朋友,張思睿在不久前剛剛被人殺了。”

“不會吧,怎么又來了?”蘇軼鋆說,“對了,其他的人呢?”

“盧念鴿去叫了。”謝昀哲把外套蓋回尸體身上說。

幾分鐘之后,盧念鴿把合唱團的另外兩名成員,也就是蘇喂喵和郭新年兩個人。

“什么?怎么會這樣?”郭新年說。

“到底出了什么事?”蘇喂喵問。

“如你們所見,”周亦燃說,“你們那位好朋友,合唱團的成員張思睿,被人狠狠打下后腦勺,死了。”

“天吶,她真是太可憐了,”蘇喂喵說,“就像那些花兒一樣。”

“你們把我們找來,該不會是懷疑我們中的誰殺了她吧?”郭新年說,“什么玩笑?我可是從剛剛就一直待在我房間里了。”

“你要真這么說,我也是。”蘇喂喵說,“不過可能沒有人能證明,因為……”

“不用你說,蘇軼鋆你應該也是一樣的吧?”周亦燃說,“對了,盧念鴿剛剛發現張思睿尸體的時候,人是跟我們一起在樓下大廳里的,應該是不可能行兇的,那么兇手就只可能是當時在二樓自己房間里休息的……你們三個人中的一個了。”

“可惜這太麻煩了。”謝昀哲說,“我們現在要證據證據沒有,要思路思路沒有,最多只知道兇手是怎么的,我們怎么去鎖定兇手啊?”

“來,你過來一下。”周亦燃說。

兩人默默地走到一旁,周亦燃小聲地跟他說:

“其實,我已經確定兇手是誰了。”

“真的?!”謝昀哲驚訝中流露著高興。

“是啊,因為那個兇手剛剛說了一句特別奇怪的話,從而暴露了她自己,”周亦燃說,“現在我就差找到那個人行兇的證據了。”

“那怎么找啊?你可別告訴我現在還能找那個人身上有沒有被害人的血跡啊?”謝昀哲說,“如果你再把那個當真的話,你這樣起碼做三回了。”

“三回?有這么多嗎?”周亦燃問。

“有哇。”謝昀哲說,“上學期在公交車上遇到的案子還有之后在生日派對上的那起案子,最后的證據不都是這樣嗎?”

“你這都是聽誰說的?我可沒跟你說過啊。”周亦燃問。

“徐楚怡跟我說的呀,怎么了嗎?”謝昀哲說。

“哦,沒什么,只是隨便問一下。”周亦燃說,“總之那個現在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起案子,我們現在雖然能鎖定兇手的身份,但是沒有證據怎么辦?”

“我不知道啊。”謝昀哲說。

“天吶!我就覺得想這東西最頭痛了。”周亦燃捂著頭好像很疼痛的樣子,蹲下來思考著什么。

“你怎么了?頭疼嗎?”盧念鴿說。

“哦,不是,我……”周亦燃剛要說話就被打斷。

“沒關系,反正我要去拿一下治蘇喂喵扭傷的藥,要不我去拿一下吧?”蘇軼鋆剛要下樓,突然說,“對了,那個藥放在哪來著?”

“好像是放在餐桌旁邊那個架子最頂上。”郭新年說。

“既然這樣,我們去拿下吧,”蘇喂喵說,“走吧,蘇軼鋆。”

“哦,好的。”蘇軼鋆說。

兩人走到樓下,走到餐桌旁邊,蘇喂喵搬了把凳子并站了上去,與那個架子最頂上那層放藥的架子同一高度,把右手抬到胸前,拿了瓶藥。

“她什么這么做?”周亦燃問。

“你忘了嗎?”謝昀哲說,“我們剛來這里的時候,盧念鴿不是跟我們說過嗎?蘇喂喵她拍戲的時候扭傷了右臂,所以右臂抬不過肩膀。”

“哦,這樣啊。”周亦燃說,“哎,等一下,如果說這樣的話,那么那個人……”

“怎么啦?你想到什么了嗎?”李警官問。

“哼,我知道了,”周亦燃說,“如此一來,那個人從昨天下午我們到這兒到今天凌晨,也就是剛剛所有的行為,一舉一動全部連了起來。”

“那也就是說……”李警官說。

“謎題全都解開了,犯人就是那個人。”周亦燃說,“不過,我覺得還需要一點什么。”

“怎么了?”謝昀哲說。

“哎,盧念鴿,”周亦燃說,“你們別墅里有沒有類似橡皮艇的東西?”

“有啊,那是大夏天熱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劃船時候用的,只不過這次來可能用不上而已,”盧念鴿說,“對了,你問這個干嘛?”

“哲一呀,你去把那個橡皮艇充了氣之后拿到這個地方來。”周亦燃小聲告訴對方。

“哦,好的。”謝昀哲說。

幾分鐘之后,周亦燃把眾人叫到一個房間,他和李警官走到房間里面,另外四人都聚集在房間門口看著對方,等著對方說話。

“各位,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周亦燃說,“我知道在這棟別墅里犯下連續兩起殺人事件的殺人兇手是誰了?”

“怎么感覺有點兒繞?”李警官說。

“啊,不重要,不重要,說重點啊。”周亦燃說,“首先重點,就是第一件殺人案件,肖何鯤在房間里被不知哪個人給刺殺的事件,那個事件,我們之前的推理是他先在房外被某個人刺殺之后,再倒退回房間里把門鎖上,死在房間里。”

“然后呢?”李警官問。

“然后就是如果兇手刺他之后把刀拔出來,兇手身上肯定會沾到被害人的血,不是嗎?”周亦燃說,“如果說兇手身上真到了血,那換成是你,你會干嗎?”

“那還問嗎?當然是趕緊洗澡洗掉啊。”盧念鴿說,“哎,等等,洗澡?難道說……”

“嗯?不會吧?”郭新年也反應了過來。

“對,按照這個邏輯來推理,兇手就是……在第一場案件之后洗過了澡才從二樓下來的……蘇喂喵!”周亦燃說。

“啊?”蘇喂喵很疑惑。

“殺死肖何鯤,又殺害張思睿的兇手,其實都是……蘇喂喵你對吧?”周亦燃說,“怎么?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呃……啊!”蘇喂喵猶猶豫豫地說。

“蘇喂喵,難道你真的……”蘇軼鋆說。

“其實如果不是你多說了一句話,我還不一定懷疑到你身上的。”周亦燃說,“你們記不記得?剛剛她來到現場的時候曾經這么說過:天吶,她真是太可憐了,就像那些花一樣。”

“是啊,怎么了?”蘇喂喵說。

“聽你那話,你好像很清楚,兇器是花瓶啊?”周亦燃說,“可是你和郭新年來的時候,尸體不是已經被我們拿外套蓋住了嗎?那個時候你根本沒法看過尸體,你應該最多只知道兇手是把被害人砸死的,怎么可能會知道兇器是花瓶?”

“呃……”蘇喂喵猶猶豫豫地說。

“那個時候知道兇器細節的人,除了發現尸體的我、謝昀哲、盧念鴿,還有在我們蓋上尸體之前就過來的蘇軼鋆之外,就只有殺了他們兩個兇手才可能知道,所以那個兇手就是你,對吧?”周亦燃說,“順便一提啊,你藏兇器的方法估計是:把兇器藏在花瓶里,然后往里面倒水泥,你之所以把花柄切那么短,其實就是為了方便插進水泥里,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張思睿上來了,被她看到,你就只好殺人滅口了。”

“話可不能亂說,”郭新年說,“你根本沒有證據!”

“怎么可能沒有?”周亦燃說,“剛剛看她拿架子最上面的藥的時候,我就在疑惑:為什么還要特意搬把凳子是再用右手拿?”

“不是說過嗎?因為她右手受傷了,抬不過肩膀,所以只能……”盧念鴿剛說一點,就被對方打斷。

“這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想請問你的左手呢?”周亦燃說,“一般右手受傷的人拿高處的東西都會用左手拿,哪有人會特意把凳子再用右手拿。”

“那……你是說……”李警官說。

“以我猜測,她拿花瓶砸死了張思睿之后,為了再把刀藏起來,就把刀綁在自己左手手臂上,所以她不敢彎曲左手,不然刀就露出來了,所以她只能用受傷的右手拿東西。”周亦燃說,“那把刀應該還在你身上,沒有錯吧?”

蘇喂喵默默走進房間,脫掉外套,她內側穿的襯衫,左手手臂上部分就用透明膠綁著一把刀。

“好小子,”郭新年走到她旁邊,拎起她的領子,一臉生氣地說,“你竟然……”

“少啰嗦!”蘇喂喵大叫,“其實我本來也沒想殺他的,可是那個男人竟然做那種事。”

“那你是承認了?”李警官問。

“對,那兩個人都是我殺的,”蘇喂喵說,“只不過殺張思睿不在我的范疇之內,純粹是因為她不小心看到我藏兇器的畫面,我就下意識把那個花瓶砸在她的頭上。”

“那,肖何鯤呢?”蘇軼鋆問。

“別提那個男人的名字,想想我就來氣。”蘇喂喵說,“說實在的,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替那個因為他而自殺的,我的最好的朋友敦子報仇而做的。”

“因為他而自殺,到底怎么回事?”盧念鴿問。

“我和她高中的時候是同班同學,”蘇喂喵說,“那個時候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十分有才,寫了很多很好聽的歌,她一有新歌就拿給我看,說她想成為真正的作曲家,眼睛還閃爍的光輝,只是沒想到她會突然自殺,但是她真正自殺的理由,在昨天我聽了肖何鯤所謂的新歌就全都明白了。”

“新歌?難道說……”周亦燃好像想到了什么。

“對,因為那家伙的那首新歌跟敦子當年給我看的一首歌根本是一個樣的嘛。”蘇喂喵說。

“那難道肖何鯤他……偷了她的作品?”郭新年說。

“對,他靠著那個作品成就今天的輝煌人生,一想到這個我就生氣,”蘇喂喵說,“昨天,在我聽了之后,就把他叫到走廊上談話,想不到他直接承認了,那個男人還跟我說……”

“哎喲,我覺得你還替她感謝我吧,雖然她寫的歌沒有特別好聽,但是由我這個著名歌唱家唱出來,肯定能比她好多了,不是嗎?”

“我沒有辦法原諒他,”蘇喂喵說,“本來我只想讓他向敦子道一個歉也好,但是……他的那句話一出我就下定決心,我一定要那個可惡的男人以死來為她謝罪,誰叫那個男人他要那樣踐踏敦子的理想。”

“可是……為了這樣,你就可以殘害兩條人命嗎?”蘇軼鋆說。

“不要說了!”蘇喂喵大叫,“肖何鯤他……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一想到這20年我竟然還有把他當朋友的想法,我……我就恨我自己。”

她說完就直接癱倒跪坐在地上,接著現場沉默的近十秒鐘……

“那……跟我回局吧。”李警官說。

“等一下,讓我到窗口緩一緩。”蘇喂喵從地上爬起來,邊說邊向窗口走去,“說實話,除了肖何鯤之外,還有一個人也不可原諒,就是身為她最好的朋友,卻沒有保護好她的我,所以……”

她站到了陽臺上,扭個身向后倒了下去,房間里的幾人剛要大叫卻已經來不及了。

她緩緩下降降落到地面上竟然沒有死,理由是因為她掉在了空氣橡皮艇充當的墊子上。

“下次應該先把它拿到這里后再充氣,累死我了。”謝昀哲站在一旁喘氣說道。

“這么說你早猜到她會這么做了。”李警官問。

“啊,只不過這個只是個人直覺,沒有證據。”周亦燃說,“但是我絕對不能讓她死,我一定要讓她知道,她到底犯了多重的罪。我們偵探揭發犯人的罪行之后,如果就這么讓她死了,那我們跟殺人犯有什么區別嗎?”

“你這話,聽著最那個了。”李警官撓了撓耳朵說。

“剩下的,你也該知道了吧。”周亦燃說,“而且我覺得她們一定可以救助她的。”

幾分鐘之后,警車來到了現場,從那一刻開始,那個演音樂劇的演員,就這么從閃亮的舞臺上被帶到陰森的監獄中去了。

當蘇喂喵要上警車的時候,其余三人把她叫住了。

“我們會一直等你的,等到你出來,”盧念鴿說,“就當是我們這么多年友誼,我們是不會因為這一點的事情就斷掉的。”

蘇喂喵很高興地笑了一下,然后就坐進了警方的車子里,被帶去警局了。

朋友的背叛引來朋友的死亡,這一舉動也讓這名朋友變成了魔鬼,所以以后我們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能再讓這所謂的‘惡魔’附身到我們身上,而這個惡魔的名字叫:“復仇”!

載著蘇喂喵的警車開走之后,另外三個人也被說明說要麻煩做個筆錄,要一同前往警局。

“順便說一下,”郭新年說,“我覺得蘇喂喵她好像是真的被一個惡魔附身了,你們覺得呢?”

“被惡魔附身了?也不是沒有道理,雖然我是個外人,但是還是請你們聽一下。”一旁周亦燃靠在警車上說,“人都說自己心里頭的鬼,只有靠自己才能夠趕走,或許蘇喂喵她,也想過不能做那種事情,但是她心里的那個惡魔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畢竟現在的她還有你們,都已經不是20年前那個只有8~10歲的小孩了。”

“說完了嗎?”坐在車里的謝昀哲說,“說完了就趕緊坐進來,都什么時候了?耍什么帥呀,上課要遲到了,知不知道?”

“糟糕,差點把這茬給忘了。”周亦燃說,“那個,李警官,有啥事情今晚放學了再講,我們先回去上課了,拜拜。”

然后這輛車就載著兩人朝學校的方向出發了。

(本章完)

主站蜘蛛池模板: 稻城县| 汤原县| 长宁县| 顺昌县| 无棣县| 石柱| 潜江市| 文昌市| 西昌市| 阳朔县| 崇仁县| 日照市| 宁化县| 屏东市| 乌兰县| 天峨县| 连云港市| 东乌珠穆沁旗| 永登县| 渭源县| 光山县| 邹城市| 三门峡市| 云霄县| 咸阳市| 龙陵县| 扶沟县| 北辰区| 濮阳市| 威信县| 桃园县| 娄烦县| 天镇县| 肇州县| 临海市| 顺昌县| 五大连池市| 翁源县| 万山特区| 革吉县| 明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