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圍獵(2)
- 囂張太子妃o
- 湘瀟瀟湘
- 2743字
- 2023-02-17 16:55:09
景沅,景瑕也來了,只是后者的臉色看起來似乎不太好。
“見過太子殿下,湘王殿下。”
李子衿悄悄打量著這兩個男人,耳邊又響起了一道聲音:【宿主,這兩位便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與反派,宿主要攻略他們,早早完成任務才能回到現實世界。】
【放心,他們遲早都要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難道我還比不上這些古代的女人嗎?】
景沅擺了擺手:“各位不必拘禮。”
“李二小姐說白小姐想要害你,事情究竟如何,李二小姐總該說清楚。”
“是該說清楚,免得讓我們阿芷平白受委屈。”
“分明是李二小姐想要救你于危難,不讓你被那頭惡狼咬死,你卻以為她要與你爭搶那頭狼,險些一箭要了她的命!”
李子衿內心暗自冷笑,有江清這幾句話,她只需要扮好一個無辜的受害者角色就好了。
“白小姐許是想射殺了那惡狼,一時失了手而已,江公子誤會了。”
“想來李二小姐不僅才華橫溢,箭術也十分了得,不然你一個弱女子怎會跑到圍獵場里去呢。”
“不然我們比上一比,看看到底是我這將門出身的女兒連弓都拿不穩而失手呢,還是……”
“看來白小姐也是個女中豪杰呢。”景瑕鳳眼微瞇,內心暗自思忖景沅何時與白芷相識的。
“湘王殿下謬贊。”這個人的眼神實在是讓人不舒服。
“既然要比,你們便各自當對方的靶子,一人三支箭,本王也好瞧瞧兩位的風采。”
景沅端起茶杯:“孤曾瞧過白小姐的箭術,若真是連這小小的弓箭都拿不穩,等白將軍回來,白小姐可少不了一頓罰。”
李子衿哪里會射箭,方才在圍獵場內不過是靠著系統才有了這個技能,奈何這個技能不是永久的:“我從未說過白小姐想要害我,是各位誤會了。”
此時在場各位哪里還看不明白,江清看向李子衿的眼神由欣賞變成了厭惡:“李二小姐真是好手段,竟把我們耍的團團轉!”
景行掩嘴輕笑:“江公子誤會了,被耍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江清憤憤的看了李子衿一眼,拂袖離去。
白芷故作委屈用帕子擦了擦臉上并不存在的眼淚:“我與李二小姐無冤無仇,李二小姐何故要如此害我?”
白蘇輕撫白芷的后背,臉上寫滿了心疼:“就是,平日里你們亂嚼舌根我們權當沒聽見,今日竟欺負到眼前來了,真當我們是軟柿子嗎?”
“今日李二小姐不給個合理的解釋,我們可要到陛下面前討個說法了!”
“你……”李子衿話還沒說完,就突然咳了起來,她身后的清梨上前將李子衿護在身后:“前幾日我家小姐落水染了風寒還未見好,白小姐這般咄咄逼人,當真是囂張跋扈。”
“你們還真會倒打一耙。”白芷抬手打了清梨一巴掌:“你算個什么東西,敢這么跟我說話。”
“你!”李子衿沒想到白芷敢當著太子和湘王的面動手打人:“白小姐若是生氣,我道歉便是,你怎么能隨便打人?”
“因為……”白芷微微一笑:“我囂張啊。”
李子衿求助的看向景沅,景瑕二人,前者只顧喝茶,眼皮都不抬一下,后者一副看戲的姿態,顯然不會出手幫她。這兩尊大佛都沒發話,其他人更不可能了,今天她也只能自認倒霉了。沒關系,她初來乍到,以后有的是機會將他們踩在腳下。李子衿丟下一句抱歉,帶著清梨灰溜溜地走了。
遠處的陸雨眠看著這一切,心底十分疑惑:上一世,分明沒有發生過這些事情,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子衿怎么突然會出口成章?白芷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若說李子衿跟她一樣重活一世,那白芷又該如何解釋?
此事自然也傳到了惠仁帝耳中:“白芷?是白將軍家的姑娘?”
貴妃點了點頭:“是。”
“李子衿是?”
“是李尚書家的女兒,前些日子在詩會上拿了頭籌,是個不錯的孩子。”可惜了,是個庶女,不然會是個不錯的王妃人選。
“是那個寫出‘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的小姑娘?”
“嗯。”
算起來,白將軍在邊關也待了有些日子了,近日,連連有捷報傳來,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該回來了。想到這里,惠仁帝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孩子間的打鬧,不必理會。”
夜幕低垂,天邊最后一抹霞光被黑暗吞噬,營地中央燃起的篝火噼啪作響。惠仁帝端坐首位親自執起酒壺,斟滿一杯御酒,朗聲道:“今日圍獵大捷,眾卿辛苦了,朕與諸位共飲此杯!”
列席兩側的文武百官紛紛起身,雙手捧杯,齊聲應和:“謝陛下!”
酒過三巡,宴席間的氣氛漸漸熱鬧起來。樂師撥動琴弦,曲調悠揚,紅裙舞姬們踏著樂聲翩然而至。她們扭動著腰肢翩翩起舞,如同靈活的蛇一般妖嬈至極,曼妙的身姿裊裊婷婷,輕盈的步態搖曳生姿,足尖輕點,旋身時裙擺猶如牡丹,水袖翻飛似有流云。為首那位更是風情萬種,一雙鳳眼顧盼生輝,眼波流轉之間盡顯嫵媚,好似要把誰的魂給勾了去。
“怪不得他們男人都喜歡喝酒聽曲兒,這樣的美人,連我瞧著都心動。”景行托著腮,忍不住感嘆。她已飲了三杯果酒,雙頰泛紅,眼眸水潤,顯是有了醉意。
白芷輕笑,伸手將她面前的酒盞挪遠了些:“這果酒雖甜,后勁卻足,你少喝些,都喝醉了。”
“誰說我醉了?“景行不服氣地嘟囔,伸手去夠酒壺,卻撲了個空:“哎?怎么有兩個阿芷?你別晃呀……”
白芷無奈搖頭,正要喚侍女送醒酒湯,卻見太子景沅執杯而來:“敬白小姐一杯。”景沅聲音清潤,親自為白芷斟酒:“多謝白小姐相救。”
白芷起身回禮:“殿下言重,不過是恰巧路過,舉手之勞。”
“嗯?太子哥哥說的阿芷救你是怎么一回事?”景行在二人之間來回掃視,嘻嘻一笑:“既然是救命之恩,太子哥哥要不要對我們阿芷以身相許啊~”
“昭陽不要胡說。”景沅輕聲道,隨即又咳了起來。
“身子不好就不要出來瞎逛。”一道冷冽的聲音插了進來,景瑕睨了景沅一眼:“免得過了病氣給旁人。”
景行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太子哥哥好著呢!五哥瞎操的什么心吶!”
“你!”
“怎樣?“景行揚起下巴,活像只炸毛的貓。
景瑕冷笑一聲:“哼!倒是本王多管閑事了?”
“我們姐妹喝酒,五哥來湊什么熱鬧?”景行撇嘴。
景瑕眼底閃過一絲陰鷙:“本王自然是擔心你的太子哥哥,一副要死了的樣子。”
“五哥這話說的好沒道理,太子哥哥福澤深厚,定能長命百歲!”景行雙手叉腰,站都站不穩了:“倒是你,整日陰陽怪氣,小心氣大傷身!”
“公主醉了。”景沅溫聲打斷,示意侍女扶住景行:“送她回帳歇息。”
景瑕卻被激怒:“站住!誰準你走了?“
“五弟。”景沅轉身,眸光銳利:“昭陽年幼,你身為兄長,何必與她計較?倒是你的'仁義禮智'”他頓了頓,一字一句道:“莫非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二哥。”景瑕咬牙擠出二字,他素來憎惡這稱呼,仿佛時刻提醒他嫡庶之別。
景沅淡淡嗯了一聲,拂袖離去。
火光搖曳,映得景瑕面色陰晴不定。他盯著景沅的背影,指節捏得發白:太子之位……遲早是我的。
忽然,他轉向一直沉默的白芷,意味深長道:“白小姐與二哥,似乎交情匪淺?”
白芷神色平靜:“幾面之緣,不曾有什么交情。”
景瑕瞇起眼:“是么?”他俯身逼近,壓低聲音:“白小姐可要想清楚……這朝堂風云變幻,站錯了隊,便是萬劫不復。”
白芷后退半步,不卑不亢:“王爺若無他事,臣女告退。”
夜風驟起,吹得篝火明滅不定。景瑕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將軍府的勢力……絕不能落到景沅手里!